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字条。
死者嘴, 被塞一张纸,长不过两寸,宽仅一指, 应该是死者死后塞进去的,纸条未被咽下,也未被消化,只是随着尸体腐败, 有些损毁,但面字迹仍然可以清晰辨认。
面有四个字:风停之时。
“风停之时?什么思?”申姜看着躺在停尸台的死者,“凶手在风停之时杀的人?可这是大冬天啊, 哪天没刮风?哪天到深夜不停一会?这有什么特别的?”
“不, 有的。”
叶白汀眯眼:“往前数半个月, 很有几天阳光甚好的日,除冷些, 没什么不舒服,天气是在冬月前一日转阴的, 也是在那日, 刮起北风, 特别大, 劲头特别足,整整四天, 才停。”
申姜有害怕:“你,你怎么知道?”
过去半个月的事,谁还会记?
叶白汀横眉:“申百户忘?那几日,正是月末考校。”
申姜长长哦一声,才想起来,没错, 还是这样!十月二十五开始,北镇抚司进行月末考校,就是因为天气好,底下人才特别积极,他还撺掇娇少爷赶紧的,把活给干,娇少爷非说自己风寒,各种耍赖,这期间他们拉锯好几回,以天气的恶劣下来告终。
掐手指头算一算,可不就是那个时候?十月二十五开始,天气好,阳光好,就算偶尔起一阵风,也不大,考校将要结束,大家约着要喝酒,就是十月三十这一晚,开始刮风,还特别大,但凡在京城日过久的人多少都有经验,这种风一旦起来,一时半会儿可是停不的。
“那这个风停之时是什么思?照死亡时间推算,风停之时,死者早就死啊!”
叶白汀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
申姜明白,出人命,是赶紧破案,可破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随猜一猜,说句话就行,娇少爷一向思虑缜密,所有推测一定基于事实,果没有事实依托,就算有猜测方向,也不会贸然笃定。
他不用发愁,娇少爷早晚能找出多的东西来,他只要跟着命令就行:“那我先去访,确认死者份?十九到二十岁的姑娘,家境良好,尚未说亲,可能患疾病,常年吃药……是不是?”
仇疑青见叶白汀盯着尸体没动,像在思考什么,补充两句:“云氏车马行。死者裙角印有此车马行徽记,她该是外出一段时间,行踪不定,出事家才无法察觉,没有报案,你可循此线索稍作排查。”
叶白汀回过神,头:“要是能发现凶手的痕迹当然更好,尸体发现地非第一案发现场,凶手要此虐打折磨受害人,肯定有一个合适场所,完全自己掌控,动静引不来旁人。”
申姜怕脑记不住,干脆拿来一张纸,一样一样写,都问清楚,才折好收起:“那我?”
叶白汀:“申百户辛苦。”
送申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