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齐齐拱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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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冬!冬!冬!
沉闷的擂鼓声响彻军营。
众军将士齐聚营中,但见百十口大锅正熬着浓稠的粟米粥,粟米飘香顿时将饥饿了数日将士的馋虫勾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眼放精芒,口齿生津,目光锁定在那浓稠的粟米粥上,根本挪不开分毫,若非有着数百带刀亲卫守着,众军将士早已扑上前去,将其分尔食之。
“饿了这么多天,终于良心发现了?”
“肏!俺这不争气的肚子。”
“劳资不管那么多,待会儿非吃个饱不可。”
“饿死我了,赶紧开饭呐!”
“吃不饱,哪有力气打仗!”
“......”
在众将士的喧嚣声中。
吕布披坚执锐,来到将台正中,扯着嗓子呼喊:“弟兄们,我等被围困在雒阳已有八日,贼子摆明了是要将我等困杀于此。”
“此前东西二门的战斗,贼子大获全胜,却并未趁势强攻,这便是最好的证明,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我等尚未战死,便要饿死!”
“今日!”
吕布声如洪钟,铿锵而言:“本将军命人把全军仅剩的粮草,全部拿出来,大家吃饱喝足后,随本将军全力突围,若是冲不出去,自本将军以下,尽皆斩首!”
“吼!吼!吼!”
刹那间,嘶吼声震天彻地,响彻雒阳。
众将士战意汹汹,乌泱泱涌向饭锅,好一顿风卷残云后,各军直奔北门。
“杀—!”
浓郁的喊杀声骤然响起。
河对岸。
陈王刘宠哂然一笑,凝望着从桥面上乌泱泱涌来的大军:“这次居然连门板盾牌都没有,还想突破孤王的防守?”
“简直是笑话!”
话音刚落,陈王刘宠心神一怔。
他端坐在战马上,极目瞭望。
但见,当先一员悍将,头盔镔铁盔,身穿镔铁甲,手持一杆三丈长的战矛,身后鲜红如血的大氅,迎风飘扬。
此人是......
“吕布?”
刘宠怎么也不敢相信。
于北门突围的悍将,居然是狼骑的主将吕布。
而在其身后,乌泱泱的兵马追随他的脚步,尽皆高举着兵器,一路疯狂奔走,彷佛头顶着腾腾的杀气,嗷嗷叫地往前冲。
即便是素来骁勇善战的陈王刘宠,此刻也不由地感到一阵心季,身子下意识打个寒蝉,他能从对方的嘶喊声中,感受到那股滔天的战意。
“快!”
刘宠大声呼喊:“擂鼓示警。”
冬!冬!冬!
众军背后,十面金鼓依次排开。
十个臂膀腰圆的汉子,抡起手腕粗细的棒槌,冲着碾盘大小的鼓面,凶勐地砸了上去。
刹那间,金鼓震天,如闷雷滚滚,传檄八方。
这不仅代表着,全军进入战备状态,更是给东西两门传信号。
北门方向的战斗,在这一刻终于打响了!
刘宠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双目炯炯,凝视着桥面上的兵马,缓缓抬起手来:
“弓弩手准备!”
刹那间,成百上千的弓弩手捻弓搭箭,手中的牛筋弓弦张拉到极致,空气中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弧形的箭阵,目标齐刷刷指向桥面。
近一点!
又近一点!
更近一点!
......
当吕布踏入弓弩的射程范围时。
刘宠毫不犹豫,铿锵下令:
“放箭!”
嗖!嗖!嗖!
弓弩手齐齐松开钩住弓弦的双指,锋利的箭镞在一刹那间呼啸升空,在空中划出个美丽的弧线后,旋即铺天盖地的罩向桥面。
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
即便面对铺天盖地的箭雨袭杀,吕布的脚步依旧没有半分减弱,他一边狂奔,一边舞动战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电光火石。
战矛如龙,挥舞不停。
矛锋舞动出的寒芒,彷佛在吕布面前,幻化出一道无形的屏障,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不论多少箭失袭来,竟是被其尽数挡下。
虽然,吕布身后的士兵,有不少人中箭倒地,被随之而来的大军,踏成了肉饼,但这依旧阻挡不了对方的冲锋之势。
彷佛......
这一波强悍的箭失袭杀,像是坠入了奔腾的汪洋之中,不仅没有泛起半点浪花,更让这奔腾的汪洋,更加的凶残暴戾。
“随我冲—!”
趁着一波箭雨过去,吕布勐一招手,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在他的率领下,狼骑将士各个如同打了鸡血,全然不顾即将到来的第二轮箭雨,手拎着兵器,当真如同狼群一般,嗷嗷叫地凶勐冲杀。
这股子狠劲儿,别说是正面与之敌对的刘宠了,便是紧随其后的西凉骁骑郭汜,都不由地为之震惊,心中一阵惊叹:
“虓虎吕布,果真名不虚传!”
“弟兄们!”
郭汜战意盎然,对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