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黑寡妇!”
白钧言哦了一声,又问:“在电影院做什么了吗。”
“没有,我很矜持的好吗。”
白钧言:“他喜欢你吗。”
陈斯然迟疑:“这个……”
白钧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忽然伸手:“把你手机给我。”
“你做什么?”
白钧言:“我看看你们怎么聊的。”
“……这是,怎么能给你看!”陈斯然火速把手机藏到身后。
“那就把你嘴里的酒给我吐出来,一百块一克的白松露给我吐出来,你吃了多少克?你跟人渣的聊天记录,有什么秘密,怎么还不能看了?陈斯然,你不会反过来被他勾引了吧。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我,”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圆谎,指责,“白钧言你怎么这么刻薄,我可是在帮你忙!”
此言一出,白钧言一下就沉默了。
“……对不起。”他撑着额头道歉,白钧言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偏激了,任昭表面上好像走出来了,可他知道,这件事给发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可能会持续一辈子的阴霾。
“我只是想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我无意探究你的。”白钧言语气已经弱了下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陈斯然看着他无力的表情,想,这发小肯定是他极重要的人吧。
僵持了半天,陈斯然坦白了。
“没有聊天记录。”
白钧言有点困惑:“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陈斯然羞愧,“我删了他!”
“你删……删了?”白钧言睁大眼。
陈斯然低头,破罐子破摔:“好吧,我说实话,就那个…我没加上,就没有咯……姐妹,他太难搞了。”
难搞到什么程度呢,陈斯然都去宠物店上班了,碰见了李赫,喊他几声,他才看自己一眼。
陈斯然笑眯眯地问:“不认识我啦?”
男人想了想:“韩教练?”
“……我姓陈。”他已经很难解释自己真不是健身教练了,咬着牙地道,“我送你一袋这个零食哦,你家friday很喜欢吃这个牌子肉干。”
男人说:“不要,不办卡。”
说完走了。
就……
陈斯然觉得他一定是直男。
对白钧言道:“姐妹,你消息有误吧,我觉得他是直男。”
“谁是你姐妹,我才是直男。”白钧言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那天晚上那样对待他,也算是惩罚过了,但那样的惩罚,根本不够,太轻了。
白钧言抬头注视他,想起陈斯然跟自己报告的“拿下了”“马上”“快了”,自己真的信以为然了。
他有气无力,也骂不出声:“当初你跟我说,就没有你拿不下的男人。我也没让你白帮忙,我说等你事成,给你的卡宴基金赞助一点,结果你就……”
陈斯然委屈地埋头:“你以为男人那么好撩啊。”
白钧言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陈斯然,你知道自己这叫什么吗?”
“我知道,你又要说歇后语了,别说了。”
“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早跟我说你不行我就换个人了,你就是盒马鲜生来敲门,菜到家了!装什么业务很忙,芭蕉树上两根蕉,我给你一脚!”
“就你会用歇后语骂人……!”陈斯然平日也是很能抬杠的键盘侠,结果这会儿脑子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对付白钧言这一连串骂人不带脏字的话,急迫地道:“他可不是一般的难搞,他比现在的直男高中生还难搞!”
陈斯然也不顾自己那点面子了,梗着脖子喊:“你要行你上啊!你去撩他,你去要他微信!你行吗??”
“我……”我他妈的。
白钧言心里咒骂几句他不中用,忽然抬首,正色道:“…我还真行。”
“人家救了你一命,是应该好好感谢,”白钧言思索道,“我们回国再请他吃饭吧。”
对于救了任昭的人,他心里的感激难以言表。若不是碰巧有好人外出,任昭现在就沉没在印度洋的洋流里了……
白钧言是临时请假来的斯里兰卡,多陪了发小几天,看他好像真的走出来了才安心。他不敢在国外待的太久,因为请的是丧假,若再请假下去,恐怕工作得丢。
回国那天下午他就去单位报到了,随后从陈斯然那里取回了健身卡,问陈斯然进度如何:“你们在一起了吗?”
陈斯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含糊道:“快了快了。”
事实上,渣男油盐不进。
陈斯然给他送过蛋糕,说是自己做的松子蛋糕,连着几天在对方健身的时候,给他送矿泉水,送的水渣男有时很自然地收了,说谢谢。蛋糕和小饼干渣男却没有要,说不爱吃。
前后都大半个月了,陈斯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无解的情况,感觉李赫种种行为,都是直男惯有的,还不是一般的直男,但为什么会收自己送的水呢?
直到昨晚,陈斯然觉得差不多了,找他要微信时,才找到答案。
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说:“我不办卡。”
礼貌的语气带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