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十年都不曾出过魔宫了。
江秋渔知道这人肯定能猜到她的身份,事实上按照她一开始的打算,在江折露联系狐族之后,江秋渔便能顺势在狐族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因着她的离开,魔宫那边早已被那名魔族叛徒入侵,如今魔宫的守卫,怕是起码有一半都是那人安排的人。
这跟原著中的剧情不符,也加快了原著的进度。
在原著中,魔尊一直不曾离开魔宫,林惊微同那名魔族叛徒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慢慢将正道的势力渗透进魔宫。
现在的剧情早已脱离原著,如果不是最终的走向没有发生改变,江秋渔早就被系统惩罚了。
魔界那边的进度加快,江秋渔这边自然也得配合。
所幸她需要的东西如今只差极品灵脉和云水砂了。
六大门派想将此事遮掩下来,江秋渔偏要闹得人尽皆知。
她要让各族都知晓六大门派的计划,让所有人都来分一杯羹。
想偷偷摸摸地从她手中抢夺极品神器?
这算盘打得未免也太好了!
江秋渔秉着临死之前都要拉一个垫背的,如何能让六大门派轻易得逞?
所以她故意在江折露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又放任她联系狐族,为的就是将狐族乃至整个妖族都拖入这淌浑水中。
只是计划到底赶不上变化,至少在此之前,江秋渔绝没有料到,这位狐族长老跟她母亲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这比她一开始所想的还要有趣的多。
“我在云水城,你很意外?”
江秋渔猜想,虽然原魔尊不关心狐族之事,但狐族中人未必就不关心她。
至少这位苗长老,一定是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
她知道魔尊已经十年没出过魔宫了,这才对她出现在云水城一事感到惊讶。
苗以苏虽然知晓她的身份,面上却并没有多少的警惕,说话时的语气更是温和平静,让江秋渔有一种长辈在关心晚辈的错觉。
原著里似乎没怎么提到魔尊的身世,只说她母亲跟她父亲相恋之后,叛出狐族,为狐族所不容。
可江秋渔却不曾从苗以苏的脸上看出任何怨恨不满的情绪,这人的眼神甚至有些哀伤,看向她时的表情也足够温和。
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
苗以苏,不会暗恋洛微琴吧?
她的女儿也姓洛,究竟是巧合,还是当真有什么魔尊不曾知晓的内情?
江秋渔思索片刻之后便明白了,就算魔尊的身世真的不同寻常,原著也不会花过多的笔墨去描写,毕竟她只是一个注定要死在女主剑下的反派。
至于反派的身世经历究竟如何,重要吗?
这一点,她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知晓了。
江秋渔无声地冷笑了一声,抬眸看向苗以苏,“你跟我娘是什么关系?”
她问得很直接,不仅江折露跟洛娴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连苗以苏都愣了愣。
苗以苏在短暂的出神之后,那双眼眸中骤然迸发出了惊喜之色,仿佛溺水的人终于见到了浮木一般,她甚至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双眼紧紧地盯着水镜这边的江秋渔。
“你,你怎么会知晓……”
怎么会知道她跟那个人关系匪浅?
难道,那人曾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提起她吗?
江秋渔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只是很可惜,她不得不亲手打破苗以苏的美梦。
“方才你看见我时,眼神哀伤又怀念,我应该从来不曾见过你吧?”
“你方才叫的,是不是我娘的名字?”
苗以苏眼底的光芒骤然熄灭了,好似即将走到穷途末路的赌徒被人戳破了最后的幻想一般,方才还闪烁着光芒的眼眸一片死寂,彻底归于平静。
是她痴心妄想,那个人怎么会在阿渔面前提起她?
她们的那些往事早已随着时光的消逝而飘散,唯有她一个人还沉浸在旧日的美梦中,久久不愿苏醒。
苗以苏的眼眶倏地红了一圈,江秋渔内心毫无波动,毕竟她只是个局外人,且就算是原魔尊在这儿,怕是也不会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涟漪。
原魔尊格外厌恶狐族,如何能对苗以苏心软?
苗以苏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她眨了眨眼,强忍下眸中的泪意,“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吗?”
正是这句话让江秋渔更加肯定,苗以苏对她绝不似普通狐族对魔尊那般厌恶排斥,她这句话中并不含任何的试探,反而充满了关切之意。
江秋渔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江折露眼珠一转,阿渔受伤了?
她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身上有伤?
她正从锦被中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江秋渔,便看见这人动了动,好似想靠近她。
江秋渔从美人榻上站起身来,江折露立马缩进了被窝里,徒留头顶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暴露在空气中。
她是一只褐色的狐狸,耳朵的颜色比身上其他部位的颜色略深一些,有不少黑色的毛毛,周围那一圈又是橙红色的,色彩格外显眼。
江秋渔没想到自己把她吓成了这样,她只是想给自己倒杯茶而已。
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