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烘烘的,谁愿意干啊。”
“还别说,只要钱给够,我挺愿意干。”
就在百姓们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这事也传到了城里城外各家各户家中,很多人也是跟先前那些人一个态度,十分不解。
而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坐不住了,当天晚上赶紧去揭了公文
此人正是坐拥封乐上千亩良田的梁老爷,街上好几个粮铺子也都是他开的,他可太知道这些夜香对田地意味着什么,先前何县令还在的时候搞的这个茅厕,他不是没有动过心思,但衙门当时没有发出这样的公告,他一个地位低下的商贾人家,也没和县里的官吏打过交道,也怕打交道。
况且,他并不信任先前的何县令。
而如
今事实证明(),
(),
先前颁布的政令大多半途而废,留下的这群人,哎——
倘若当初他真的把这事情谈下来了,这些人若是巧立名目问他要银子,他是给还是不给。
但如今通告一出,全县所有人都看到了,此事好歹也是全县皆知,就算将来有变动或许也好讨个说法。
前几天这小县令一来就办了件大案子,被传得神乎其神,他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最主要是随着这些年土地深耕,一年两季地种植着,土地的肥力越来越不够,收成一年比一年少,让他也跟着心焦。
倘若这事真的成了,只需投入一些银子修整一番,平日再派一个人洒扫,就可以拥有取之不尽的肥料,不可谓不是个大诱惑。
也就是城里那些五谷不分的官家大老爷们不知道各种缘由,对其避之不及。
而看到这一商机的,不只是梁老爷,还有城东的赵老爷,村里的庄头和员外们都闻风而动。
公告连续被揭了几张,再重新贴新的上去,衙役们纷纷感到惊讶,原以为没人愿意做,还真有人来。
两个小衙役也忍不住嘀咕着。
“大人是用的什么法子,连这种事都有人抢着做?”
“原先孔大人和卢大人他们都想等着看秋大人的笑话,现在看来,怕是要反过来咯。”
“我看咱们这位新的县令大人是真有两下子。”
“咱以后得擦亮眼睛了,可别跟错了人。”
“嘘,别让人听见了。”
而另一边,苏韵带着春桃去了牙行,打算先把卖货的铺子租下来。
连续加班加点干了半个多月,宅子里也攒了一屋子的货,不清掉就没地方放了材料,等把铺子开起来,东西卖出去了,回钱了,再一边置办作坊。
看了几处地方,最后定下了一个临街略角落的一个铺子,中规中矩的,大概五十来平米的面积。
没想到那房子的主人正是那日去衙门围观秋梦期判案的百姓之一,当日苏韵跟着秋梦期的身边,房主人见她眼熟,一问才知道是县令的贴身丫鬟,说是帮朋友看的房子,因这一层关系在,房子的主人连押金都不要,租金也少了许多,按月支付即可。
这可把春桃给高兴坏了,回来和秋梦期一说,秋梦期也是笑眯眯的,虽然只是几两银子,但她们如今手里拮据,能省一点算一点。
因为只是卖香,房子简单打扫一下,里面的桌椅都还能用,定做几个架子,牌匾一挂,“苏氏牌蚊香店”就可以开张了。
但问题很快就来了,店铺需要一个掌柜,这人要管钱管货,人品自不用说,最好能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还要嘴甜圆滑,这样不管以后对外推广还是应付各式各样的问题都好。
苏韵要顾着生产和秋梦期这边的案子,店铺掌柜的人选直接排除她,春桃得负责秋梦期的衣食住行也走不开,大福自不用说,他连话都说不利索,哪里会招待人。
() 去牙行找了几个,
但都不满意。
眼看铺面都准备好了却还找不到掌柜,
秋梦期急得嘴上起泡,苏韵正想等她放衙了跟她推荐自己的堂弟苏长平,却没想到这人刚进后宅就兴冲冲地冲着她道:“我怎么把柳家人给忘了,柳月如那丫头圆脸爱笑,跟郝恬一个模样,没心没肺的,以前大司农还没被抄官的时候,她们每个儿子女儿不都有不少的铺子吗,她肯定也会管铺子,我看让她来帮照看铺子更合适。”
苏韵原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道:“你要是觉得她行就让她来吧,不过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出来守铺子,万一有人来闹事怎么办,还有她父母同不同意。”
秋梦期听了,眉头皱了下,道:“我们不也是十六七岁的人吗。”
“你说呢?”
秋梦期抓了抓垂下来的头发,纠结道:“要不,让她哥过来?算了,她那几个兄弟看着都不咋的,她们柳家人内斗很凶,那柳鄂又不管不顾的,也不知道他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了。”
“你要是担心就去看看呗。”苏韵转头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秋梦期也没注意到她语气里的冷淡,她也发现了叫柳月如来守店有点不太现实,首先是安全方面,还有住宿方面,店铺里是个小隔间晚上可以在那儿歇息,柳月如一个小姑娘怕是不妥。
而且现在这个时代的女性,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