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钱无用被害的事一股脑儿地讲出来。
黑白无常两个鬼差居然听得泪流满面。
纸间雪问:“能让她早日投胎吗”
黑八爷摇了摇头:“她有制毒史,其生产的毒品害了不少人和家庭。”
“但她是个善良的人,是个成人之美的女子呀。”
“一码归一码,”黑八爷扼腕,“唉,可惜了,交友不慎,我会想办法一试。”
时间流逝得很快,一个时辰之后。
舟弃竖挂着一行眼泪来到参天大树下。
“喂,今儿办的是正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黑八爷开起玩笑,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舟弃竖身上。
作为女人的纸间雪瞬间明白了什么,起身告辞:
“不早了,二位大哥,能告诉我,你们的生日吗”
“要这干吗”黑八爷问。
“每逢生日的时候,我就会给大哥多烧点纸钱,也好打发小鬼嘛。”
“呵,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主意好,为了感谢你们,稍等一下,我把结在树上那个叫钱无用的头骨给你们找来,这个头骨可以帮助你们修仙呢。”
纸间雪接过头骨,给黑白无常俩兄弟一个飞吻后,便拉着舟弃竖的手一下子回到了阳间。
时值正午。
大家都在静等她们从地府归来。
“哈,你们再不回来,我们至少有三个人要大哭啦。”肥肥尖声尖气。
“苍天啊,啊不苍天,哪三个”司北往问。
玄武将军接话:“花大伯、裤子云、还有......还有我啦。”
大家把脸都笑烂了。
唯独舟弃竖泪眼巴巴的,一直低垂着头。
裤子云以为她太累了,没在意,嘿嘿地冲着她笑:“夫人,以后拖地的家务包在我身上,好不好”
大家起哄:好好好。
唯纸间雪没吱声,她用手绢轻轻擦拭着舟弃竖的眼泪,然后接过手绢,放进怀中。其实,过会儿,她会悄悄将手绢所吸的眼泪挤进那个精致的小瓶里。
军师问舟弃竖:“阎罗王给我们带来什么宝贝了快拿出来看看吧,会不会是雪娘抱着那个人头骨呀”
舟弃竖的脸顿时变成一片羞红。
朱泰山也跑过来凑热闹,用沙哑的声音催促:“阎罗王可是当权派,他给的宝贝定可令你我大开眼界的。”
于是,大家都开始催促。
舟弃竖只得强装笑颜,对大家说:“阎王什么宝贝也没给,只给了一句话。”
紫衣大侠来了精神,好奇地问:“很多时候,领导的一句话胜过万千宝贝的。快说吧。”
裤子云也在催。
“我,我,我,”舟弃竖的脸已红如炭火,停顿了一下,接着不好意思地说,“阎王叫我对丈夫不断地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直喊下去,直到丈夫流泪为止,自然他就会立马站起来,且双腿会功力陡增,甚至可以化龙入腿。”
大家听得莫名其妙。
“难道大权在握的官,教人说几句屁话也管用”肥肥扯开嗓子反问。
花夕花阳二位仙子欲哭无泪,她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司北往叫嚷:“苍天啊,啊不苍天,那就让舟大嫂试一试吧。”
裤子云心如刀绞,他已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暗骂,阎罗,你真他怒变态。
舟弃竖在众人的催促中,不得不对着裤子云的耳朵,重复地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直重复到声嘶力竭,一直重复到裤子云泪蛋蛋直跳。
忽然。
一道天外金光,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眨眼间,一下子遁于裤子云的双腿。
紧接着,前些天被安进双腿的龙筋,散发出炫目的碧绿之光,宛如小型化青龙,不断地游动、翻滚、图腾。
这下,真把大家看傻了眼。
更为神奇的是,裤子云能够站立起来,且行走如风。
一阵狂风潦草地剃平黑峡谷冒尖的山峰,呼啸而来,钻入他的双腿。
啊,裤子云已经神龙附体,师父李舞黛递给他一把长剑。
只见他脚踏火云,腾空而起,霎时,天空剑气萧萧,大地残影滔滔,时空的罅隙里卷起万千魔影......
“我,裤子云,回来啦!”
这声音饱含无限愤懑与无奈,不输肥肥的狮吼。
万界诸天,都为正气所笼;普天寰宇,皆被血性所罩!
正当大家为裤子云的满血复活欢呼雀跃时,忽然,他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要不是雾人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把浓得化不开的白雾以垫子的形式铺在地上,裤子云定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怎么啦刚才那风云振作的气势咋会一下子烟消云散
舟弃竖知道是咋回事。
原来,阎王告诉她,一旦丈夫的双腿失去功力时,她便只有不断地为其助威、呐喊,继续冲着他喊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方可重新激活裤子云双腿的能量。
裤子云对天长叹:“老天啊,你何必要如此折磨我”
看着难过到极点的夫君,舟弃竖只好再次大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