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的到来或许是一件带着阴谋诡计的事。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阿雾:!姬君大人你不是和久见大人承诺会……好吧我不管了姬君大人做的都对。
紫藤姬神色很正常,然而跪坐在客座上的孩子却浑身颤抖着,额头上流下冷汗来;他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脸色苍白。
“兄长大人,我不知道。”
很久没有人,不,是从来都没有人将紫藤姬称呼为兄长大人。他有些新奇,对于小梵丸口中所说的“我不知道”也早有预料,于是只是笑了笑。
之后一直到轿子停在了用来接待客人的前庭门前时,这对素不相识但是血脉相连的兄弟都没有说什么话。阿雾在轿子停稳的时候将紫藤姬扶下了轿子,她在紫藤姬的示意下将没有侍女随侍的小梵丸也礼貌地扶下了轿子。
当小梵丸被扶下轿子,垂首站在自己这位奇特的兄长的身后时,他宛如惊弓之鸟;当他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时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的胃已经饿得抽搐。情不自禁地,他抬起头,想要看食物在什么地方。
而此时此刻独自站在那里的紫藤姬也恰好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的目光一触即分。
“欢迎来到我的馆城。”
肚子难堪地发出咕噜咕噜叫声时,小梵丸忽然听见这位兄长这样说。说起这个的时候这个少年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温和,像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一样:“在你即将成为甲斐国领主的养子之前,让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作为兄长为你一尽地主之谊吧。”
室内已经摆好了宴席,云侍平静地跪坐在主位下首,捧着一双包银的乌木箸,随后阿雾接替了她的位置,微笑着跪坐在那里。
当紫藤姬走进室内的时候,众人整齐地对着他跪拜,而后在得到了赐座的命令之后分列室内两侧小几之后落座。
他注意到久见秋生也在其中,于是眼睛忽然明亮活跃起来,但是发现久见秋生只是和寻常一般对他笑了笑之后,又觉得有些失落。
但是本来就是应该这样的吧?紫藤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落,而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让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真想甩手走人,但是又不行。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云侍跪坐在分割室内与室外的门边严肃地敲了一下鼓,而后禀告众人宴会开始,眼睛便盯着久见秋生看。
秋生吃饭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呢?
他莫名其妙地好奇起来。
但是久见秋生吃得很假……不,大家都吃得很假,只有小梵丸吃得很真,他不停地伸出右手去拿糕点,吃着吃着甚至眼泪都掉了下来。他伸手去擦眼泪,但是眼泪越来越多——没有人发出声音,但是大家都盯着他看,然后互相面面相觑。
紫藤姬忽然就讨厌起小梵丸来,因为他发现久见秋生也正看着小梵丸。
看他干什么?他很好看吗?他有我好看吗?为什么不看我?
他忽然就有小脾气了,从阿雾手里扯走筷子,夹了一口冰冷的糕点硬是塞进喉咙里。
果然阿雾紧张地想要阻止他,但是又无能为力,只好寻求场外援助——不久,久见秋生身边的侍女果然接收到了阿雾的拼命暗示,扯了扯久见秋生的袖子,示意他快点管管姬君大人不顾身体的行为。
果然久见秋生微微拧着眉看过来。
紫藤姬得意了。
紫藤姬爽了。
他若无其事地把筷子放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伪装乖巧地对着秋生眨了眨眼。
秋生一脸茫然。
我不是让阿雾先喂饱他以防止他吃冷菜吗?他怎么又饿了?难道我家姬君他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大大的食量?接受了这个设定的话……等等哪里有什么不对吧!紫藤姬猫儿胃的事实根本不可能说变就变才对,毕竟又不是橘猫嘛。
(所以橘猫就风评被害了?为什么?)
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跑过来对云侍说了什么;云侍冷静地点了点头。
她又轻轻地击了一下鼓,让侍女上来舞乐,并告知众人很快就上汤点,现在请欣赏宴中的舞乐。
久见秋生意识到云侍在凝望着他,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忽然又浓重起来。
他低声告退。
在舞乐之时告退是一件相对而言不那么失礼的事,而不知何时,云侍已经不再敲鼓,她站在门边,告诉久见秋生——有个年轻的忍者想要告诉他一些事情,甚至不惜以假如不被接见就会当众自刎在馆城门边为代价威胁。
“我要见他!”
久见秋生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冷静,但是很快他几乎是跑起来。
“阿犬?”
不知何时,阿犬已经无声无息地潜入了馆城,他站在黑暗里平静地说:“原本的领主昨天早上就死了,现在的领主换成了藤原夫人的儿子。”
“什么?”
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消息。
“我发现这一点是因为昨天领主在南部诸城召集兵力的命令太匪夷所思。”
阿犬说出自己的推测的时候是那样的平静:“那是国战的征兆,而妻女山接壤青土国,馆城接壤妻女山。”
他还要说些什么;而此时此刻,忽然从狮子音山的方向传来一声经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