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朝堂之上。
劲王抛砖引玉,提及夜放,
周烈便主动提出夜放纳妃一事。
花千树原本是罪臣之女,身份卑微,尚且不及寻常农家女子。这一提议简直就是荒唐无稽。
话音未落,大殿之上众臣皆面面相觑,不解周烈此举有何用意。
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表示反驳。
谢心澜自然是第一个一口回绝,以花家一案做出文章。
然后立即有大臣出列附和。
再然后,很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有大臣出列,表示赞同册封花千树。
接二连三,最后众口一词。
谢心澜的脸色很难看,虽然她在使劲压抑着不显露出来,但是谁都知道,她已经恼羞成怒了。
她没有想到,谢家人与周烈一党,竟然全都异口同声,赞同夜放纳花千树为妃。
自然而然,她想起昨日里,周烈与夜放的那一场酒席,看一眼周烈,心底里一声冷笑:“此乃七王爷的终身大事,哀家草率不得,待问过七王爷的本意之后再做定夺。今日暂不再议。无事退朝!宣夜放进宫!”
花千树从豹营回来以后,便更加刻苦地练功。
斗兽场上厮杀的时候,她总感觉有那么一道白光从脑海之中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可是现在想要捕捉,却好像化作了一阵风,一直在指尖上萦绕,但总也捕捉不到。
这一道白光,就好像是开启凤舞九天的钥匙。
凤舞九天前面几关,使得身手敏捷,身轻如羽,但是想要破了周烈的混元罡气,最后一关的龙飞凤舞至关重要。
因为,最后一关将凝聚所有的精气,将凤凰的轻盈与龙的磅礴完美糅合,犹如长虹贯日,石破天惊,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与潜能。
可第八关凤凰涅,则好像是一道最大的坎儿。
自己在练到这一层的时候,便再也没有突破。而且,强行冲关令她感到身体里犹如有火炙烤一般,忍不住便蜷缩起身子,痛苦地大汗淋漓。
是真正的凤凰涅,就像是烈焰焚身,油烹火炙。
这是自己前世里的誓言,以此换取夜放的一世长生。这是她应当承受的。
她知道自己钻进了死胡同,左冲右突也找不到出来的答案。
而这道白光就是这道门的钥匙。
她苦苦地思索,将自己跃下斗兽场之后的一招一式重新在脑海里过滤一遍,仍旧不得要领。
紧咬着牙关一冲而起,到顶点之后,便有火焰蚀骨,热浪滚滚,令她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浑身大汗淋漓。
半晌不能动。
凤楚狂剑眉微蹙:“婆娘,你这是在拼命,要走火入魔的。”
花千树吃力地爬起来,只觉得浑身精疲力尽。索性盘膝坐下:“已经是最后两关了,可是我却是好像走进了死胡同里一般,怎么也无法走出来。这么久了,非但没有一点长进,反而感觉自己笨拙了许多。”
凤楚狂在她对面坐下,打量了两眼:“你脸色今天很难看,蜡黄蜡黄的,就像是生病了一般。”
花千树抬手摸摸脸,笃定地道:“一定是那个保胎药喝多了的原因。都说是药三分毒,老程头现在开的方子那都是实打实的保胎药,药剂还不小,喝得我直反胃,翻江倒海一般,饭也不想吃。”
凤楚狂诧异地一指她手边:“这是什么?”
花千树低下头,见是自己藏在怀里的弹弓适才练功的时候掉落在了地上。随手捡起来,漫不经心地道:“弹弓。就是用九歌饲养的那条蟒蛇的筋做的。”
凤楚狂接在手里,伸手去拉:“好大的回弹之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我灌注内力。否则这若是拉满了,猛然弹出去,这力道与速度绝对可以碎石开碑。”
“你说什么?”花千树的声音有些急促,呼吸都瞬间紊乱。
凤楚狂吃了一惊,因为她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我说,这力道与速度可以碎石开碑。”
花千树一把将弹弓从他的手里拿过来,抬手试着去拉,反反复复,好像乐此不疲,一脸若有所思。
“怎么了?”凤楚狂诧异地问。
花千树骤然欢喜起来:“我想到了,想到了,终于明白了!”
兴高采烈的激动样子,活像是捡到了一个金元宝,咧着嘴傻乎乎地笑。
“在斗兽场里我曾经利用绳索的回弹之力,带着千依暂时间逃脱那些豹子的包围。当时我的脑海里就忍不住灵光一闪,好像有所启发。只是回来之后再也捕捉不到。适才你这样说,我就瞬间融会贯通,明白了这凤凰涅的奥秘。”
凤楚狂也立即兴奋起来:“说来听听。”
花千树将手里的弹弓给他看,兴奋地比划:“三言两语我也说不太清楚。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凤凰涅就是这种含义。
这凤舞九天练到第八层,所有基本的内功招式已经全都驾轻就熟,剩下的就是要融会贯通,将所有的招式融为一招,达到一击必中的效果。
凤凰涅就是要将所有以前练习过的招数全部忘记,或者说反其道而行,化整为零。因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