的海外贸易。
新上任的市舶司提举,领着职大出身的两个副提举,严格清查出海商船,并收取出口标准商税。
市舶司刚刚开始,到处一片欣欣向荣。
同时,也都颇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开海。
无论是市舶司官吏,还是出海的商船,全都中规中矩的,倾力履行朝廷律法。
因而,出海的商船虽然多了些,但到处有条不紊,呈井井有条之色。
大力提倡复开市舶司的朱允熥,也逐渐变得清闲了起来。
每天跟着朱标上上朝,剩余的时间便留在宫里理理朝政。
老朱年纪大了,精力不比往前。
实在需要他处理的他才会出面,剩下的便渐渐移交给了朱标,而之前属朱标的那些事情便落到了朱允熥的头上。
朱标又不像老朱动不动就动怒,凡经朱标处理的事情也不需朱允熥再献言啥的。
相较于昔日的朱标,朱允熥还算很轻松。
只不过,空余下来的时间往往会被老朱拉去做苦力。
多时伺弄后花园那一亩三分地。
之外,就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是叆叇坏了,就是表不走了。
每次被老朱喊,朱允熥嘴上抱怨两句,但最后都会在老朱吹胡子瞪眼中乖乖完成。
春去秋来,之前种下的玉米之类都熟了。
朱允熥以及朱松那些小王爷都被老朱抓来,掰开玉米挖红薯土豆。
玉米还好说,掰下就行了。
红薯和土豆就不一样了,铁锹要是用不好的话,少不了就得铲烂了。
因而这,朱松那些人没少被骂。
到最后,都学聪明了。
所以人都争抢着去掰玉米,没人敢再再挖红薯和土豆了。
他们现在挖烂的很少,只是被骂上几句。
要等挖烂的多了,那怕就要挨揍了。
众人汗流浃背干了数个时辰,直到中午两点多的时候才终于干完。
之后,老朱把这些东西送去御膳房,让他们自由发挥做成吃食。
那些御厨不是第一次做,知道老朱是让他们用最朴素的方式烹饪出最原始的味道。
大概一个时辰,吃食最终出炉。
红薯粉,土豆粉,玉米窝头,玉米湖,土豆丝,土豆块,土豆泥,烤红薯,蒸红薯。
烹饪方式是朴素,但架不住种类多。
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除了朱标外,剩下全都是参与了干活之人。
老朱手握快子端着碗,道:“吃吧。”
在老朱开口后,众人立马开动。
有老朱镇着,朱松那些小王爷吃的再香,也不敢太放肆了。
正吃到一半,魏良仁过来。
“皇爷,鸿胪寺卿求见。”
鸿胪寺主掌外宾,朝会礼仪之事。
这个时候求见,只能是有关外宾了。
“爹,儿子去吧。”
朱标放下碗,主动自告奋勇。
老朱有向朱标移权的意思,而朱标也想让老朱歇歇。
只不过,这种话只有朱标敢说。
“嗯。”
正准备过去的老朱听到朱标这么说,应了一声后又重新端起了碗。
对魏良仁所言置身于事外,正吃得酣畅伶俐的朱允熥腿上被踢了一脚。
刚一抬头,便碰上了老朱凶巴巴的眼神。
“你不去?”
这话听着是询问,但哪有选择的余地。
“去,去啊。”
在老朱那眼神下,朱允熥哪敢不妥协。
“爹等等儿子。”
朱允熥三两口扒拉掉碗里的土豆泥,然后抬手在嘴上胡乱抹了一把,便匆匆追在了朱标的身后。
而在朱允熥离开后,本就不敢太放肆朱松几人,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有朱允熥在,他们就是个陪衬。
只要不犯大错,老朱注意不到他们。
现在没了朱允熥,丁点过错都会被老朱收入眼中了。
没用多久,噼里啪啦的碗碟交融声,以及吧唧着嘴巴的声音顷刻间全都消失不见。
一个个全都尽力降低自身存在感,以求不会被老朱找茬。
另一边,乾清宫。
见到朱标和朱允熥过来,等了片刻的鸿胪寺卿当即拱手作揖见礼。
“是为何事?”
朱标进门坐下,出言问了声。
“大明出海的本国商船,还有来大明贸易的外邦商船有不少人找到了鸿胪寺。”
“他们都说,在海外遭遇了海盗,船上货物被抢光外,押船出海的伙计也多有折损。”
大明海禁这么多年,海外各方势力并不在大明的控制范围之内。
一下出去那么多摇钱树,有人见财起意那也是可以预料的。
“有具体状纸吗?”
听了这,朱允熥率先问。
大明既然收了税,就有必要负责出海商船的安全。
在老朱松了开海的口后,便有锦衣卫校尉去了海外。
毕竟一旦开海,那就是把东南两处大门给暴露出去了。
若想不被偷了家,只能先一步掌握了外面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