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法章和田乞的这次战斗,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双方开始继续血腥厮杀!而这个动乱,很快就遍及整个齐国!
此时的齐国国都临淄,几乎每一个人都穿着素缟,家家户户都在哀号,祭奠故去的老齐王。
“英明神武的大王啊,您怎么就这样撒手人寰了啊,您一薨去,各位王子们就开始内斗了啊,我大齐国就要陷入民不聊生的情况了啊。”一个年迈的老大夫披麻戴孝,对着家中的排位哭天抢地。
而在临淄的街道上,无数的齐国百姓也都是身披素缟,朝着齐王墓地的方向,痛哭失声。齐王一死,田法章、田乞、田昭三人就开始针锋相对,朝堂之上都是一片混乱,让百姓也都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百姓突然之间陷入这样痛苦的生活,自然难以忍受,也就怀念起之前老齐王统治时的生活来,而他们对三位王子的不满,也是越积越深。
不久之前,大王子田法章和二王子田乞又打了一仗,出动了七八千人的队伍,就在国都临淄的郊外,那一战刀光剑影,连打了几天,打完之后,两方两败俱伤,尽皆退走,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血腥气浓郁地几天都散不开,齐国百姓好久都不敢从那一片走过去,小孩子到那片战场的附近,都会被惊吓得哇哇大哭。
虽然田法章和田乞都不敢大动干戈,怕被其他人占了便宜,但是,两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派系和军队,虽然田法章是嫡长子,但是,现在是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他是嫡长子又如何?田乞手中有军队,有领地,完全可以自立为王,或者投奔其他的国家,这样庞大的一支军队,相信没有任何国家会拒绝。
在临淄的大殿之中,田法章正焦头烂额,虽然按照礼法,他是嫡长子,是最有资格继承齐国王位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他的弟弟田乞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竟然纠集了那些反对他的臣属,还想要策反临淄之外的那些地方的大夫,如果真的被他策反成功,那田法章的王位,不可能坐得稳固。
“报,临淄城外,一伙流民抢劫了附近的府库,占山为王,百姓不堪其扰,请王子下令剿灭这些匪盗!”突然,探子来到了大殿之中,向田法章报告了这样一个坏消息。
“该死,这些该死的暴民,居然敢趁我大齐的危急关头趁火打劫?传令下去,令亲兵卫队长带五百人,前去剿灭,敢反抗者,格杀勿论!”田法章双目赤红,手臂往下一挥,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是!”探子看到田法章暴怒的模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听到田法章的命令,连忙战战兢兢地去传令去了。
“报,即墨大夫告急,称即墨城外兴起一股盗匪,由暴民组成,人数众多,时常进入即墨城内劫掠,即墨大夫数次剿杀不利,请求王师出马!”上个探子前脚刚走,下一个探子后脚又近了大殿。
又是盗匪的事!田法章心中郁愤难平,这些该死的暴民,平日里都是好好的,为什么老齐王这一死,就开始作乱,而且还在他和田乞斗争的时候,这不是存心给他添堵吗?
“传我命令!让阿城大夫出兵帮忙,如果还是不能剿灭那些家伙,就让他们两个提头来见!”田法章像一头饿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台阶下跪着的那个探子,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禀告王子…”探子沉默了一下,才战战兢兢地说道,“阿城大夫受到田乞的蛊惑,已经公然自立了,不仅如此,阿城附近的那些小城,也都纷纷效仿……”
“该死的!一帮子蠢货,着令大司寇统领王师五千,出兵阿城,不平叛就不用回来了!”田法章状若癫狂,双手挥舞着喊道。
探子汗如雨下,此时听得了工资追赃下的命令,如蒙大赦一般,深深稽首之后连忙一溜烟小跑出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不仅仅是盗匪,就连那些大夫,都生起了叛乱的念头。田法章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踱步,心绪混乱。如果任由这样的事态发展下去,那不用等田乞大举攻打他,那些百姓和叛军,就可以把他的脑袋摘了,西周周厉王时的国人暴动现在还记载在史书上呢,想到国人暴动,田法章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尽快把这两个弟弟的问题解决好,大不了就请刘睿那个家伙过来,如今天下乱世,他那八万兵马,可是一支劲旅。”田法章在大殿之内喃喃自语,脑海中,尽快击败两个弟弟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在田法章的想法之中,这两个弟弟就是导致现在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只要弟弟们死了,那么,什么盗匪啊,百姓啊,叛乱的大夫们啊,那都不是问题,王师所至,所向披靡,没有什么可以和齐国的王军一战,毕竟,王师所代表的,那是正统,有了正统,自然就有了人心。
这是,在中牟城里,刘睿正听着陈平传回来的齐国的各种消息,端着一个酒樽,美滋滋地想着吞并齐国之后的事情。
“孔明,你说,田法章这个蠢货,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安抚民心,还一直想着和田乞争夺王位,殊不知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把那些百姓安定下来,那么那王位,自然也就是他的啊。”刘睿喜滋滋地喝了一小口酒,朝着席子对面的诸葛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