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弟突然说。
“听说了,这么大的事,鹦鹉寨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三当家现在还躺在床上,用药吊着命呢,也不知道……唉,不说了不说了,总之悬得很。”
“诶,二狗子,你说到底是谁对三当家这么深仇大恨呐?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喷的。”
“你看见啦?”
“没,听人说的。”
有个小弟摸着下巴:“我觉得吧,捅三当家的刺客跟放火烧粮仓的人肯定是一伙的。”
“怎么说?”
“你想啊,粮仓的事儿才过了几天,三当家就出事了,赶巧的话,这也太巧了吧?”
“你是说……”
“咱们寨子里有卧底?”
“对!而且那人武功非常高深,懂得掩人耳目,而且知道咱们寨子里具体的方位。”
“所以逃得也快。”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巧,你说这事大当家知道吗?”
“大当家肯定也想到了这点,要不然这几天也不会查人,把咱们几百号兄弟审讯了一遍。”
“好像也是哦。”
元矜安静地站在院子里,将墙外几人的话听进耳里,他若有所思。
他问系统:“男二又是烧粮仓,又是刺杀三当家,他想干吗?”
没错,元矜从系统这里知道火是邵云安排人放的,那天晚上三当家被刺杀也是邵云干的。
系统:“剿匪?”
元矜撑着下巴沉思:“估计是觉得很刺激吧。”
系统:“……”
元矜懒得去想,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个状元哥哥……这几天不会还被关着吧?”
系统:“饿了两天。”
元矜叹气:“真可怜。”
他大发慈悲:“作为竹马,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他。而且人家好歹也是因为我才被抓的。”
系统知道元矜又要搞事情了,它默默闭上嘴。
于是当邵云从山下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底下的小弟通报,说二夫人在水牢待了两个小时。
邵云面色很阴沉。
他胸口的布料被剑化开,露出里面的剑痕,很是狰狞恐怖,这是在山下起冲突伤到的。
当然,以他的武功,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兵自然伤不到他,这道剑痕,是他的属下刺的。
是他的命令。
邵云一回来就听闻少年在水牢待了两个小时,他沉下脸,抬起脚大步往水牢方向走去。
还未靠近牢门,里面便传来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
邵云慢慢停下脚步。
元矜哭得眼睛红肿:“洛平哥哥,对不起……都怪我。”
水牢里的男人蓬头散发,两只手被吊了起来,脸色惨白,但还是虚弱地露出一个笑。
他轻声安慰:“没事,是我听伯父说了你的事,一时急了,这才乱了分寸被抓进这里。”
“呜呜呜洛平哥哥……”
洛平正要说什么,余光忽然暼到少年身后的男人,男人胸口血淋淋,面色阴沉如同罗刹般。
他脸色聚变:“小毓!危险……你赶紧离开这里!”
元矜懵懵看着他。
顺着洛平哥哥的视线,他疑惑地转回头,隐在黑暗里的男人抬起脚慢慢走了出来。
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水牢里冰寒至极。
元矜吓得一屁股摔倒!
他惊恐地望着男人,不停地后退,那一夜的经历重新在脑海里上演,他浑身都在颤抖。
“你,你……”
说实话,邵云想过少年会对那一晚的事情生气,但他没想到,少年面对他会是这番模样。
那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和畏惧,刺痛了他的眼睛。
邵云停下脚步。
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洛平又急又气:“你别伤害小毓,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元矜看向牢里,眼睛泛红,他疯狂地摇头:“邵……邵云,你不要伤害洛平哥哥,我都答应你,你想要我干什么,我全部都答应。”
洛平挣扎起来:“小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元矜悲哀地回头:“对不起,洛平哥哥,都怪我。”
洛平眼睛红了。
少年晶莹的眼泪缓缓落下,眸中含着深情,望向牢里的人。
邵云冷冷勾起唇角,他抬起手鼓了三个掌,缓慢走近:“好一场感人肺腑的爱情啊。”
元矜防备盯着男人。
要说之前他还有七八分信任男人,甚至将希望放在男人身上,那么当男人进入他的刹那,这个梦就醒了,让他看清现实是如何残酷。
比起其他人,邵云更恶劣,先是让他放下戒心,获得信任,再干脆利落地打破了它。
这样的人太恐怖了。
元矜紧紧盯着男人,他心里又害怕又悲愤,想起前几日的经历,眼泪慢慢掉落下来。
混蛋!
邵云淡淡的视线落在少年的身上,他蹲了下来,食指挑起少年下巴:“是教训还不够吗?”
元矜愤懑偏过脑袋!
邵云强制掰回他的脸,头低下去,霸道又用力地吸吮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