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闻讯而来的王曾怒声咆哮。
王曾小跑着到了马圈前,盯着马圈前提着刀枪的瓦桥关将士,喝道:“尔等还真是狗胆包天,敢在关塞内私动刀兵,谁给尔等的权力?
叫瀛州兵马都部署滚过来见老夫,一日之内赶不到瓦桥关,老夫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刑部的刀。
军中监兵事、判官、推官何在?
让他们滚过来见老夫,老夫要问一问他们,是如何监的兵事?”
王曾开口气势十足。
一众瓦桥关将士们被他吓的一愣一愣的。
随后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被打的哇哇大叫的绿袍官员身上。
王曾见此,目光落在绿袍官员身上,“这厮就是军中的推官?”
瓦桥关将士们齐齐点头。
王曾啐了一口,“身为军中推官,不好好监察兵事,反而带头领兵闹事,实在是罪该万死。”
王曾气哼哼的左右瞥了一眼,瞅见了寇府侍卫腰间的佩刀,顿时走了过去,抢过了寇府侍卫腰间的佩刀,推开了正在杖责绿袍官员的寇府侍卫。
“噗呲!”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绿袍官员的脑袋,如同藤球一样顺着地滚了出去。
“当啷~”
王曾扔下刀,盯着马圈前瓦桥关将士,破口骂道:“滚!不然老夫连你们一起砍了。”
瓦桥关将士们闻言,纷纷逃离了马圈前。
不是他们不愿意在王曾手下救下那个绿袍官员,而是他们有心无力。
因为王曾过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而是带着随他一起出使辽国的侍卫们过来的。
真要跟这些穿戴着精良盔甲,手里撑着使臣仪仗的京中侍卫们对上,他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是因为他们打不过,而是因为人家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不能对人家动手。
一旦动手,造反两个字就稳稳的扣在他们脑袋上了。
寇季眼见王曾干净利落的砍死了绿袍官员,略带嫌弃的道:“您怎么把他给砍了?小子还打算那他的命立威呢。”
王曾嫌弃的骂道:“立个屁威,芝麻绿豆大的官,杀了能吓唬住谁?你要真想立威,杀了瀛州兵马都部署,那才叫立威。”
话音落地。
不等寇季开口,王曾就不耐烦的道:“你小子既然不愿意将你的马献给朝廷,那就赶紧带着你的马滚去保州,留在这里,只会惹麻烦。”
寇季思量了一下,觉得王曾说的有理,就对王曾拱手道:“那小子就先行一步,到保州等您。”
王曾微不可查的哼哼了一声,甩着袖子离开了马圈前。
刘亨在王曾走后,凑到寇季身前,羡慕道:“老倌真威风……”
寇季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有朝一日,你也能像是他一样威风。”
刘亨搓着手,急忙问道:“什么时候,我有点等不及了。”
寇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切干净了以后,入宫的时候……”
刘亨一脸愕然的愣在原地。
寇季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没有再搭理他,迈开步子回自己的房里洗漱。
寇季走了几个呼吸以后,刘亨才回过神,追着寇季的脚步大喊大叫道:“四哥,你这是想让我进宫当太监啊?那可不能。”
寇季回到了房里,刘亨紧跟着就闯了进来。
“四哥,你居然戏耍我。”
寇季一边吩咐人去烧热水,一边淡然道:“谁让咱俩感情深呢……”
刘亨歪着脑袋一想,咧嘴笑道:“也对……”
寇季吩咐道:“快去收拾东西,明日随我去保州。”
刘亨愕然道:“这么急?”
寇季点头道:“不急不行,在这瓦桥关里,小小的一个推官就敢跟我对着干,谁知道后面还会冒出什么其他人。
要是有一两个愣头青,被人蛊惑,伤到了你我,反倒不美。”
顿了顿,寇季目光幽幽的道:“到了保州,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动不了我。更别想动我的马……”
刘亨沉吟了一二,点头道:“那我这就回去准备东西。”
刘亨走后,伺候寇季的仆人们已经烧好了水,寇季并没有急着入水洗漱,而是询问张元,那几个被瓦桥关将士伤到的寇府侍卫是否安置妥当。
得到了张元肯定的答应以后,寇季才缓缓入水,洗漱了一番。
洗漱过后,寇季躺在床榻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翌日。
起床以后。
寇季整理了行囊,带着寇府侍卫、刘亨一行,驱赶着五千匹的马,离开了瓦桥关。
一路往保州奔去。
在他们走后,先后有七八波人到了保州,手里拿着各种文书,说是来提马。
得知了寇季前往了保州以后,又策马追了上去。
寇季急行了一日,到了保州。
保州城的城墙被寇季毁了,如今正在重建。
围绕着保州城的,全是民夫。
寇季一行到了以后,就有民夫认出了他们。
随着寇季到了保州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其他修筑城墙的民夫也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