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说得不错,此时,田法章已经召集了他麾下除了已经去平叛的所有兵马,共计几万人,正准备对田乞发动一次大的袭击。
“启禀王子,各营盘都已准备完毕,整装待发,只等王子下令”一名将军身披铠甲,手中的铁戈擦得锃亮,尖端锋锐无比,而整支队伍的精气神,此时也正如同这一名将军一般,像饿久了狼,蓄势待发。
“儿郎们,你们都是我大齐的好子民,好将士,虽然我大齐现在,正处在内忧外患的状态之下,但是,只要我们挺过了这一关,那我们大齐,一定会再次强盛,再次问鼎中原,重现春秋之时桓公的霸业。”
“你们的亲人,都是我齐国治下的好百姓,但是,现在田乞为了争权夺利,置百姓于不顾,煽动暴民作为盗匪,劫掠城池,横行乡里,无数百姓惨遭毒手!而且,更不可饶恕的是,他还蛊惑诸城大夫叛乱,与我王师作对,不服从他们的百姓,全部格杀勿论,这其中,可能就有你们的亲人,你们说,我能坐视不理吗?”
田法章不愧是从小在深宫之中长大的人,在鼓动人心这一方面,他确实做得很好,在营盘中的齐国兵士们,听到田乞的所作所为时,已经红了眼睛,捏紧了拳头,在听到田法章的问话之后,数万齐军将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道:“不能!”
田法章满意地看着众位齐军将士们,接着讲到:“由于田乞的所作所为,我作为先王的嫡长子,全部都看在眼中。国家大义,胜过手足之情,我虽然与田乞是同胞兄弟,但是,田乞的所作所为令我十分痛心,所以,我决定大义灭亲,救斯民于水火之中!”
“王子英明!”数万军事齐齐呼喊,声如山洪一般,此时,陈平正在几里地外,突然听到这么恐怖的呼喊,心中顿时一惊,知道田法章必然会有大动作,连忙派人去将情报送到中牟城中去。
田法章那天在大殿之中的癫狂神色已经全然不见,见到他那个样子的两名探子,在传完命令之后,已经被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杀掉了,今天,田法章也披上了象征着征战的铠甲,手中拿着象征他威仪的剑,宝剑的剑锋,直指田乞的所在地。
田乞在田法章进行动员的时候,就已得到田法章要来攻打的消息,在得到消息的时候,田乞冷笑不止。虽然田法章笼络人心颇有一套,但是,其军事谋略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而田乞从小熟读兵书,军事谋略颇为不错,现在,田法章居然想以自己的短处来攻打田乞的长处,真是不自量力。
很快,田乞数万人的队伍也集聚了起来,战壕、鹿角等东西也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田法章率领部队来自投罗网。
“哎,先王一薨,田法章和田乞就这样一直打仗,这样一直打下去,损耗的只是齐国的国力啊。”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卿士,狠狠地将笏板砸到了地上,痛心疾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脱下官袍,闭门不出。
“田法章无谋,田乞残暴,田昭赢弱,我大齐的未来究竟在哪里,难道,六七百年的传承就要这样子断掉了吗?”一名大夫以手掩面,险些咬碎一口钢牙。
“我大齐,自从姜尚祖公开始,一直胜于诸侯,待到他们田氏代齐之后,我大齐尽管有过一段强盛的日子,但是还是难掩倾颓之趋势,我看,我们就不应该支持现在的齐王,就应该反抗他们,为我们之前的齐国传承复仇!”一名卿士看到临淄街上民不聊生的样子,长叹不止,竟是怀念起姜氏的齐国来,虽然他也知道,如今田氏作为齐国王室早已被百姓接受,但是他还是想要发发牢骚。
此时,田法章的数万队伍已经来到田乞的城池前,兵临城下,田法章立在一辆战车上,长剑直指城头,怒喝道:“田乞!你煽动暴民,蛊惑卿大夫,荼毒百姓,祸乱大齐,如今王师来到,你何不束手就擒,本王子尚可念在手足之情,赐你痛快一死,不然,你将会被万马践踏而死!”
“哼,无知!”城头上,田乞一声冷哼,手执宝剑下令道,“放箭,全部给我朝着田法章去!真是不要命了,当战场是在过家家吗?”
田法章的喊话没有得到田乞的回应,只看到漫天的箭雨如同飞蝗一般朝着田法章射了过来。
“保护王子!”田法章的亲兵门看到箭雨,马上反应过来,几个大汉顿时压在了田法章身上,几十支箭霎时之间就把那几个亲兵射成了刺猬,等箭雨过去,田法章费力地将几个亲兵的尸体从身上推开,正打算愤怒地声讨田乞的不义行为,突然城门大开,数万兵士从城门之中杀出。
而田法章的部队,由于刚才的箭雨,此时一阵慌乱,田法章只能在亲兵们的保护之下且战且退,被追杀了一阵,直退了数里地才将阵型稳定下来。清点了一下才发现,经过田乞这一阵掩杀,部队起码减员了两千人。
“该死的!”田法章看到涣散的军士们,几乎要将一口牙都咬碎,田乞兵强马壮,谋略过人,而自己手下又没有强大的谋士听候差遣,不由得出离愤怒。
“来人!传我命令,往临淄城中去征兵,我就不信,我以数倍大军压境,还打不下田乞这一座城池!”田法章在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情况下,昏招迭出,居然想要大肆招兵,用人来堆死田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