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矜哭得眼睛红肿。
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大概是突然发生的一切让他遭受巨大打击,在痛苦和绝望中,他宁愿这只是一场梦。
然而现实很残酷。
元矜忍不住吐槽:“大是大,就是技术不怎么好。”
他老腰都快断了。
而且这算起来是这个身体的第一次,这个狗男人一点都不温柔,粗鲁得让人想打死他!
元矜颇为咬牙切齿。
系统幸灾乐祸:“看来你还是比较适合喜欢金针菇。”
元矜怒:“你才喜欢金针菇!”
少年晕过去后,邵云像是突然清醒了,他呆愣片刻,瞬间从床上爬起,表情难以置信!
他都做了什么?
邵云匆匆擦干净身体,穿上衣物,逃也似的冲出房门!
刚跑出院子,脑中忽然闪过床上活色生香的画面,少年脆弱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邵云停住脚步。
他懊恼地转身,进了屋,端起木盆出门打热水,又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这才回到床边。
空气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身为男人的邵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他深呼吸一口,拿起温热的毛巾一点点为少年清理污秽,为少年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这才松了口气。
邵云麻利地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被褥,房间里的味道散了些,他拉起被子给少年盖上。
烛光的余晖下。
邵云怔怔望着少年。
还好没有流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当时明明在演戏,接下来只要像往日一样停下就行。
可鼻尖却偏偏嗅到了淡淡的清香,很好闻,他知道这是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于是没忍住继续靠近,越靠近却也越加沉迷。
他陷了进去。
忽然想到身下的少年另有所属,那人还被自己关进水牢,他心底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妒忌。
他厌恶那个男人。
而身下的少年心心念念的却只有那个男人,这是他不允许的。
他不甘心。
等他反应过来。
已经完全占有了少年。
他承认那一刻身体和灵魂都得到了契合,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因此接下来完全失控了。
不够。
这些都还不够。
就像是长期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终于见到了绿洲,那种渴望,那种迫切,让他快要发疯了。
所以他自私了一回。
邵云神情复杂,他没有再破门落荒而逃,而是把床底的血腥夜行衣拉了出来,放进火盆里。
炭火很快燃烧衣物。
怕这刺鼻的味道会把少年呛醒,邵云打开了窗户,也打开了门,把火盆踢到了门外。
他沉默看着火盆。
——
元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腰都快断了。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没在屋里看到邵云的影子,脸色更阴沉了,这就是典型的吃了就跑?
他问系统:“人呢?”
系统回:“昨晚上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元矜阴森森笑了。
很好。
昨晚上他可是哭叫了小半宿,求男人轻点,求男人出去,男人不仅没停,力度还加重了。
他绝对不会原谅他!
接下来他发现,邵云不仅跑了,而且两天都没回来。等他扶着腰走出院子时,就听到有小弟议论,似乎在说二当家的出事了。
元矜懵了一下。
他扶着自己好不容易好了的腰,暗自想道:难道受伤的不是自己吗,怎么那个男人也受伤了?
“妈拉个巴子,哪个晓得会遇到官兵嘛!二当家也太倒霉了!”
“对啊!俺之前听说咱们大当家在宫里有靠山,不怕官兵,以前俺们也没遇到官兵……”
“这你也信?”
“啧啧,要是真有靠山,俺们就不是土匪了。”
“做梦吃咧!”
元矜听了个大概,猜到了一些,应该是邵云在山下遇到了官兵,起了冲突,不小心受伤了。
他有点疑惑。
邵云是个铁人吗?
前两天晚上满身是血地进屋,像是受了重伤……这才两日,居然又下山跟官兵起了冲突?
不对……
元矜回忆起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那晚上他被吓了一跳,但还是隐约记得一些。
邵云脱了衣服后。
身上的血痕只有手臂那儿。
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也就是说,那晚上他闻到的血腥味其实是从邵云手臂上传来的,那只是一个小伤口。
可也不对啊。
邵云进门的时候明明有点神志不清,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受伤严重的样子。
还差点捏断他手腕。
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元矜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邵云晕血?
那几个小弟从院子外的围墙走过,一边走一边聊天,时不时还能传来嗑瓜子的声音。
“对了,前两天三当家被刺杀的事你们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