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太过得意忘形,竟然忘了这么严重的事。
想明白之后,蓝樘害怕粟澜夕会因此躲着他,赶紧出言补救,“老师不知道,我父母还有亲戚都觉得我就应该好好学习,打游戏就是不务正业,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一直没给过我好脸色,第一次有长辈夸赞我游戏打得好,并且为我加油,这对我来说真的是极大的安慰,所以我打心底里,特别感谢老师对我的鼓励。”
他这么解释倒也不错,连清点了点头,假装明白过来是自己多想了一般释然道,“你成绩已经够好了,人也特别优秀,打游戏不是不务正业,一个人的人生不应该永远一成不变,适当的消遣才会充实生活,让生命变得更加的丰富多彩,更何况,你不仅成绩好,游戏打得也好,我该不该说你是个天才呀。”
她的语气轻松,带着开玩笑的意思。
见她如此,蓝樘才终于在心底卸下了提着的那颗大石头,腼腆的摸头一笑,“老师又开始打趣我了。”
好在,气氛终于正常了起来。
紧接着两人又玩了几把,蓝樘发现粟澜夕进步很快,很多东西都是一点就通。
虽说有些时候胆子小的特别可爱,但该胆子大的时候也没见她退缩过。
不像有些人,没意义遇到人就会鬼叫着让他去保护他们。
这样的粟澜夕,怎么能不爱?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被某人拿出来做比较的叶树林,唐玉新和孙文祥:“……”
你直接报我们身份证号得了,简直人在宿舍坐,锅从天上来。
大概打了有个四五把,粟澜夕终于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上手了,偶尔蓝樘和敌人交战的时候也不用在一旁观战了,时不时还能帮上忙。
蓝樘一夸她她就会笑的又害羞又可爱,完全不似在课堂上那个严肃稳重的形象。
这种反差萌让蓝樘爱的不要不要的。
天一点一点的黑了下来,第五把结束,毫不意外又吃鸡了。
五把里面吃了三把鸡,这还是蓝樘带着一个假装完全不会的新手的情况下,有这个战绩,的确很不错。
游戏结束,蓝樘还想再开一把,连清正准备点击准备时,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从包包里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那个男人。
“我接个电话。”
连清扬了扬手机,蓝樘眼尖的捕捉到了备注上的“阿利”两个字,神情一下就变了,勉强的勾起笑,点点头。
连清开门走了出去,余光扫到了悄悄跟上来准备偷听的蓝樘,笑笑,没有转头给他来个“当场抓获”。
“喂?”
“嗯,是去你店里了,但听你的店员说你在和供货商谈生意,就没让他去打扰你,你现在谈完了吗?”
“那还挺好的,不愧是你呀,竟然还能将原价压低,真厉害。”
“哈哈哈……”
“我吗,我现在在外面,和我的学生一起。”
“吃饭啊。”
她抬手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啊,我都没注意,好啊,去哪儿吃?”
“可以啊,最近的确吃的太辣了,清淡一点好。”
“接我吗,可以,那我一会儿给你发个定位。”
“嗯,好,拜拜。”
连清挂断电话,又等了几秒,觉得蓝樘差不多已经坐回去了,才转身走回去。
“抱歉啊蓝樘,可能接下来你要自己玩了。”
连清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包包。
已经将通话内容听的差不多的蓝樘自然知道粟澜夕要和那个男人去吃饭,心里嗤之以鼻。
男人还真是有一手,这前不久才刚被扫黄了一波,没把他吓出心理阴影就算了,竟然还想着约人出去吃饭。
怎么,是那个女人满足不了他了?
还是说那件事把女人气着了,所以给他甩了脸子,他想找粟澜夕安慰自己?
说来说去,粟澜夕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到底又算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是吗?
蓝樘心里气的半死,可明明是自己决定暂时不将真相告诉粟澜夕的,他现在再怎么生气,不都是自己自找的?
想到这里,蓝樘瞬间萎了,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是师丈给老师打的电话吗?”
他明知故问,连清幸福的点了点头,“嗯,说起来我们也有快一个星期没见到了,准备一起去吃饭呢。”
“吃饭啊。”蓝樘故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仿佛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晚了,道,“老师不说我都不知道这么晚了,那我也不玩了,吃饭去。”
和连清并肩走出网吧,给男人发了个定位,抬起头发现蓝樘还没走,连清疑惑的眨眨眼,“怎么了蓝樘?”
“网吧进进出出的男生太多,我就先不走,陪着老师等师丈来了再走。”
如果能适时地给男人一个下马威,便再好不过。
连清婉言拒绝了两声,见蓝樘实在坚持,也没再继续拂了他的好意。
网吧离咖啡馆并不算太远,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男人就到了。
停好车下车,男人一眼就见到了站在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