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看画中小像, 想到刚刚仇疑青说过的话,画是谁并不难猜——
“应溥心画的?”
仇疑青颌首:“是。”
很多东西藏是藏不住的,但有表达, 一定会被看到。
画中美人灵动纤巧,氛围动人,笔触细腻, 可见画胸腔中涌动的感,必丰沛绵长,恋不已, 还有这笔字,瘦金,瘦的都有苦了,却苦很好看,每一笔的勾勒, 都韵揉了义风流,君子秀雅,如柳如竹,但凡看到了, 不可能不心生涟漪。
叶白汀不由赞叹:“这笔字写真好看。”
仇疑青伸手将小像翻扣在一边:“先吃东西。”
叶白汀:“……哦。”
的确不好三心二意,美食和破案都不能辜负。
姐姐做的菜味道说不出的好,除了手艺精湛,色香味俱全外, 还有人做不出的, 一种很温暖的味道,是人不能给予的东西。
认真吃东西,时间会变很快,口腹之欲到了安抚, 精神也到了短暂的休息。
叶白汀吃完擦嘴,将小几上的碗碟顺手收到一边,就见仇疑青已经拿起毛笔,在白色宣纸上写出几个案件相关人的名字,简单的勾勒出人物关系。
仇疑青是批惯公文的人,坐姿端方,提笔熟练,加之人长生的俊美,坐在那里就是四个字:赏心悦目。换句话就是:认真工作的人最好看。
看起来正经极了,可叶白汀就是感觉他在秀——我的字也很好看。
“丰满端正,铁画银钩,颜筋柳骨,指挥使好俊的字!”
叶白汀道自字写的不好,对好看的字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向往,不管人为什么秀,只要好看,他都不吝赞美。
仇疑青满意了,淡淡嗯了一声:“你若想学,我可教你。”
叶白汀:“……还是不必了。”
练字可是很辛苦的,需要很长时间,很多毅力,他对此并执念,也没觉太丢人……丑就继续丑吧。
仇疑青挑眉:“嗯?”
叶白汀:“我不喜欢练字,要是被笑话了,你就帮我写。”
意料之外的答案,仇疑青却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一种隐秘的,被依赖的满足感。小仵作那笔小肉狗爬的字不见外人,也挺好,以后所有需要小仵作落笔的方,都用他的字……
“记住你说的话。”
叶白汀点,重新翻起被他扣过的小像,放到小几上,认真审视:“你认应溥心的字?”
仇疑青:“查过,有印象。”
“那画中人呢?可道是谁?”
“时间太短,尚未可,不过——”
“此一定是应溥心心中牵挂,慕之人。”叶白汀看小像,“是谁呢?画中只有背影,最明显的就是纤腰和红裙,如此红的热烈的裙子,谁喜欢穿?”
“卢氏!”
申姜解决完个人问题回来,在外洗了手,还没干,就抓那盘明显为他留的卷饼,一边吃一边说话:“死妻子卢氏,出嫁前最喜欢穿红裙子,还有夫人,听闻当名满京城闺秀圈,靠的就是一身如火如荼的石榴裙,不过嫁到应恭侯后,二人都不怎么穿了,外渐渐淡忘,到今天几乎没什么人提起了。”
叶白汀:“不穿了,为什么?”
“不道,”申姜啃饼,声音有含糊,“可能突然就不喜欢了呗,就我媳妇,喜欢的钗环裙子,每个月都要变花样,人的心,难猜的紧呢。”
叶白汀却感觉不对劲,‘喜新厌旧’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