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结金兰
“古有关公割骨拨毒,今有我张汉卿忍痛割腿。别他娘废话,我不抽这玩意,来吧!”张汉卿咬着牙怒瞪着我说道。
这话刚说完,张怀姗便深吸一口,往他鼻子一喷,浓浓的大烟被吸了进去。
他脸上的痛苦状减轻了点。
张怀姗看着其兄长说道:“双喜哥,魔士,我陪你抽,若是上瘾,我陪你戒。”
说着,她便自己深吸一口,随后便见躺靠在兄长身旁晕乎乎地冲他吞云吐雾。
眨眼功夫,这两兄妹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吞云吐雾。待张汉卿完全陷入升仙的状态后,张怀姗便两眼迷离,口齿不请地说道:“好了,开始吧,你来操刀,我来指导你开骨截肢接血管,不然人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张汉卿已信痛苦的地狱升到了天堂之上,整个人都是迷迷乎乎的,就算现在将他大御八块也不会喊一个痛字,倒是张怀姗,都升仙了还怕我把她哥给切废了。
我拿着刀看着张汉卿的腿,咽了口吐沫,妖魔鬼怪我都不怕,可现在要切别人的腿,深呼吸了两口,实在
是下不了手,便嚷道:“大锤,你胆子大,手狠…”
李大锤已经闪到一边去,连连摇头:“杀人可以,切人腿不行,我会手软。”
我不禁骂了一句废物,这勺子是指望不上了。搜刮了牛皮水袋里的最后一口酒。
酒壮怂人胆,这其实是句自我安慰的话。
深吸了一口气,正想手起刀落时,裤袋里突然有东西有动,摸出来一且,居然是那只红袍小鬼,不是让它倍着何采莲的么?
小鬼与我心有灵犀,眨巴了一下邪诡的眼晴,然后作了一个打呼噜的侧卧睡姿。
我明白了,它是趁何采莲睡着了才遁着紫河车找回来的。
之前跟它说好的,让其留在城里陪何采莲,我把事办完就回去接,可不知道它何时跑回来的。
一个眨眼不留神,它已爬到了张汉卿的长满了草的腿上。
“回来,小宝。”我急忙嚷道,随后便想起这是一只小鬼,本身就是尸炼之物,本身就是万毒不侵万邪不入,区区草蛊又何足挂齿?心里突然觉察到它想干什么。
李大锤却惊呼道:“小爷,这小鬼想干啥。”
“嘘。”我作了个噤声状。
只见就小鬼扒开张汉卿腿上的草,嘴巴贴在草蛊的根部,用力一吸,顿时将青翠的草蛊吸成了枯草,轻轻一拨就连根拨起,带出一小行血。
随后逐棵逐棵扎蛊地吸,除完草蛊后,他腿上还有些残留的孢子,它干脆一口咬在张汉卿的小腿上吸着毒血。
小鬼已被我供养起来,只喝伺主的血,对其它人的食之无味,并不太感兴趣,此时却为了救人而免为其难。
最后将张汉卿小腿吸到一片干瘪,它才爬了下来,趴在船头上往河里吐了一大口污血和七八颗铁砂。
血水刚落到水里,便看见水下有鱼嗅血而来,疯抢污血,随后就惊骇地看见这些鱼的身长出无数的草芽,眨眼功夫就长出一尺一高的草,其也翻了肚子浮在水面上顺水而漂,变成了名符其实的‘草鱼’。
“这这…”李大锤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要是没有红袍小鬼,神仙都保不住张汉卿这条腿。
红袍小鬼吐干净了污血后,还不断地吐着小舌头,表示血脏,最后还爬到回手上诡邪地看着我。
它在邀功!
我立即伸出一只手指,被它一口咬下去,美滋滋地吸着。
原来这小鬼不是因为想念或无聊才回来找我,而是饿了!
就在此时,两旁山间的村庄里传来鸡啼的声音。
雄鸡一叫天下白。
小鬼也表示困意,爬回口袋里消失不见了,估计是嫌我口袋里睡得不舒服,又跑回何采莲的怀里躺着。
我连忙解开绑在张汉卿腿上的绳子,已勒了紫色一片,再勒多一会,这条小腿就得坏死,不截也得截。
他的腿终于保住了,我呼的一声瘫坐在甲板上,背上的汗被河风一吹,就已结成了盐霜,现在半个手指都不想动,又饿又累的。
张怀姗似乎看到了最想看见的好结果,也支撑不住大烟膏的劲,如升仙一般傻笑着睡着了。
天边泛起一道道金光,山峡间仍灰蒙蒙的,这傻妞抽了大烟膏子竟在梦里嫌热,她穿的一身这身衣服就时髦,蓝衫、留仙裙,看起来诱惑得很,借着大烟膏这股劲,又显得格外的妩媚,看着那湛白的双腿,还有若隐若现的白沟子。
船上唯一还有体力的就是李大锤了,只见他在张
怀姗根前像着了魔似的,眼睛红血一片,吸呼与心脏都急促得很,那神色更是狰狞。
我不禁喝了一声:“李大锤,你想干嘛?”
随后就见他转身冲到船边,不断地捞水上来洗脸,最后打了一桶水从头淋到腿,这才清醒了回来,有些吱吱唔唔地说道:“没没没事,我掌舵,现在我们要去哪。”
“去哪?”我这才猛然坐了起来。
船早已不知顺水飘到什么地方来了,是看着这片水域有些熟悉。
这不正是龙王峡里么?此前和钱达子来过一前,对这里还有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