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卷起千层浪,潮起潮退,暴烈又温柔,天翻地覆。
水雾在眼中弥漫,湖面落雨,荡出一圈涟漪,涌出在过山车时迎着风,释出的更多泪,掺杂海风过境的气息,冬日凛冽,刮得脸生疼,却又可以忍受,甚至习惯后,品出几l分难以言喻的,欢愉。
宁枝觉得自己,变成风,变成雨,变成云,最终成为懒倦到不肯睁眼的猫儿。
在温度适宜的室内,趴在沙发上,舒服得翻个身。
宁枝玩着奚澜誉的手指,尽管累,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未来无论是风还是雨,总有他替她挡着。
心之所至的某个瞬间,她仰起脖子,索吻,待奚澜誉笑一声,主动俯身,宁枝便凑过去,攀着他亲一口。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嗓音也软软的,让人心里也不由柔下来。
宁枝朝奚澜誉张开手,勾着他脖子,小小声,嘟囔,“好喜欢你……”
奚澜誉捉了她的手,亲了口,正准备答,却发现人已颤着睫毛,睡了过去。
奚澜誉轻笑,看一会,俯身在宁枝面上亲了亲,才轻手轻脚扯了条毛毯将人盖上。
随后,他捞过电脑,坐在一旁处理工作,头顶柔和的光映下来,将室内衬得愈加温情。
处理间隙,他偶尔侧身,望一眼宁枝。
那脉脉眼眸,恰似装着一整个世界。
2.
宁枝某日休假,在家呆着无聊,索性提了包直奔北辰大楼。
她故意谁都没说,只是突
然很想看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奚澜誉究竟是什么样的。
系统录入过她的权限。
宁枝在北辰出入自由,与奚澜誉同等级别。
她直接乘电梯上楼,门开那瞬间,碰见张屹。
对方一脸惊诧,大概正准备下楼做什么。
宁枝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张屹了然,点头错身离开。
然而刚一进电梯,张屹便陷入纠结,宁小姐摆明是来查岗,虽说自家老板品行端正,但他身为助理,没有知情不报的道理。
沉思半晌,张屹还是拿出手机,工作口吻汇报,“奚总,宁小姐来了。”
彼时,宁枝已被奚澜誉抱坐在怀里。
奚澜誉手机震动,她探过去看了眼,见状,笑着撒娇,“你这个助理,言而无信。”
奚澜誉笑一声,去亲她的脸,“什么?”
宁枝被他弄得有点痒,躲开,小声回,“我刚来时,还让他别说来着,结果转头就打小报告。”
奚澜誉把人捞回来,看着她,嗓音懒散,“张屹做事谨慎。”他垂眸,摩挲宁枝腰,凑近,低声笑,“来查我?”
宁枝笑着避开,“不可以吗?”
奚澜誉挑下眉,淡声,“有什么不可以?”
奚澜誉如今在家,大抵是为了宁枝蜜月期那句,他偶尔会穿些不同风格的衣服,但在公司,依旧是西装革履,领带板正,好似天上月,令人觉得高不可攀。
可宁枝已经将这月摘到手了呀。
她故意在这里,在严肃的办公桌前去摸他的脸。
微糙的属于男人的触感。
奚澜誉骨相佳,皮囊亦上乘,触碰起来,只薄薄一层,出乎意料的软,软中又带刚。宁枝很喜欢,在两人靠近的时候,一点点捏着玩。
奚澜誉笑了声,倒也不阻止,只由着她。
但今天,宁枝指尖游移,她忽然生出个想法,向下,拽住奚澜誉领带,仰头看向他。
她抿唇,忍不住带起一点笑,轻声问,“今晚,可不可以穿这件?”
奚澜誉分明知道,却装不明白,凑近,笑,“嗯?”
宁枝两手抱住他脖子,趴在他肩上,小声开口,“就,我来,月兑。”
话刚说完,背后触到办公桌冰冷的桌面。
奚澜誉看着她,唇角稍勾,扯松领带,动作幅度加大,直接拽下来,捉了宁枝两腕,系紧。
宁枝有点懵,眨眼,这怎么跟她说的相反?
未想出答案,奚澜誉已深深看一眼,吻下来,嗓音有点哑,“……现在就可以。”
他补充,“礼尚往来。”
顾不得计较谁主动。
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然而,“啪——”。
不知谁碰到,当时宁枝过来,助理送进的两杯咖啡,因这动静,从桌面倾倒,落于地面,极清脆的一声。
在
这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两人衣服通通沾上咖啡渍。
宁枝跟奚澜誉对视一眼,率先,没忍住,笑出声。
奚澜誉脸有点黑,扫了眼地上那滩污渍。
事已至此,什么情绪,什么氛围,都在这咖啡里消失殆尽。
庆幸的是,奚澜誉这里还有几l件以备不时之需的干净衣物。
宁枝被奚澜誉抱着去换。
因为过于心虚,换衣服便真的只是换衣服,规规矩矩的,连亲吻都没有。
两人没再胡闹,安安静静度过一个下午。
奚澜誉工作,宁枝窝在沙发里看书,间或默契抬头,对视一眼,而后再低头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