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
她迅速钻进车子里,车内的冷气帮助她降下了浑身上下的高温——绝对不是被蒋弗延勾起回忆而升起的高温,纯粹是上车前的室外高温给蒸出来的。
蒋弗延早就猜到她不会同意。至少表面上不会同意,事到临头她会不会半推半就那另外说。
但蒋弗延提出这个想法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什么目的?看小白花难为情芯子里变小黄花表皮蒸腾成小红花的目的。
和惹她生气不同。惹她生气纯属他犯欠,就是动不动不小心惹她生气,她生气了他又会很不厚道地欣赏,因为他确实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这个他是故意的,故意想看她不好意思。
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能构成他的乐趣,无穷无尽的乐趣。蒋弗延可不是着了她的迷?
坐进车内冷却下来的沈幼恩倒突然
灵光一闪闪出个好点子:“这样,如果你输了的话,婚礼上你就在大家面前穿婚纱。”
“……”蒋弗延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确定,再听听?
沈幼恩原本还只是随便说说,一见蒋弗延的表情,沈幼恩反而兴致盎然,坚定了这个赌约,兴奋起来:“怎样怎样?就这个吧!婚礼上你穿婚纱好不好?”
她可忘不了在北欧的时候他穿她裙子的样子。
要是进一步发展成穿婚纱,那就更有趣啦!
蒋弗延:噢,确定了,他没听错。
而且巧了,蒋弗延记起的也正是北欧穿她裙子的事情。
经常是她对他皮笑肉不笑,现在换成蒋弗延对她皮笑肉不笑了:“这是我们夫妻俩私底下的乐趣,你喜欢的话我私下可以穿给你看,传给外人看就算了。”
哇!沈幼恩的眼睛亮如灯泡:“你说你愿意私底下穿婚纱给我看?无条件穿给我看?好诶!我记住了!你要说到做到噢!”
蒋弗延:“……”嗯?他刚刚说了什么?他好像失忆了。现在把他的舌头割掉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沈幼恩现在的语气实在太好了。毫无矫揉造作痕迹的不经意间自然而然的撒娇……
蒋弗延扶额。平时要享受她的这般待遇,还得用营造恩爱夫妻人设的说法套路她。这会儿涉及要他社死的想法,她连身体都主动朝他贴过来,嗓音还娇娇的。
“你是有什么癖好?”蒋弗延不免要问。
沈幼恩已
经把墨镜往脑袋上一推,冲他眨巴眨巴她饱含期待的无辜大眼睛:“我们很快就要法律登记成夫妻了,夫妻之间有点小癖好怎么了嘛?”
很好,蒋弗延很喜欢她现在的态度很喜欢她现在的说话方式也很认同她现在的说的内容:“是啊,都是夫妻之间的小癖好了,大庭广众之下展示出去干什么?”
沈幼恩锲而不舍:“大庭广众之下让你展示的只是你穿婚纱而已啊,我们两人私底下你穿婚纱怎么够?当然是让你穿更私密的女装啦。”
蒋弗延伸出他久违的一阳指,戳在了沈幼恩的脑门上:“快拿出手机自拍一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哄骗我在婚礼上社死,你多委屈你自己跟我贴贴、跟我柔声细语。”
沈幼恩:“……”
这男的!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噢!
沈幼恩险些又七窍生烟,拉开和他的距离:“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刚跟你贴贴你心里有多美。”
蒋弗延笑她这么快就对他娇不下去了,再对他娇个五毛钱也许他就忍不住答应她了。
“嗯,我心里是很美。”蒋弗延不否认,“美得很。”
简直是对她的挑衅好不好啦?他越是这么说,沈幼恩越气,因为她刚刚付出的贴贴并没有带来她想要的回报。虽然她刚刚的贴贴是情不自禁的,并非故意为之,但现在反应过来她还是觉得自己亏大发了,白白让他享受了。
沈幼恩把墨镜拉回脸上,脑
袋往另一侧一甩,又谁都不爱的姿态。
蒋弗延说:“你要把惩罚搞得这么大,赌约是不是相对应也要应该大一点?就区区三天的小目标而已,费不上这种程度的惩罚。而且你光说我输了怎样,你也没说如果你输了怎样。沈大小姐,要商量也得好好商量。”
沈幼恩的鼻子里一哼:“因为我绝对不会输,所以不需要说我输了要怎样。”
蒋弗延:“这么自信?”
沈幼恩:“可不是嘛。哪像你,怕输喽,没胆量跟我赌哟。”
蒋弗延勾唇:“激将法对我没用。”
沈幼恩:“反正你是胆小鬼。”
“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沈幼恩又重复了三次。
蒋弗延偏要吊着她的心,转开话题:“原本我们明明在讨论金子和小周的事情。”
沈幼恩一愣。是哦。现在怎么就偏题这么远了?
关于金子和小周,蒋弗延有话还没讲完。准确来讲,是还没正式讲正题,就和沈幼恩一起聊偏了,日常斗嘴到现在。
虽然不舍得暂停跟她的日常斗嘴,蒋弗延还是先绕回了原先的话题:“小周和金子应该不会有结果。”
巧了,沈幼恩也有一样的预感。预感特别强烈。
尤其小周说他匆忙表白之后金子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