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谢娉婷与付缓缓两人是瞬间就恼羞成怒。
洞房花烛啊,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
虽然,她们在踏进王府的大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是少女怀春,谁没有一点自己的憧憬和梦想呢?
更何况,昨日里一见夜放,龙行虎步,器宇轩昂,便忍不住芳心乱撞,更是心不由己地生出一丝幻想来。
空旷的洞房里,两人一直等到深更半夜,甚至于还生了一点暗自揣测,夜放会选择先去哪一人的房间。
结果,府中侍卫过来传信,说是王爷贪杯,喝得有点多,就在星辰园里宿下了,让二人先行休息。
如此也算。
两人失落地各怀心事睡下,第二日晨起去给老太妃请安的时候,竟然偷听到下人议论,说夜放昨夜里竟然没有在星辰园休息,而是去了霓裳馆。
昨夜可是洞房花烛夜!
这无疑就是在打她们二人的脸!
两人不过是三言两语,便达成了共鸣,今日务必要给她花千树好看!
当即院子也不回,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了霓裳馆。
“简直岂有此理!”谢娉婷伸手一指花千树:“今日不好生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规矩二字如何解?别以为你有个身孕就真的了不起。我今日打了你也是白打。”
这话刚说出口,手还没有抬呢,花千依与核桃就先奋不顾身地上前两步,将花千树护在了身子后面。
吟风则笑嘻嘻地看热闹。
但凡招惹了花千树这个女人,那就是自讨苦吃。
谢娉婷一看这架势,也有点愣了。
她根据花千依的打扮就猜度出来了她的身份,讥讽一笑:“果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姐妹关系像你们这般好到共事一夫的还真是少见。”
花千依听到这句话,面色就瞬间变了变,眼圈一红:“你胡说八道!”
付缓缓也讥笑道:“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情。霓裳馆,众所周知,那就是王爷的妾室居住的地方,这大雁堆里冷不丁地混进一只鸭子来,主不主,仆不仆,究竟有什么意图,别人不说,她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花千依那就是花千树的心尖,当初挽云千般招惹自己,她都付之一笑。转身,挽云不知死活地辱骂了花千依两句,花千树就当机立断将她赶出了霓裳馆。
同样,听两人这样羞辱花千依,花千树顿时就急了:“千依住进霓裳馆,那是老太妃首肯的,你们若是不服,尽管去找老太妃说道。若是在我面前,再听到你们这样不干不净的,别怪我不客气!”
两人那就是故意要挑起事端,招惹花千树生气,也好捉住把柄。
所以,谢娉婷也不急不恼:“我们自然要回禀老太妃知道。因为,从今天起,我们就会搬进这霓裳馆里来,教导你们应有的规矩。不是这府里主子的,希望能自觉一点滚出这霓裳馆,有点自知之明。”
这话不言而喻,那就是冲着花千依去的。
如今霓裳馆里只有一个空置的院子,两人都要搬进来,肯定是不敢招惹凤九歌的。那么,也就只能是寻花千依的晦气。
“这是指桑骂槐说给本郡主听的吧?”
凤九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到了众人身后,恰好就将谢娉婷的话听在耳里。
饶是谢娉婷二人不识得她,一听这口气,也立即猜度出来了她的身份。
这个小丫头招惹不得,人家是堂堂郡主,据说还可能会是未来的王妃。
因此,两人立即换了笑脸,冲着凤九歌屈膝行礼。
“妾身不敢。”
凤九歌轻叹一口气:“我是应当有自知之明的,又不是你王府里的妾室,跑到这里来住什么?你放心,我这就搬出去,给你们腾地方,你们也就不用为难千依了。”
言罢扭脸吩咐身后:“鱼丸儿,去给本郡主收拾行礼。”
鱼丸儿脆生生地应下,冲着花千树俏皮地眨眨眼睛,果真跑去院子里了。
显然,应当是鱼丸儿请来了救兵。
花千树顿时就觉得冰释前嫌,重新回到了以前。
谢娉婷二人慌忙拦阻:“郡主饶命,我们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您千万不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凤九歌一本正经地道:“大家适才可是全都听到了,你们急着让我和千依给你们挪窝呢。我这不是成全你们吗,你们几个人说是不是?”
虽然谢娉婷二人乃是贵妾,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一字之差地位也同样是天壤之别。但是二人这一次是真的招惹了众怒,此时不团结,更待何时?
因此全都异口同声地道:“二位夫人的确是这个意思。”
......
付缓缓干笑两声:“您看花姨娘如今是特殊情况,妾身粗浅略懂医术,所以想着能搬进霓裳馆里来,方便照顾她。许是一时关心情切,有点词不达意,郡主您大人大量。”
睁眼说瞎话,适才耀武扬威要给自己立规矩,让自己伺候她起夜倒夜壶的得意劲头呢?
花千树不由在心里暗道一声威武。
她以为凤九歌会见好就收,谁知道九歌竟然不依不饶:“你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