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之事,仅是两百多颗建虏头颅,还不足以告捷太庙,不如等此战之后,等所有的战果获得,再告捷太庙也可。”
听了魏忠贤的话。
天启帝思考了一下,缓缓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理,这几年边关缴获不少,就上次二千多建虏头颅和缴获,都没有告捷太庙,现在这两百多也是不行。
“咦?说到这里,朕倒是想起来了,上次那二千建虏头颅也是温越送来的吧,现在又送来两百多。
“嗯,数量是少了些,但这就是几十个军士获得的战果,也是不错啊!”
天启帝说着说着,又兴奋起来了。
他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道“诶,可惜战事没有结束,不然朕非得把朕的武曲星叫到身边,好好赏赐一番。”
看出天启帝对温越不是一般的喜爱。
孙承宗和魏忠贤都是不约而同地皱眉了一下。
不过孙承宗皱眉后,又是释然。
孙承宗第一时间想着的是温越乃是阉党,再被天启帝看重,日后阉党势力不就无法无天。
马上又想到经过此事,温越再和以前那样与阉党亲密绝对不可能了,两者之间定会有隙。
而温越的突然背叛让魏忠贤非常的不算,即便后续温越又派人送礼,表明缘由,说不得已为之,自己做是在顾及大局,还请他原谅。
但魏忠贤身为阉党头头,手下人背叛,是一件极其不光彩之事。
要是不敲打温越,日后又该如何在其他手下立下威信。
如今陛下对温越喜爱的要紧,这事情有些难办了。
魏忠贤皱眉片刻,很快想到了解决之法,温越此子能得陛下喜爱,无非是仗着手里有兵权。
自己来个釜底抽薪之计,找个理由将他的兵权剥掉,弄回京城不就是的。
到时候一个无兵无势之人,还不任自己随意摆布。
孙承宗注意到魏忠贤眉头一紧,随即又松,眼中精光闪过,像是想到了什么计谋般。
孙承宗心中一紧,心神跳动不定,这阉贼又在想些什么,打得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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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六年,二月中旬。
北边还是寒冬天气。
辽东的平原上,正有一行人马在行走着。
寒风呼啸而过,带来的冷冽让人不由缩着脖子。
而这股人马精神抖擞,脸色红润,每个人大声笑着,在寒风中吐着热气。
这股人马的人数不多,不到百人。
其中大部分簇拥在前方一个精悍做明军高官打扮的人的左右,另外还有小部分人散在两旁,时不时警戒着,注意着附近的任何可疑风吹草动。
这支队伍便是外出巡视的温越,以及他所辖的亲卫。
连续多日,在天边一阵雷霆滚滚的炮声,终于算是停下来了。
从前日开始,宁远城的那边传来炮声逐渐地稀疏下来。
发现这情况,温越第一时间命夜不收去探看,到底是发生什么情况了。
而得到的情况不是坏事,也不是好事,是让人不解之事。
那群猛烈攻击宁远城的建虏大部,突然停止了进攻宁远城,就在外面扎营,不知是在干嘛,也不见有退走的样子。
这让守在宁远城中的袁崇焕大感蹊跷,连连朝各方将领发来好几波夜不收,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有什么动作威胁到了建虏,让他们突然停止了进攻。
温越这边也来了几波袁崇焕派出来的夜不收。
温越便把你烧毁大沙堡的事情,让这些夜不收带回去告诉袁崇焕。
那些明军夜不收听到青牙军,居然冒险成功突袭大沙堡,在路上还击败了后金的一个旗,俱是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纷纷大赞。
觉得可能就是因为后方粮食出现问题的原因,建虏才突然不进攻了,他们急着回去和袁崇焕汇报。
当然。
温越觉得太不像是这个原因。
狡兔三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种道理,汉人懂得,建虏也懂得。
大沙堡只是建虏囤放粮草的几个地方之一。
不是说将大沙堡里面的囤粮烧毁,建虏就撤退了,最多就只能拖延建虏几天的进攻。
绝不会像这样,突然就停止进攻了。
建虏的突然停止进攻,绝对另有原因!
此时。
其他将官在兴奋地讨论着,建虏突然停止的原因,会不会就是因为得知了大沙堡被己方青牙军烧毁,所以不得已为之。
温越则低头思索。
忽然,想到了历史上有野史记载,宁远之战的胜利,其实有巨大的偶然性。
在历史上,努尔哈赤令人进攻宁远城的时候,不知道是哪门炮打歪了,伤到了努尔哈赤,因此不得不停止进攻。
而努尔哈赤也因为这次受伤的原因,最后寻了许多办法都不能治疗好,没过几个月就去世了。
后金便出现了混乱,直到皇太极夺位,将大金改国号为清。
“或许,两条历史线在这个地方交汇了,努尔哈赤受伤的事情重演了呢?”
这个想法一出,温越不禁也被它吓了一大跳。
然而,仔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