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命令一出,那个所谓的李挡头很快便被找了过来。
那李挡头被找来的时候,苏诚大脑之中隐藏的记忆很快便显露出来了。
他就是那个曾在一酒馆之中当众斩杀了一个非议皇帝的醉鬼!
当时的那种场面苏诚到现在仍旧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东厂还在王安的手中。
他们的厂公是个正派之人,他李挡头都能干出那种十恶不赦之事来。
现在他们的厂公变成了魏忠贤,那他李挡头岂不是要更加的猖狂了。
从他能够当众斩杀无辜看来,此人必定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那李挡头在那个酒馆斩杀无辜的时候,浑身上下只是杀伐之气比较重,现在倒是还多了不少了的骄纵。
看来他认为跟着魏忠贤变有了这个资格了。
在被人叫过来的时候,首先拜见的就是魏忠贤,至于说坐在魏忠贤身边的这个钦差那是置之不理。
好像就是空气一般!
在那李挡头拜会完自己,魏忠贤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苏诚便抢先开口了。
他好不容易才抓大了他东厂番子的这个失误,他断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的。
“魏厂公,你的这位李挡头,倒是骄纵的很嘛,看到在下不仅没有任何的拜会之言,就连眼神都没有给在下一个!在下若只是一身无官职的白丁,自然不会要求这些,毕竟在下又不是银子,又不能让人家所有的人喜欢!
但在下现在是手握尚方宝剑的钦差,那在下代表的将不只是自己,还是皇上,这位李挡头对在下的蔑视,那在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对皇上的蔑视!”
苏诚根本就不给魏忠贤反驳的机会,很快便又道:“魏厂公,在下还是说一句,无论你现在的这个厂公还是你手里的这个东厂,这都是皇上的,李挡头的这个行为可是被很多百姓都看在了眼中,这若是传到皇上那里,你可是也要被牵连的!”
苏诚冠的这个罪名就有点儿大了,而且还是很大。
魏忠贤镇怒
也不知道是因为苏诚这样一番好像连珠炮的指责,还是因为哪个李挡头的不辩时务!
“李挡头,你难道没听见苏大人说的吗?”
那李挡头在苏诚这一番话指责魏忠贤的时候好像就明白了什么,现在被魏忠贤在这么一说,他刚刚的那份骄纵倒是收敛了很多,双膝普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苏大人,厂公,小的绝没有这个意思,对对,小的只是刚刚被叫过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还望苏大人,厂公明察!”
这个借口虽然找的有些拙劣,但是倒是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借口!
这个李挡头身上背负的肯定是不止苏诚曾经亲眼所见到的那个命案。
现在也不着急非要揪着这个事情不放!
“行吧,此事先放一放,本官先问你,她所讲的是否属实!”
“绝不属实,小的连见都没见过她,她所供告的那些小的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那个李挡头看起来倒像是个不懂得变通的莽汉,这说起慌来的功夫倒是一流的很啊!
那个老-鸨子若是手中没有证据的话,就这么大庭广众的告东厂的一个档头,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她这个行业本身就为很多人所不耻,她即便是在自己有理的时候来伸张正义也很难得到别人的同情。
更别说一点儿理儿都不占的时候了。
那个老-鸨子一听李挡头红口白牙的就这么瞎说,立即便掏出账本道:“这是他弟弟在老身那里消费的一切往来明细!”
那老-鸨子说着还从人群之中喊来了两人,道:“大人,他们就是跟着老身去要账的,被李挡头给打了出来,你瞧,他们两个脸上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了呢!”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快与大人讲讲啊!”
那两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差不多,在被那个老-鸨子喊出来的时候就与她齐齐的跪倒在了那里,现在被那老-鸨子一说之后立马便紧接着道:“大人,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当时要不是我们两个跑的快的话,那我们两个可就要没命了!”
“李挡头,你还有何说?”
那李挡头直到现在这么多明晃晃的证据摆在自己面前,在被苏诚问起来的时候仍旧特别坚定的道:“他们是联合起来冤枉小的,小的绝无做过此事!”
苏诚倒是没有想到这么明显的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了,李挡头竟然还能够斩钉截铁的说过他没有做过此事。
他那坚定的样子,要不是苏诚把他所做过的一些事情看在眼中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相信了他所说的那些了。
苏诚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李挡头在魏忠贤刚刚接手东厂的时候就做了投靠,但是从他们两人的互动之中可以看出来。
魏忠贤对这个李挡头是看重的。
越是这样,那苏诚在处理了这个李挡头之后,才能让魏忠贤痛心。
若是只是处理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小人物,那苏诚此举还真是白白忙活了。
苏诚所说并不想从这个事情之中把魏忠贤损失掉多少,也没有指望着把他给彻底的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