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放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微微勾唇一笑:“周千岁的确是对本王的性情了如指掌,可惜,你对于男女之间的有些微妙情愫却不是很了解。千岁可知道,如今那件衣服如何了?”
周烈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如何?”
夜放尴尬地轻咳一声:“被撕坏了。”
周烈一愣,俄尔会意过来:“花王妃还真是如传闻之中一般彪悍呢,七王爷可要好生保重。”
夜放再次轻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周烈意味深长地笑笑:“想必,太后娘娘是不太喜欢花王妃的,也不会同意册封。”
“周千岁看来是有良策?”
周烈抿一口茶水,润润喉咙:“良策谈不上,只是觉得,七王爷少一个媒人罢了。”
“媒人?”夜放不过是略一沉吟,微蹙剑眉:“周千岁的意思是说,本王要想纳花千树为妃,就需要有人从中周旋说合,说服太后?”
“七王爷想必自己也正有此意吧?假如七王爷愿意,杂家倒是可以做这抛砖引玉之人。”
夜放瞬间喜形于色:“有劳周千岁。若是能心想事成,大婚之日,还要请周千岁不吝光临,吃一杯寡酒。”
周烈抬杯:“杂家先在此恭贺七王爷能称心如意了。”
“如此多谢。”
夜放又客套两句,便起身告辞。
周烈起身,却并未远送,依旧回了雅厢,吩咐身边奴才:“去将劲王爷请进来吧。”
奴才领命而去。
少时,劲王轻叩屋门,走进雅厢,反手关了雅厢的门,迫不及待地问:“这老七果真有猫腻吧?”
周烈在劲王跟前,卸去了周身的防备,懒洋洋地合拢了眼睛,一抬下巴:“劲王爷请坐。”
劲王在他跟前坐下,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桌上的酒杯与茶盏:“千岁还真的是高抬了老七了。”
周烈并不作答,只是慢悠悠地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起,觉察到七王爷不对劲儿的?”
“自从小女与江权大婚之日,他老七为了那个女人竟然不惜与我劲王府撕破脸皮,本王就对他留心了。他若是果真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无能懒散,怎么可能在短短几日时间就寻到那个冒充山匪之人?说明,他私底下还是有些本事的。”
周烈眯着眼睛暗自思忖了片刻,就在劲王几乎忍耐不住想要再次出声的时候,方才叹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去年谢家人勾结南诏叛匪,差点将他夜放置于死地,夜放当时就已经是心知肚明了。他情知自己断然不是谢家人的对手,所以就韬光隐晦,对外宣称废了大半的功夫,借此得以明哲保身,令谢家人对他失去了一部分的戒心。”
“所以说,这个老七很是奸诈,咱们都被他给骗了!”
周烈猛然坐起身来,撩起眼皮,精光四射:“的确是被他骗了!杂家一直以为,除夕夜那场大火乃是谢心澜借宫宴之由调虎离山,然后命人纵火。如此看来,他夜放自己安排这场好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劲王满脸讶然:“他自己烧了自己的王府?为什么?”
周烈意味深长地笑笑:“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还是不太懂千岁话里的含义。”
周烈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带着不屑:“你不懂就对了。夜放若非是因为这场大火,他能不能安然活到现在还是两说呢。看来,这南诏一战,倒是令他吃一堑长一智,变得聪明了。”
“如此说来,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是不是就是老七无疑?他为了那个女人,竟然一点也不顾忌我们兄弟情分,还不将千岁您放在眼里,留着他,绝对是养虎为患!”
周烈缓缓摇头:“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如今无权无势,又被谢家人压了一头,想要翻身可是不易。更何况,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本王乐得见他这柄剑越来越锋利,那么,本王用起来,也会越来越称手。”
劲王大吃一惊:“万万不可!”
“为什么?”周烈唇角自始至终挂着一抹不易觉察的轻蔑之色。
“千岁难道就不怕他有什么野心吗?这对于我们而言,将是威胁!”
周烈“呵呵”一笑:“怕啊,怎么不怕?所以,本王就要尽快挑起他与谢家人之间的争斗,让他们斗一个你死我活,我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千岁的意思是,将夜放已经知晓南诏一战的真相告知谢家人知道?”
周烈缓缓摇头:“何须大费周章?再说了,你说了,谢家人也未必肯信。”
“那我们怎么办?”
周烈一声轻嗤:“花千树不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吗?明日朝堂之上,本千岁会提及此事。”
“千岁的意思是,支持老七纳那个花家的余孽为妃?”劲王吃惊地询问。
“怎么,不可以吗?”
“千岁您明明知道,花家灭门一案,那个贱人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跟本王有什么关系吗?制作伪证,诬陷她花家的,那是柳江权,抄家灭口的,也是他,跟本千岁有何干系?”
劲王被堵得哑口无言,却又敢怒而不敢言。
“小王的意思是,担心他夜放再因为此事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