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听从她的吩咐轻手轻脚地走到门旁边,借着门缝往外一瞧,回头笑嘻嘻地压低声道∶是世子。
温庭姝听闻是江宴,心瞬间慌了下,下意识地掠了下餐发,而后对上秋月投来的暧昧目光,她脸-热,放下了手,故作淡定道∶开门吧。
秋月打开门,让江宴进来,随后识趣地出了屋子,关上门让他们两人独处。
这么晚你怎么还不回屋里?江宴进了屋,便问。
温庭姝起身,将手上的书放回书架,背着他小声说道∶只是睡不着。
江宴走到她身旁,待她回身,才道∶我希望你这几天夜里都待在自己的屋中,不要随意出门,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明明是关切的话语,温庭姝不觉蹙了下眉,总觉得他的语气好像两人已经和好一般。
江宴凤眸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不大高兴,便改口∶不过,你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把李擎留了下来,他会暗中保护你的。只是我希望万无一失。言罢,携起她的手,声音温柔似水∶喜欢一个人就会如此的小心翼翼,你明白的吧?
温庭姝大概已经习惯他的情话,此刻脸也不红了,想抽回手,却抽不回,不禁感到十分无奈∶江世子,你不必再这般花言巧语,我们…….
江宴开口阻止她说出绝情的话来,你不用急着原谅我,等我把采花大盗的头砍下来,你再原谅我也不迟。
.温庭姝板起脸,不要说如此可怕的话。
江宴看着她严肃的模样,有些想笑,又有点想捏捏她的脸,好歹忍住了,抱歉,吓到你了么?
温庭姝不想回答,转移话题∶今日那封信怎么回事?
江宴见她说起信,便凑近她,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你昨夜不是抱怨我没给你回信么?我回去想了下,这的确是我的错,便给你回了信,你有对我不满意的地方,不好意思当面说的,可以写在信中,我会接受你的调-教。
说起调-教两字他咬得又轻又暖昧,仿佛用眼神轻薄了她一番,温庭姝还是受不了他的轻佻无耻而羞红了脸。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般话来?温庭姝嗔道,调-教两字她们多用于主人对待下人身上,对下人才用调-教,他明明身份比她尊贵,却还故意用调-教两字来戏弄她,所以温庭姝觉得他太轻薄无趾。
江宴见她羞得不能自已,一副小媳妇儿似的,只觉不能再待下去,不然自己可能忍不住要欺负她了,这几日我可能无空来找你,你不要觉得寂寞,待我把那采花大盗抓住之后,我会来陪你。
温庭姝闻言不由蹙了眉,抬起眸看他,正色道∶我没觉得寂寞。你不必陪我。
是么?江宴失笑,伸手轻搂着她的腰,俯首凝望她,前几日不是抱怨我不来找你了?
温庭姝想到昨夜自己冲动说出口的话,不由一阵懊悔,一时忘了江宴的手还在搂着她腰肢,江宴趁她苦恼之时,蓦然吻了下她的面颊,才好笑放开她转身离去。
秋月一直守在外头,闲着没事,又借着月色在庭院里找自己的耳环,那耳环是她最喜欢的,丢了一只,另一只便不好戴了,她觉得十分可惜,正找着,门声响,是江宴走出来,她刚要走上前,只见屋檐跃下一条人影,堪堪挡在她面前,秋月心口跳了几跳,不由得怀疑这块大木头是故意在吓她。
然而李擎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秋月,径自上前向江宴抱拳行礼,秋月见状干脆躲到一旁,江宴叮嘱李擎几句,便大步离去。
江宴走后,秋月正准备回屋伺候小姐,却被李擎喊住∶秋月姑娘。
秋月没好气地回头,做什么?
李擎走上前,朝着她伸手,摊开掌心∶你可是在找这耳环?
秋月看到自己一直在找的耳环竟凭空出现,心中一喜,本来想感谢他,转念一想,他早捡到了自己的耳环,却看着她找了半天,也不提醒她?而且他若没捡到,没准她早就找到了,正因为他捡了去,才害她找了这般久,这根本就是他的错!秋月猛地从他手上夺走自己耳环,恨恨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掉头回了屋子。
李擎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秋月一进屋,便看到温庭姝坐在美人榻上,捂着面颊失神。
秋月连唤两声,她才答应,秋月看着她香腮一直泛着红晕,便像是抹了胭脂似的,小姐,你脸怎这般红?可是发热了?
好端端的发什么热?温庭姝嗔了她一眼,随后掩饰性地别开脸,回去了吧。
哦。秋月也没多想。
温庭姝回屋的一路,不由回想方才江宴在屋中对她说的甜言蜜语以及面颊一吻,心跳渐渐加快起来,心也有些混乱,明知不该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可是心却不由自主地为之所动。
***
第二日,温庭姝去了李府看望李秀英,李秀英比前几日更清瘦了一些,面色也更加不好,温庭姝看在眼里十分担心,让温庭姝更加担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曾打掉,温庭姝问了缘由后,才知道李秀英不知道去哪里找滑胎药,也不敢让人去药铺买,怕被人发现。而且就连怀身孕也是她自己判断的,只因为她两个多月没有来月事。打胎这事得做得极其隐秘,温庭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