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也很烫,在他嘴里舔吻,钟宴笙被他嘬咬得浑身发颤,感觉自己好像也生病了,脑子里嗡嗡的,止不住地热起来。
萧弄松开他的唇瓣,咬了一口,嗓音低哑:“嘴里是甜的,小混蛋。”
钟宴笙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红着脸捂住嘴,心虚地轻轻踢了他一脚:“我、我帮你试试蜜饯甜不甜而已。”
萧弄捏了捏他的脸,似乎还是很不适,搂着他蹙眉合上眼。
钟宴笙伸手摸了摸他轻微汗湿的额头:“头疼吗?”
萧弄被蛊虫折磨了多年,到底还是有些后遗症的,容易头疼。
萧弄低低嗯了声。
钟宴笙给他揉太阳穴,揉着揉着,就看到萧弄又睁开了眼,有些雾蒙的眸子带着柔和的笑意望着他。
钟宴笙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怎么啦?”
萧弄隔了会儿,才道:“幼时发热,有时也会头疼,母亲就会给我煮甜汤,揉揉我的脑袋,我爹也会难得柔和,对我轻声细语些。那时不懂事,就喜欢刻意着凉,让他们多关注几分。”
经过漠北大乱,亲眼见到亲人战死后,他心境蜕变,再不会在旁人眼里露出弱势的一面,幼时短暂地在父母怀里撒娇卖乖的岁月,也逐渐褪色,被尘封在了记忆深处。
是因为长大,也是因为无人可依了。
萧弄不怎么提及往事,钟宴笙听到他小时候还有这么一段,有些难过,凑上乖乖地在萧弄唇边亲了亲:“你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呀?”
萧弄回忆了一下:“我爹么,行
伍中人,脾气大,整日里摆着张驴脸,我小时候顽皮,做错什么就直接家法处置。”
那你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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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在旁边笑。”
“……”
钟宴笙也忍不住笑了,被萧弄捏了一把。
钟宴笙本来想睡觉了,被萧弄勾起了好奇心:“你娘亲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吗?”
萧弄点了点头,语气轻描淡写:“五岁前在京中,因为眼睛的颜色,那些豪门贵族没少偷偷在背后骂本王是杂种。”
德王最开始跟他结仇,也是因为指着他的眼睛笑骂他是杂种。
钟宴笙顿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见他眉心都皱紧了,萧弄才含笑道:“别生气,全都揍过一遍了,之后见到本王就跑。”
钟宴笙:“……”
难怪京里那些跟萧弄差不多年纪的高门贵族,一见到萧弄就发憷。
钟宴笙继续给他按头:“你五岁前的事都记得呀?”
萧弄挑眉:“那是自然,我可是很记仇,周岁抓阄时我爹非要往我手里塞刀子的事我都记得,没听说过本王睚眦必报么。”
钟宴笙忍不住笑起来,轻轻捶了他一下:“瞎说八道。”
说了会儿话,钟宴笙也有些困了,靠在萧弄暖烘烘的怀里,迷糊着睡了过去。
隔日醒来的时候,萧弄难得醒得没他早,因为药物的作用,还在沉睡。
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床,在另一侧趴在一起睡觉,钟宴笙被挤得热腾腾的,轻手轻脚从萧弄怀里爬出来。
萧弄皱着眉,不太安稳地伸手来抓,钟宴笙手疾眼快,一把把踏雪的大尾巴送进他手里,踏雪不满地呜了声。
钟宴笙趁机轻快地跳下床,小声嘘了声:“让哥哥好好休息,踏雪,不要吵。”
踏雪委屈地抽回自己的尾巴,舔了舔毛,耳尖动了一下,听话地不叫了。
今日没有朝会,不过钟宴笙还是起得很早,因为他有些事想做,要偷溜出宫,去趟定王府找王伯请教他老人家一些问题。
从前因为蛊毒影响,萧弄睡眠极浅,头疼起来更是整宿整宿睡不着,休息得少。
如今没有了蛊毒,又是在充斥着钟宴笙身上温暖柔软气息的床上,睡得便安稳了许多。
他在外征伐多年,很少休息,直到上次地道坍塌,受了重伤昏迷一个来月,才算是好好休息了一番,这次喝了药,睡前被钟宴笙那般照顾轻哄的,又难得睡得沉了些,醒来已经接近午时了。
一睁眼,萧弄就嗅到了一股记忆深处里的香甜气息。
他顿了顿,抬起望去,正见到钟宴笙小心捧着一碗西北那边特色的醪糟甜汤,端进了屋,见他醒来了,眼睛亮晶晶的:“哥哥,来试试是不是你喜欢的甜汤!”
萧弄靠在床头,怔了良久,才缓缓笑了一下:“嗯。”
辞别旧事多年,如今竟又尝得当年滋味。
去岁墙头相望,哪知跌落下来的小祖宗,会一骨碌掉进他的下半辈子呢。!
萧弄嚼了嚼,又发表意见:“太甜。”
真的太事儿了。
钟宴笙板着脸,举起药碗:“萧衔危,我要把药倒你脸上了!”
萧弄是不能容忍自己的脸受伤的,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喝了两口药,嘴里开始发苦,不肯张口。
钟宴笙正准备再给他喂一颗,看看碟子里诱人的桃脯杏脯,禁不住有些犯馋。
他正餐吃不下多少,就喜欢吃些零零碎碎的,尤其喜欢吃甜的小点心和蜜饯,在侯府时就很让淮安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