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但是没有办法就是很想念啊。
要是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明明……但是总是觉得不够,为什么呢?到底还缺少什么呢?紫藤姬觉得自己看自己似乎很清晰,他很明白自己心脏里燃烧的那些东西是什么……**,贪得,冷酷,掠夺。
最美丽的,最脆弱的身躯里,上天偏偏塞进去的是这些肮脏的东西,为什么呢?好脏啊,我。
我真的好脏啊。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依旧没有想明白,但是这些我不管我也不想,反正秋生会帮我想的,秋生会处理掉那些事情的。
啊,我好坏。
我不管。
扭曲着长大的少年心思朦胧又晦涩,没有人教他要如何爱一个人,而他又是那样骄傲,所以甚至在还没有发现自己云遮雾绕的心思的时候就已经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侮辱性的词汇往自己身上堆。
**。
贪得。
冷酷。
掠夺。
其实他现在还远远不配使用这四个词,因为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什么是真正的贪得,什么是真正的冷酷,什么是真正的掠夺。
他是那样的害怕别人对他的好,因为他觉得所有的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又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不配被别人爱。
明明……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都不爱我啊。
就像是天灾一样,生下来就夺走了母亲的生命的我,明明哪里都不好。应该被期待着的明明是我的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会想要我活着呢?
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但是被人期许“好好活着”之后,心中多出来的那些东西,能够在黑色的夜里支撑着自己继续燃烧着前行的东西,是什么呢?
少年的生命当中充斥着那么多带着悲伤的疑问,正因此他不断地试图证明自己是重要的,但是当真正的证明之后却又觉得自己是那样的空空荡荡。
仿佛真的从始至终他都只拥有那一副神赐般美丽的皮囊。
……但,不是啊。
可是谁和他说“你很好”,会让他真的相信呢?有些东西从出生就被刻在骨头里,要是想让他忘掉就要抽筋拔骨,但是抽筋拔骨人就死了。
不过此时此刻,仅仅是身为紫藤姬的他也只是厌恶着自己并悄悄地吹灭了灯火,爬到了榻上安静地把自己的头靠在久见秋生的肩上。
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然而事实上却心如止水,那些如麻的纷乱被随手扔在角落想都懒得想。
去他妈的喜欢和爱,秋生是秋生而已。
神使鬼差地,少年伸手把青年的发绳扯下来。
青年放下头发会很美丽,紫藤姬知道这一点。他见过,但是那是在久见秋生还是少年的模样的时候。
没想到即使是青年模样的他,放下头发的时候也有种奇异的美感啊……没有任何的刺激性,就像是一块柔软的布料,想要把自己埋在里面,然后放松每一寸身体在其中缓缓融化。
世界上没有人和我一样拥有这么好的秋生。
少年的心事来的快去得也快,很快他就忘记了那些一瞬间翻腾上心间的思绪,天真无邪地把自己的头发也扯开,抛洒在青年的长发间。
分辨不出来彼此……都是很滑顺很黑宛如鸦羽的长发。
所以说,假如秋生也穿上华丽的振袖的话,是我美丽还是秋生比较美丽呢?
少年心中忽然生出这个奇怪的想法……似乎秋生穿着灰蓝色和服的样子就很好看……要是我穿上那种样式的男装和服的话,会不会也很好看呢?
似乎秋生欠我很多条件,那么就这个好了!他兴致勃勃地想,开始在心中挑选自己那些漂亮的和服的纹饰。
身上的这件白鹤青松绝对不可以,但是像其他的就很多……虽然紫藤姬由于身体的原因从来真正上身的和服纹饰都是黑底白鹤青松,但是每一年阿雾和云侍都会给他置办各种各样色彩鲜艳纹路明媚的和服,无论是男式还是女式。
无论是什么底色,纹路一定是紫藤花!所以底色到底应该是什么颜色呢?苦思冥想着,少年无意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拨来弄去。
……
不知怎么地他就把久见秋生的腰带也无理取闹地扯开,和自己的腰带系在一起。
啊,系在一起了。
……一定都是秋生的腰带的错,与我紫藤姬没有任何关系。
“笃”。
似乎有什么东西敲击地面的声音传过来。
紫藤姬心虚地把系在一起的腰带若无其事地解开。
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阿雾。阿雾的屋子就在隔壁,她屋子的墙壁上连着两个声筒,一个是紫藤姬在这边摇铃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另外一个是来客敲一块空心的木器的声音会传到她那边。
但敲木器的声音不会传到紫藤姬这一边,所以说那一声“笃”又是什么呢?
那是竹骨伞不慎拖过木制回廊时发出的声音。
“啊,原来是日月丸君吗?”
阿雾的声音隔着一扇障子门传过来,隐隐约约有些失真,她的语气带着一点奇怪的温和:“竟然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