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后退了半步,板起了脸。
公爵得意笑了,露出尖锐的犬齿,舌头甚至挑衅地舔了一下。
Alpha标记Omega,便是用犬齿咬破Omega后颈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舔犬齿是Alpha用来挑逗Omega时最常用的动作,也是最直白的性|暗示。
“说罢,神父。”奥兰公爵翘着长腿,展开健壮的双臂,一人几乎占据了一整个三人座的沙发,慵懒地望着年轻俊美的小神父,“你想要我给你什么?”
伊安平静地说:“我已经从圣主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了,大人。我这次是想和您商讨一下有关令三公子的洗礼,以及即将来临的圣路易节庆典的事。不过在这之前,我先要向您转达来自夏利大主教的祝贺。”
“夏利。”公爵哼道,“是的,你是他的门生。当初听到你要来的时候我还很惊讶。因为那个老东西居然还活着,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只是个枢机主教。”
“夏利大主教对神和圣主的忠诚与热爱,这么些年来也从未改变。”伊安非常圆滑地将话题接了过来,喜怒不形于色。
公爵的目光越过水晶酒杯的金边望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年轻神父。
猩红色的沙发中,身穿白袍、肌肤胜雪的青年就像一团遗落在室内的光。他那双清澈而冷静的双眼凭地惹人厌恶。仿佛在他眼中,旁人不过是一具具腐朽卑贱的肉躯,堕落的灵魂无处可遁。
“我很清楚夏利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公爵沉声道,“你的师兄卡罗尔主教这些年来就像一条讨肉吃的狗一样围着帕特农庄园打转。眼看他的任期就要到了,滚蛋之际,夏利就把你给派了过来。他对我还真不了解,他应该把他门下最风情万种,最成熟放浪的Omega送来的。我有诸多爱好。慢慢地剥去神父们象征着禁欲的法袍,看着他们在我身下哭泣,从抗拒到张开腿哀求我疼爱他们——这大概能排上前五。”
伊安深吸里一口气,紧闭了一下眼。
破案了。他终于知道莱昂那满口没遮拦的粗俗调情话是从哪里学来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人果真要整整齐齐。
而公爵不知道的是,年轻神父的脸皮已经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被他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儿子给好好地锻炼出来。
当初的伊安绝对会脸红如烧愤怒地夺门而出,而如今的伊安已经能做到左耳进右耳出,全都当你在放屁了。
“我会把您的喜好转达给夏利大主教的。”伊安面不改色地说,“不过请大人您或许误会了,大主教对您的心是真挚而纯洁,经受得起圣主的注视的。大主教当年曾有幸在您的父皇,亚当二世陛下身边担任过祈祝者,追随了他将近五年的时光。大主教时常对我们这些弟子讲述您父皇的英姿和英明的事迹,赞美他高尚的品格和无畏的王者精神。”
公爵嗤笑:“那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我的叔父都没有喂饱夏利这张贪婪的嘴。我想菲利克斯只要肯解开裤子,夏利那老货会迫不及待地跪下来张开嘴。”
伊安额角的青筋狠狠抽了一下,紧咬牙关。
“大主教对菲利克斯陛下的忠诚也是毋庸置疑的!”伊安严肃道,“卡罗尔主教或许表达上不当,让您产生了误会。我来到贵地,其目的就只是单纯地担任教区神父而已。大主教也绝对无意让您陷入某种尴尬的,甚至是危险的局面。”
“是吗?”公爵又几口喝干了酒,“我只是个想在封地里安详养老的废太子,米切尔神父。关于帝都的那一切,我早就忘了。而作为一家之主,我希望能确保我的家人都平安。弗莱尔其实挺不错的,我找不到比它更安全,生活条件又更好的星球了。”
“当然。”伊安说,“我们都无意打搅您的安宁生活。请您放心,并且放下对我的敌意,大人。”
“我们走着瞧。”公爵哼了哼。
伊安紧拽着的拳头终于松开,掌心满是汗。他又提了一下洗礼和节庆的事。公爵不耐烦地让他和公爵夫人商量就是。
“我和她分工明确。”公爵说,“庄园内的事归她管,庄园外的事归我。我们互不干涉。”
“还有,”伊安有些欲言又止,“有关令郎……”
“莱昂?”公爵的反应有些大,粗声道,“他又做了什么?”
“不,不!”伊安立刻说,“莱昂是个相当聪明的孩子,大人。非常有……创造力,和精力。我只是注意到他总是受伤,并且没有使用过治疗舱。我不知道这是有人授意,还是他自己的选择。毕竟这孩子正在生长发育中,这恐怕对他的身体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是我的意思。”公爵冷漠道,“我受够了给他打架收拾烂摊子,禁止家里的人让他使用治疗舱。既然他有本事打架,那么他也有本事自己愈合。”
“这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些?”伊安谨慎地问,“毕竟就我观察,大多数时候,都是别的男孩先对他发起挑衅的……”
“那么他动手前就要想清楚后果。”公爵面色冷硬,口吻犹如主持人在谈论社会新闻,“他会在一次次战斗中弄清楚自己的投入和收获,认清自己的实力,会在下一次去战斗时拿捏好分寸,不会一味地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