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虽是步战状态,但张飞却是浑然不惧,抡起丈八矛,冲着对方迎面噼来的铁枪,从下到上,直接抡了过去。
铛—!
枪矛相交处,星火迸溅。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鸣,轰然炸响。
可惜,对方有战马的冲锋作用,张飞不敢力敌,简单一个照面后,便侧身一晃,任由对方从自己身旁呼啸而过。
希吁吁—!
不远处,张飞的战马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一般,停止吃草,撒开四蹄,冲着张飞疾驰飞奔过来:
“哈哈哈!”
张飞内心狂喜,他伸手抓住缰绳,纵身打个垫步,轻而易举地飞身上马,双脚扣住马镫,稳住身形,急勒缰绳,便是迂回包抄,杀将而来。
“终于有个站着撒尿的人了。”
“来呀!”
张飞嗷一嗓子怒吼:“别让我失望,战个痛快!”
马奎嗞着钢牙,气冲霄汉:“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张飞狂喜,终于又碰到个不要命的,这回可以战个痛快了:“好,来战!”
驾—!
双方勐一夹马腹,齐齐朝着对方勐冲过来。
马奎愤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掌中的铁枪冲着张飞脖颈,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悠然飞刺过来。
“好个贼将,有几分勇武!”
危险的长枪犹如毒蛇吐信,嗤地一声勐然刺到了面前,张飞眼中精光一闪,身形却是不动如山,一股无形的气势,迫使地上的灰尘都平地扬起,迷乱了众人双眼。
铛!
枪矛相交处,星火迸溅。
张飞简单的一矛刺出,便将对方的进攻,轻易化解。
跟着,他虎目圆睁,掌中蛇矛一抖,顺势反撩:“给某起!”
快、准、狠!
对方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张飞的蛇矛,直接压在了对方的枪身上,哧愣愣,滑出一段距离,闪出万千星火。
“嗬啊—!”
巨大的力量强压,马奎咬牙嘶吼,只感觉自己的枪身上,挑着一座大山,两条粗壮有力的臂膀,快要被折断了似的。
张飞那股浑厚且延绵不绝的力量,宛如滔滔不绝的黄河水,汹涌澎湃地闯入对方体内,不停地冲击着对方的五脏六腑。
不过......
马奎拼死抵挡的同时,张飞的下一招,已然奔雷般出手。
他掌中的丈八矛,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悍然刺出,竟直接将一百七八十斤重的马奎,挑在了矛锋上,且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吼!吼!吼!
吼吼—!
万千将士低沉的吼声再次响起。
可惜......
张飞却有些意兴阑珊,颇为不爽:“还以为终于来了个能打的,没曾想,才两招而已,便被某直接斩杀。”
“哼!”
张飞单手持着蛇矛,将马奎的尸体直接甩飞出去:“难不成,长安汉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还有谁,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出来—!”
“......”
声浪一波波传出去。
静!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陕县城头的将士,一个个吓得脸都绿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甚至连马奎将军,都死在了对方手上。
此前,他们对马奎的勇武颇有期待,但不曾想,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竟然还没有支撑过两个回合,便被起战败。
士气遭受暴击,没有人敢发一眼,甚至,他们连瞥一眼张飞的勇气,都吓得没有了,一个个早已是七魂丢了三魄,只剩下这副臭皮囊,直挺挺地摆在这里。
呵呵!
全都是摆设而已。
这一次,不论张飞如何骂阵,再没有人敢出战。
直到半个时辰以后,从遥远的西方,策马飞来两骑,如同两道流光,硬生生降落在陕县城外的战场上,自报家门道:
“吾乃伏波将军马腾之子马超是也!”
“吾乃阎行,武威将军韩遂之婿。”
与此同时,城头众将士纷纷眼神闪亮,一个个翘首以盼,瞪眼盯着下方二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马超、阎行?他们便是长安派来的援兵?”
“怎么回事?为何只有两人,韩遂、马腾呢?”
“两个人而已,如何敌得过对方的大军。”
“该死!朝廷到底有何顾虑?”
“完蛋了,这回当真是完蛋了。”
“马超、阎行虽是刺董英雄,但未必是此人对手。”
“怎么办?怎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
正当众人犹豫不决时。
城外,张飞却是上下打量着面前二人:“你便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裔?你个娃娃上这里干甚,还不赶紧换你爹出来,否则我将你屎都打出来!”
“哼!”
马超昂首睥睨对方,掌中银枪怒指对方:“知道朝廷为何只派我二人前来吗?因为揍你,有我们二人足矣!”
“没错!”
一旁阎行跟着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