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气的青年坐在蓝色的英菲尼迪驾驶座上,歪头看着外面的天色。
星辰碎末落入他的车厢内,在握着方向盘上的指骨上镀了一层浅白色的月光。
桑月也不算是吃完了饭,是哭着扒拉完了饭洗个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景光没有打扰她,推开纱月宅的门走了出来,坐在车里也不知道去哪儿但是就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Zero的去向他知道了。
被派去警备企划课,做卧底也潜入了有栖桑月所在的那个组织。
这可能真是冥冥之中的某种拉扯吧。
他们两个人彼此之间的羁绊已经是分不开的了。
景光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亮了屏幕,里面有几个家伙给他发的讯息,其中有一个打了好几通电话。
电话回过去之后,是伊达班长的声音:“呦,诸伏啊!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在忙什么呢?”
景光缓了缓声音,语气轻松了一些:“伊达班长,好久不见。最近没忙什么,就是警视厅公安的一些事儿……”
“明天出来聚一聚吧,松田和萩原他们也在,最近那两个家伙在爆(bao)炸物处理班混的可是风生水起,我在刑事部都听说那两个家伙都成了爆(bao)炸物处理班的‘王牌’了……”
伊达班长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十分爽朗,和曾经在警校里面时常听到的那个声音没有任何区别。
景光嗯了一声:“好啊,刚好明天我有空。”
之前的警校五人组里面少了一个。
那个家伙被派去执行了绝密任务。
景光虽然没有说,但是其他三个人也能猜得到,就按照那个家伙的能力和水平,不管是放在警视厅还是警察厅都是佼佼者。被上面的人看中,安排了一个很恐怖的任务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几个男孩子找了一家酒馆,两两面对面坐着。
萩原捧着一杯啤酒,笑着调侃景光:“不赖嘛小景光,你这胡子留得真性·感。”
松田和萩原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俩人进了爆(bao)炸物处理班之后开始学会了抽烟,据说这样可以让人的神经更加敏锐。
最近组织里面安排了很多的各种置放炸彈的行动,所以爆(bao)炸物处理班也很忙碌,被安排到各种地方拆彈。
两个爆(bao)炸物处理班的人忙得晕头转向,七个月里面睡觉的时间和吃饭的时间差不多。
好不容易,昨天拆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巨型炸彈,上面的人给萩原和松田俩人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松田和萩原二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伊达航坐在景光旁边,回头看着景光身上板板正正的茶灰色西装,若有所思:“你这个制服蛮酷的,还是公安待遇好,制服都比我们刑事部的高档。”
“哪里的话,这个衣服是我自己的私服。”景光含蓄地笑笑,净白色的面容上有一点解释的意味。
萩原可是几个人里面情商最高的,但他看透没有说透,佯装有趣地提起了那个已经消失在几个人当中很久的名字:“小月月和那家伙真是天生的一对,连消失都是先后进行着。”
在这个几个人的眼睛里,有栖桑月还是一个被警方们通缉的“伤人犯”。
可是他们没有任何避忌,谈起曾经跟有栖桑月相处的那段时光。
伊达航惋惜地放下茶杯:“我和娜塔莉下周就要订婚了,娜塔莉一直都很难过,她很想让有栖参与。”
“她可来不了了。”松田语气轻快,晃了晃卷毛脑袋。“来了不得被你抓回去?刑事大人?”
伊达航没吱声,喝了口酒嘟囔了一声:“订婚宴是我休假日,那天我不值班不管抓犯人……”
萩原也跟着笑了笑,聊起了一些同期的同僚们趣事,说到了一些因为有栖桑月退学而抱头痛哭的几个男警。
在这三个人的谈话当中,一点都没觉得有栖桑月是个犯人。
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讨论一个旧友,满怀抒情。
景光静静地听着。
如果有栖桑月现在听着这些话,肯定会很感动。
也不枉费她这么愤怒地跟警察厅厅长吵架,要来那三个亿给组织,防止组织引爆炸彈伤害萩原和松田。
“说道最近不安分的一些区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恐怖组织,到处乱放‘东西’。”松田右手指尖捏着一根烟,烟丝徐徐如上。烟嘴被他抿在薄唇里,说话的时候烟头星火跟着一点点晃动。
身为警察,对案件都有着天然的敏感度。
伊达航瞬间来了兴致:“我也略有耳闻,最近刑事部也抓了几个俄罗斯人,听说是一个叫‘Moitres’的邪·教组织。好像还很信奉什么火烈鸟,声称可以长寿长生……”
松田嗤之以鼻:“人活到一定岁数去世这是命运所趋,这么怕死当时就不应该投胎啊。”
这句话说的其他三个人哈哈大笑,推杯过盏里面,没有人问景光这件事。
他们都知道景光现在是警视厅的公安,肯定也知道“Moitres”的事情,但是公安处理的很多案件都是机密□□物不会对外告知。
景光不说,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