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本王身子好得很,心里有数,去做自己的事吧。”
钟宴笙将信将疑,坐回去前,还是叫冯吉派人去煮了两晚预防风寒的药,逼着萧弄跟他一起喝了。
结果这碗药不太顶用。
等到晚上的时候,待在寝房里的踏雪不太安稳,钟宴笙沐浴完回来就被踏雪呜呜叫着拱到床边,低头一看,萧弄靠在床头,眉心蹙紧,脸和身子发烫得厉害。
钟宴笙伸手摸了一下,被他烫得吓了一跳,立刻去叫守在外头的展戎:“展戎,去把楼大夫请来!”
萧弄烧得头疼,慢了一步,没能把钟宴笙抓回来,无奈叹了口气,揉了揉发疼的脑子。
钟宴笙绞了湿帕子,噔噔噔跑回来,盖在他额上:“哥
哥,你怎么这么幼稚呀。”
萧弄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闻言朝他微微笑了一下:“迢迢,头疼。”
钟宴笙好想打他一下,但对上那张格外好看的脸,还是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等到楼清棠进宫的时候,萧弄已经烧得很厉害了。
楼清棠大感惊奇:“我们定王殿下也有病得如此厉害的时候?稀奇啊!”
萧弄烧得神志不清的,还能挑起眼来,按住挂在床头的剑,语气不咸不淡:“要不要本王让你看点更稀奇的?”
楼清棠立刻敛起笑容,老实给萧弄诊了脉,生怕萧弄剁了他的手,又飞快收回来:“还好,就是刚重伤昏迷醒来不久,不如以往健朗,需要些日子恢复。我给殿下开一方风寒药,再加些补药,喝两日就好了。”
钟宴笙心里的石头落地,谢过了楼清棠,等他走了,才胆大包天地伸手戳戳萧弄的脸:“你看,小病拖大了。”
萧弄轻哼了声,倒也不生气,眸子半阖着,拧着眉头,瞧上去是真的不舒服,嗓音低哑:“本王都……十几年没生过病了。”
往日里都是萧弄包容钟宴笙,这回角色倒过来了,钟宴笙反过来包容他:“知道啦知道啦,是我生病,劳烦定王殿下帮我喝药啦。”
等药熬好了,钟宴笙亲自给萧弄喂药,萧弄生病后事儿得很,喝了一口,就皱眉:“太烫。”
钟宴笙非常顺着萧弄,给他放凉了会儿,又给他喂,萧弄又皱眉:“凉了。”
钟宴笙:“厨房还有一罐药温着呢,我叫人再换一碗来。”
萧弄就换了个方向:“太苦。”
钟宴笙喝药也嫌苦,所以让人同时备了蜜饯上来,听到萧弄的话,回身把蜜饯碟子拿过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子。
萧弄嚼了嚼,又发表意见:“太甜。”
真的太事儿了。
钟宴笙板着脸,举起药碗:“萧衔危,我要把药倒你脸上了!”
萧弄是不能容忍自己的脸受伤的,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喝了两口药,嘴里开始发苦,不肯张口。
钟宴笙正准备再给他喂一颗,看看碟子里诱人的桃脯杏脯,禁不住有些犯馋。
他正餐吃不下多少,就喜欢吃些零零碎碎的,尤其喜欢吃甜的小点心和蜜饯,在侯府时就很让淮安侯和侯夫人头疼。
但萧弄不准他多吃,晚上更不准吃,说会牙疼。
趁着这会儿萧弄神智不太清晰,钟宴笙偷偷瞄了他一眼,往嘴里飞快塞了两颗,才捻起一颗去喂萧弄。
很公平,哥哥一颗他一颗!
蜜饯刚碰到萧弄唇边,昏昏沉沉的萧弄突然睁开眼:“迢迢,是不是在偷吃。”
钟宴笙腮帮子还微微鼓着,闻声一僵,声音含含糊糊的:“……没有呀。”
萧弄发烫的指尖伸过来,在他腮帮子上按了下,冷酷无情:“吐出来。”
钟宴笙跟他僵持了三息,委屈地把刚含进嘴里的蜜饯
吐了出去。
萧弄这才又放心地陷入昏沉。
钟宴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折腾自己了。
回过神来一低头,钟宴笙才发现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_[(,吧嗒吧嗒把他吐到地上的蜜饯给吃掉了。
钟宴笙的脸腾地热起来,呆了一下,放下药碗震惊地去扒踏雪的嘴:“踏雪,你怎么什么都吃呀?小猫能吃这个吗?萧衔危你管管它啊!”
显然半昏沉状态的定王殿下管不了自己的宠物,踏雪被钟宴笙一扒拉,还以为他想亲近自己,灰蓝色的兽瞳眯起来,脑袋往他怀里拱。
快到夏日,大猫又开始掉毛了,钟宴笙给他拱倒在床边,手脚并用地挣扎,最后给踏雪蹭了一身毛,才摆脱了黏人的大猫,嘀嘀咕咕地给萧弄继续喂药。
生气之下,也不想给萧弄吃蜜饯甜口了。
一碗药好不容易喂下了,钟宴笙都被折腾得额头发汗了,转过身搁下药碗后,坐在桌边偷偷吃了两颗蜜饯。
也没发现身后两双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
萧弄的鼻子跟踏雪似的,灵得很,钟宴笙吃完了,又心虚地去漱了漱口,感觉应当没问题不会被发现了,才回到床边。
还没坐下,腕上陡然一紧,他没反应过来,就被萧弄拽到床上,揉开唇瓣亲了过来。
苦涩的药味儿弥漫过来,钟宴笙呜呜两下,又推不开他,生病的萧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