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吉憨厚一笑,“你是大户人家的,我能帮上什么。”
“自然能啊!我想买把木剑,你能告诉我哪里有卖么?”
“木剑?我这儿有啊,你拿一把去呗!”许阿吉说着便要起身。
洪绿却道:“不不不,伱的我看过了,图案不喜欢,我想挑一挑。”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做一把便是。”许阿吉圆圆的脸那么一笑,尽是憨厚样。
洪绿故意绷起了脸,“等你做好,我家小主子怕是都要恼了。你就带着我去找找不行么?”
“可……我还得熬药呢,还得好一会儿。”许阿吉为难地看着药锅。
洪绿忙道:“我来帮你煎药,你先收拾一下,待会儿伺候你娘用过了,你就带着我去。”
“可……”
“别可是了!快点的!”
“水滚了,就放那包药材。”
“好好好!”
洪绿说着,便帮他看着药锅。
待水滚了,她便把地上一包药材也加了进去,只是看到那包药材的纸,洪绿顿时不高兴。
许阿吉进屋伺候完老娘,再出来时,就见洪绿黑着一张脸,他赶忙上前,嘿嘿笑道:“怎么了?蹲累了?我来吧!”
洪绿忽的起身,一把将包药材的纸丢在了他身上,恼怒道:“你娘病了,怎么去回春堂看,不去我家的南山堂看呢?”
许阿吉憨憨一笑,“我说句实话,南山堂的药太贵了,我们吃不起。”
洪绿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胡扯!”
“我哪有……”许阿吉委屈得像个三岁孩子,“这样一副药,我去南山堂只要五文钱,可我去南山堂问过了,要二十文呢!”
“那怎么可能呢?!我才不信!”洪绿恨恨地看着他,“我竟没看出来,你外表憨厚,却帮着别家铺子来诋毁江家的!”
“我……我真没有!”许阿吉急得抓耳挠腮,上前就拽她的手臂,“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问问!”
“你放手!”洪绿愤愤甩开了他的手,使劲咽下这口气,“算了!办正事要紧!药钱的事,我自会去问清楚,你要说了假话,我到时候非得找你算账不可!”
许阿吉满面难色,“那、那现在……”
“去给你阿娘吃药,然后带着我去找木剑!”洪绿愤愤一语,便走到院门口,再也不搭理他了。
好在许阿吉是个好脾气的,按部就班地给他娘喂了药,然后走到院门口,悻悻道:“现在走吗?”
“走!”洪绿快步走开。
许阿吉悻悻跟着,一言未发,洪绿却忽的顿住脚步,转头过来,“还不快点带路!”
“好好好!”许阿吉赶忙走到了前头。
有他带路,洪绿很快就把全荆九郡有木剑的杂货铺子走了个遍,是以也问到了郑玉茹和虎娃来买过的那家。
这家铺子很靠南面,想来郑玉茹不会跑得太远来买一把木剑,她应该就住在附近。
洪绿暂时把药钱的事放在了一边,就在附近挨着巷子找了起来。
这犹如大海捞针,自然是不好找的,不过洪绿这个包打听可不是吃素的,她可不是贸贸然地找,而是去问谁家有屋子外租。
这一问,便把谁家刚租出去屋子给问出来了。
她想着郑玉茹手头银钱不多,定不舍得住客栈,肯定是要租个屋子去住的。
她也确实打听到一家,说是妇人带着一个男孩,听起来像是像是郑玉茹和虎娃。
只是……
“他们母子已经出了荆九郡,是我亲自送出去的。”租给他们房子的老妪道。
洪绿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费了好几日的功夫,竟然就问出这么一个结果来,她失望且不算什么,何田田的大事还怎么做?
她悻悻回到江府,告知何田田此事。
何田田却纳闷地托着腮,“不应该啊,她怎么能不告而别呢?”
“莫非……她有什么苦衷?”洪绿疑惑道。
“苦衷……”
何田田想着想着就出了神,莫非前面郑玉茹都是骗她的,偷偷溜去找江顺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江顺这几天确实没来找她要人。
正想着,忽的有人来禀报,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在门外,要见何田田。
“衣衫褴褛的?”何田田满面惊疑。
“是,不光穿得破烂,那人身上还脏兮兮的有股味道,而且满脸都是泥污!”
“那就……带进来我问问。”
片刻之后,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情况比描述得还糟,身上那股味真能把人呛个跟头。
只是他一开口,何田田差点没惊掉下巴,“何将军,是我呀,许多言!”
“你、你怎么成这样子了?”何田田的嘴半晌都没合拢。
许多言抹了一把脸,哀戚道:“我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那个江顺他把我绑了去,非得说我跟那个叫玉茹的姑娘有私情,可……我是从他那里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啊……”
“你先别说!你告诉我,玉茹有没有回到江顺那里?”何田田急火火地制止了他。
许多言重重一叹,“我猜是没有吧,他每天都审问我,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