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到仇疑青面前:“何,可有线索?”
“雷火弹的记录信息,锦衣卫调取不难,但没有发现。”
仇疑青面前摊开一排卷宗,都是申姜刚刚带回来的,中不乏火灾现场图示,指挥交接,秩序维持,物品消耗,似乎每个信息都很重要,又不那么重要。
叶白汀:“术业有专攻,一心二用通常不到预期的结果,纵火案,劳指挥使排查用心,”他唇角勾起,眸底有星火闪耀,“破案么,就交给我。”
仇疑青也很干脆,把这些卷宗收好,卷起。
越过叶白汀时,他头也没回,手卷宗卷往后轻轻一落,拍下叶白汀的头:“本使着你请功。”
不疼,不痒,暗示味十足。
请功……不就是发钱?
叶白汀揉揉自己发顶,领导很道嘛,不给足肉,小狼们怎么嗷嗷叫着往前冲?
就是嚣张过头,竟然敢允诺这种奖励,就不怕我掏空你?金牌法医积极起来,案可是架不住破的!
于是接下来,仇疑青带着人排查纵火案,从雷火弹的追踪,到制造雷火弹的材料追踪,主街道分片区排查,纵火者既然想被关注,偏僻的地方可以直接排除,院大没什么人住的宅也排除,哪最繁华热闹,哪就是最需要排查确定的地方。
做的什么营生,干几年,中间有没有换过老板,有没有翻修造土,人员变化情况,在这时主要负责什么,脾气秉性,性格爱好……每一都不漏过。
果一切都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他们预料的没有错,那纵火者一定会再出来犯案,时间非常紧迫!
仇疑青几乎是整日整夜的忙,好几天都没回北镇抚司,叶白汀根本就没见过人。
申姜也忙的脚打后脑勺,寻访找人不是件容易事,哪怕有方向,也是需要磨时间的,他带着人从官府户籍册,查到街道坊市,再结合云氏车马行信息,但凡有一符合的,都要停脚细细问一问,直到三天后,找到一户人家,和娇少爷说的严丝合缝,一不差。
这家姓王,家主是个六品小官,有个女儿叫采莲,今年二十岁,尚未婚配,原因么,因为脸有很大一块胎记,容貌不佳,再加十前年落过水,伤,体寒尤严重,常年吃着药,每月几乎有十来天,必须卧床静养,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嫁人,只能先调养着……这不就是娇少爷要的人?
再一问,这位采莲姑娘大概一个月前出门,半个月前传信说要回来,却一直没见人影,妥,这就是死者!
申姜立刻集中问话,性格爱好,人物关系,家庭环境……把所有能问的都问到,一样一样写到纸,再跟着这些信息继续找,转回北镇抚司时已经入夜。
叶白汀一行一行,读取着宣纸信息:“死者的日,似乎不好过。”
“怎么可能好过呢?唾沫星淹死人,这姑娘都二十,没人说亲,嫁不出去,从小被人叫着‘丑婆娘’长大,还有恶疾,被大夫断言生不出孩,以后能有什么指望?”
申姜说着也叹气:“就他爹娘和兄嫂那嘴脸,嘴说着担心,实根本不在乎这姑娘,我这个锦衣卫百货都登门问话,他们第一反问是害怕惹什么事,都没问自家姑娘怎么,之后发现不关自己的事,就慢慢放松,甚至还有嫌弃这姑娘常年吃药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