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
“别用这种好像我是个叛逆小少爷的眼神看我。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想想她说过的...”布鲁斯的声音晦涩而压抑，像潜藏过久的痛苦积聚成厚重的石头压在那个疲惫却清醒的灵魂上，“我能为你提供最好的环境和教育，你会实现所有的目标和理想，就像她为你做的所有规划......”
小孩的眼睛落在箱子里的笔记本上，扬起嘲讽的笑，眼睛却像落着泪：“......骗子。”
骗子，混蛋，无耻，他有无数个尖锐的词语用来形容她，却软弱到只能拼出几个单词。
接到布鲁斯眼神示意的迪克顺从的离开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他并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怎样的谈话，但结果是出来时两人都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和相处模式——正常的点头之交好让气氛不至于冷到冰点。
肉眼可见的是，在那一场秘密谈话之后，杰森身上的郁气散了不少，好像整个人都有了目标，或者说是执念——具体表现在他几近疯狂的开始学习各类知识，当然不是指学校的基础知识，而是更深层和专业的机械，武器，实战，政治规则。这让迪克难得有了危机感，在本来就挺大的学习压力上主动增加了更多。
布鲁斯也没有阻止，他布置的所有任务都经过精密的计算，确保恰好卡在两个小孩的极限上，处于一个既能激发他们所有潜能又不至于危害健康的限度。
——伊迪丝绝对不会赞成他的训练方式。
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孩对战的布鲁斯为自己
心里突然闪过的念头怔忪了一瞬，杰森正好挣脱了迪克的束缚抬腿扫向他的脚踝。
最后还是迪克凭着身体力量压制住了对手，但杰森在犯罪巷浸染出的下三路攻击手法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嘿，杰伊，打个商量，下次踹我的时候注意一下地方。”他想起刚刚惊险的一瞬还心有余悸。
“敌人可不会顾及这些。”杰森说道，不过后来的训练确实减少了这些攻击的路数。
迪克听到他的语气就知道杰森其实已经答应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自家养父的反对。
“杰森说的对，面对攻击，你只能想着应对而非逃避。”尽管布鲁斯因为杰森那些毫无章法的攻击皱眉，并且看出了其中暴露出的破绽和弱点，但并不代表这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
听到布鲁斯的肯定，杰森没有任何高兴的样子，迪克知道，这是他在为不久前不被允许参加去拉斯维加斯的任务暗自生气。
便士一需要在哥谭负责联络工作，布鲁斯本打算一个人去拉斯维加斯，但出于对未来搭档的考量和迪克信誓旦旦的保证与再三恳求，他最终还是带上了少年，让他负责相对安全的接应工作。
而不管是年龄还是身手，杰森都无法比迪克更好的适应助手的身份。
再说，他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身份。
——韦恩老爷未婚妻领养的孩子？
杰森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还是一个出于主人的愧疚或同情或者是爱屋及乌的追忆而被留在庄园里的流浪儿。
但他留下来也不是为了获得他人的肯定与喜爱。
那些都毫无意义。
一直以来支撑着他的只有那一天在房间里布鲁斯对他说的话。
那是他在葬礼后接到的来自扎坦娜的通讯。
因为对抗魔法侧生物而失联了整整三个月的魔术师没有带着她标志性的礼帽，显然已经从自己的渠道得知了那个噩耗。
她看到那双宛若深海冰川的眼睛，知道布鲁斯再一次如同八岁时那样封住了自己的心，沉重的负罪感将破碎的伤口拉扯得更大，然后填满那些空洞，好让他继续走下去。
“我曾和伊迪丝谈过一次话。”
他记起那次谈话，那是扎坦娜和伊
迪丝第一次见面，在分析完他中的魔法之后，魔术师提出要和伊迪丝单独谈谈。
那次秘密的谈话没有后续，扎坦娜也没有给出任何警示或提醒，仿佛仅仅是对伊迪丝身上的魔法侧力量感到好奇。
但布鲁斯并没有因此忘记。
“我不能告诉你所有真相，因为我也无法看见一切。”
“但是，布鲁斯......”她看着自己的战友，看着这个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而默默无言的英雄。
魔法能解决很多问题，超出了科学的边界，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能挽回消逝的生命，但这不代表他们是万能的。扎坦娜不会自信到自己能让逝者复生，但在她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可避免地想到曾在伊迪丝身上发现的异样。
在她施展了反语魔法想要窥探因果而受到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约束时——这种力量她只在圣殿的古一法师和黑暗维度的霸主这种层面上的强者身上感受过。很多冥冥之中的答案就有了出处。她无法看见真相，这本身就是一个提示。
这位黑暗侧顶尖的魔法师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正是布鲁斯告诉了杰森的。
——“死亡是难以定义的，迷雾之后你将重新抓住逝去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双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