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张超没有理,大概是没听见。
电话响了二十秒,挂断了,锁屏界面能看见电话号码和未接来电,三个未接。
不出所料,一局打完,李赫赢了所有筹码,让他们先玩,随即起身,拿着张超的手机去了卫生间,站在门口道:“你有未接来电,现在又打来了。”
“谁啊?不会是我妈吧?”
“不是,天津的陌生号码。”
“天津,谁?骚扰电话吧……哦、哦对,我想起来了,嘶……”张超的声音有些郁闷,“你帮我接了吧,这个应该是之前跳海自杀那个谁,闹着请我吃饭,我跟人家约好了今晚的,我这记性,我给忘了。”
这时,电话又来了一个,李赫顺手划过去接了:“喂。”
“…喂?张先生您好,是我,白钧言。我们早先联系过的,请问您是不是有事在忙,大概几点能到?我好让餐厅上前菜。”
“……”
这一瞬他的感觉是很奇怪的。
张超在国外救下的中国人,竟然就是小白——
李赫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
张超开门出来,李赫把手机丢给他:“自己接吧。”
-
包间里,白钧言跟服务员说等会儿上前菜:“我朋友还没来。”
他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给张超打电话了。
刚刚打通了,电话一声不吭,又给他挂了。
信号不好?
白钧言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呼吸声,应该不是信号不好。还是堵车了?
这个张先生,也是够奇怪的。
可毕竟是发小的救命恩人。
他重新给对方拨过去,这次很快就通了,张超的声音道:“喂?”
白钧言问他是不是堵车了。
“不是,哎,实在是对不起,临时出个差,我人不在上海了。”张超随口搪塞,低头看着牌,“要不然就算了吧,也不是多大恩情。”
李赫余光瞥向他,模样很不经意地偷听。
张超对着手机连着说了几次算了,没时间,工作忙,然后,通话就结束了。
李赫:“你不去?”
“我打牌呢,吃什么饭,刚刚不都吃了吗。”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李赫不动声色:“你救的人,叫什么?”
“好像叫……白…?白什么,忘了。”
“白钧言。”
“嗯,嗯对,白钧言,他发过短信的。”
“手机借我看看。”
“哎?哎李赫你干嘛!”
李赫一言不发地用他的指纹解了锁,翻了翻刚刚来电的短信,其实短信不多,大部分就是在问张先生忙不忙,说好的请您吃饭,谢谢您的救命之恩等等……
翻到上面,有个自我介绍。
白钧言。
原来是这三个字,不是白卷。
难怪刚刚电话里,一字一句,三个字说的清清楚楚。
李赫:“你们约的在哪吃饭?”
“你要去?”张超扫了他一眼,“好像在徐汇,这里过去应该只有十公里吧,你要去你就去吃吧,不吃白不吃。”
他面无表情的:“不去。”
张超怪异地瞅着他:“不去你问什么?”
“问问,不行?”
“行,当然行了,来,”张超搂过他的肩膀,“小赫总,来我们打牌。”
-
白钧言实在想不到,这件事是这样收场的。
不过,既然对方执意不肯相见,他也不强求,但今晚的套餐很难预约,为了报答张先生的恩情,白钧言专门点了一些很贵的食材,一桌子全是白松露。
餐厅已经提前为他准备好了新鲜的食材,前菜也做好了,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
白钧言不想浪费,但一个人也吃不完,他打开手机看看联系人,给陈斯然打了电话。
正好,他也要问问陈斯然进度如何了,前几天听他说,貌似是去李赫经常出入的那家宠物店兼职了。
一听他要请客吃很贵的法餐,陈斯然哪怕吃过了,也马上开车过来,反正他为了减肥只吃了几口沙拉。晚上九点半,两人终于吃上了饭。
“哇塞,这个白松露好香,吃着像生板栗。”
“怎么请我吃这么贵的东西?”陈斯然悠然地品着酒,“良心发现哦?还是被人放鸽子了?”
白钧言特意开的红酒,便宜这厮了。
他只说:“因为觉得辛苦你了,对了,你跟死渣男现在什么进度?”
“……”陈斯然喝酒的动作停住,心虚地说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白钧言道,“陈斯然,你当初信誓旦旦说一周,不,五天就可以拿下他,现在都一个月了。”
“哎呀,这不是……他比较高阶,我也有难处嘛!”
白钧言看着他:“出来约会了吗?”
“约会……一次吧。”他更心虚了,侧过头去喝酒。
白钧言看出他的不自在。
“哦,怎么约的?”
“就……看电影啊!”
“看的什么?”
“看的……”他灵光一闪,想起刚刚电梯上看见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