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兰的脸都黑了,这个笨器,什么时候脑子这样灵光了。
“那还不走?”
秦楚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贲棋一愣,目光就落到了秦楚身上。
不知道为何,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总是忍不住冒出一种想要朝拜他对方的感觉,不过很快有泯灭了。
这个时候,对方的一句话,他差点没有跪下来,气场也忒强大了。
他敢打赌,就算魔君站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只怕也要差上一大截。
萧月拉了拉秦楚:“我们这样去见魔后?”
“既然有人要顺水推舟,这倒是个打入内部的好机会。”秦楚压低了声音,“牧兰年岁太轻,大抵是不清楚魇蛊的。”
“谁说我不清楚。”
虽然秦楚将声音压的很低,但牧兰还是听到了后面的那句话。
萧月看了一眼秦楚,这家伙是故意的。
明明是想问牧兰,但又不想正大光明地问,居然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法子。
真是腹黑。
不等牧兰细说,贲棋很没品地抽出自己腰间的砍刀:“你们到底走不走呀。”
他被忽视了很久,每一次都被人当作空气,这种感觉很不爽呀。
秦楚负手而立:“走吧。”
他迈出脚去,
前面的一众人很明显就感觉到气场的压迫力,赶紧让开路来。
这哪儿像是阶下囚,很明显是贵客嘛!
贲棋虽然心有不忿,但又不敢上前去拦下秦楚,秦楚等三人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下了山。
“就这么让我们走回去?”秦楚不悦地拧起眉来,看着山下的空空如也,连一辆马车都没有。
“不这么走,怎么走?难道你们还指望本将来背你们?”贲棋脸上不善地说道。
这些人,可别得寸进尺了,特别是这个领头的。
就算脸色不好看,又怎么样?就算气场强大,又怎么样?还不是沦为了阶下囚,难道囚犯还有特权能够坐马车?或者说,让他来背他们?
哼!
秦楚想了想:“这里走回去,大概需要两个时辰吧?”
“差不多,脚程快的话。”萧月瞅了一下贲棋和他的手下们,脸上闪出一丝失望:“不过他们,大概需要三个时辰。”
这话说的不假,贲棋他们来的时候,还真的用了三个时辰。
贲棋很不爽,他瞪了一眼萧月,紧接着萧月反瞪了回去,吓得贲棋心里一哆嗦。
萧月冷笑,瞪人谁不会呀?
秦楚足尖一点,身形纵身而跃:“那就三个时辰之后,城门见。”
他可没有多余的功
夫来和这些人磨磨蹭蹭的,要见魔后,要打入内部,要快。
贲棋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耳边几道风呼呼闪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人呢?”贲棋很郁闷地看着周围的手下,差点没有暴跳如雷,“你们是怎么看人的!”
一众手下:
一盏茶之后,城门之外,一双男女正半椅在城墙外,翘首以待。
“没想到牧兰的速度也挺慢的。”
“说谁慢呢?”牧兰飞身而来,他将刚刚摘下来的牧兰果塞了一个在萧月的手里,“我这不是刚刚去摘牧兰果了吗?”
“尝尝,新鲜着呢!”他声线雀跃,不讲秦楚放在眼里那般,冲萧月挤眉弄眼:“圣女什么时候将我先父的遗骸送入昆仑?”
“唔,我想想。”萧月捧着牧兰果,想到以前,邢墨也是这样,时不时地摘一两个新鲜的果子,给她。
沉默寡言,他从不多求些什么,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萧月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你叫我一声圣女倒是显得唐突,我和你父亲是师兄妹,你不如就叫我……”
“小师叔。”
萧月的“姑奶奶”三个字还卡在喉咙里面,牧兰已经喊了出来,甚至他双手都抱了拳,恭
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个礼:“小师叔。”
“其实吧……”
“其实吧,你这样年轻,若是叫你师叔,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加了个‘小’字,就不一样了。”牧兰自以为是地说道,“我知道别人都叫你姑奶奶,但我这身份叫了却是不妥。我只是比你晚了一辈,一声姑奶奶,可不将你喊老了呀?”
萧月嘴角抽了抽,姑奶奶太老了,那就叫一声姑姑呗,小师叔是什么鬼?
秦楚悠哉哉地说道:“知道自己的辈分,最好。”
他极其厌恶有异性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萧月,以前萧月还借助在凤月的皮囊之中,勉强撑的上是中上等,就那样了,以其彪悍的性格也惹来不少花花草草,现在九幽圣体这副皮囊可是倾国倾城,狂蜂浪蝶不知道还有多少。
萧月用胳膊肘捅了捅秦楚:“怎么,又醋了?”
“明知故问。”
“你身边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也不少呀,我怎么没有胡乱吃醋?”萧月呵呵一笑,“那是你放不开。”
“你放开试试!”
红果果的威胁。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