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种药,叫尘缘断,吃去就能尘缘尽忘,什么都不知道,包括自己是谁,但能唤醒。种药需要药引,药引是断尘缘的劫,也是引尘缘的路……”
叶白汀眯了梢:“也就是说,吃了尘缘断的人,用的什么药引导致失忆,再服用相的药引,就会想起来。”
富力行颌首:“少爷聪慧。咱家认为,蔡氏现在失忆大半是真的,就是吃了种药……她早就打算好了的,没准就是杀完人,故意为之,事什么都不记得,说不知道,真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无辜又可怜,官府当然找不破绽,待事情过去,她吃了样的药引子,恢复记忆,不是很完美?”
班和安:“富厂公可真是多识广,此等江湖东西都知道。”
呵,莫不是用过?
富力行心说咱们半斤八两,当咱家不知道你暗里的黑手段呢:“案件真相,咱家不敢笃定,只说有样的可能。”
班和安:“徐开也不是完没可能,你看看老三身为庶弟,对应白素做的事,他能坐得住?”
富力行:“可前几天不是又发现个死者?难道也是因为应白素?班厂公是不是该考虑周些?”
班和安就笑了:“你怎知咱家考虑的不周?当年应白素被逼着嫁出去,侯府里的爷们,可是人人都有‘功劳’的。”
叶白汀:……
你们个个都说对案情不熟悉,不是什么都打听了?
他想了想,道:“不管二夫人蔡氏,嫡长女应白素,管家徐开,其都对侯府没什么感激之心,甚至有相当浓烈的恨意。”
本案动机可能不是情,是恨?
细想想,二夫人卢氏也是,只看当年抗婚多激烈,就知她的观感,定不喜欢。
“可惜侯府规矩大,篱笆扎的太严,再多的咱家就不知道了。”
“若北镇抚司有需要,随时可寻东厂帮忙。”
叶白汀微笑谢过:“有劳厂公操心,但是不必了,份内之事,锦衣卫自会料理。”
富力行:……
班和安斜了他,该!叫你话多,打脸了吧!锦衣卫的本事你不清楚,还想插手染指?
富力行强行挽尊:“都是为今上分忧,为大昭办事,不敢说操心,唯盼案子早日破解,还事真相,慰亡者魂灵。”
话说的么好听,叶白汀当然也要拱个手意:“厂公好意,我先替锦衣卫记了。”
“指挥那里—— ”
叶白汀微笑:“自会好生转告,两位厂公的好意。”
正事说完,宾尽欢,不好立刻提告辞,班和安道:“近来听闻少爷露了手本事,可在人头骨之上,以软泥填皮肉,复原死者容貌……可是如此?不知咱家有没有个荣幸,走近观?”
富力行立刻跟上:“不瞒少爷,咱家也有些好奇。”
叶白汀:“两位有兴致,我里也没什么好藏的,请——”
颅骨复原是技术,不是秘密,不管谁想看,他都愿意大大方方摆出来,就是想学的话,可能有很大难度。
仵作房光线不怎么好,温度也偏低,气味不让人愉悦,项工作叶白汀直接在暖阁里做的,他伸手,将两位公公请了过去。
暖阁窗明几净,光线很好,隔了外面的风,阳光照进来,有融融暖意,在桌子上铺了层淡淡光晕。桌子是略长的案几,有小抽屉,被他暂时征用做了工作台,大大小小的宣纸几乎铺了桌子,上面有各种计算记录的数据,不的文字符号,除了他自己人,人都认不出来。
还有大大小小不的尺子,用秃了的炭笔,废弃的纸团……
不能用整齐干净来形容,严格说还有点乱。可种乱不难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