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明日答得还过得去便可。”
虞西琼点了下头,又将发刚才傅时铭未听到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傅时铭听着点了点头,“关于账本的情况你基本了解,接下来我所说的你定要牢牢记得。”
傅时铭所说的不过是明日即将到来掌柜旗下的店铺情况,这些虞西琼早已掌握甚至知晓的远比他知晓的多得多,她只是乖巧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敷衍着。
那一头傅夫人也没闲着,大晚上得便派人到各掌柜家中安排着各类事项,势必不能让虞西琼今日得逞。
一大早各掌柜们便应了约坐在了傅府的会客厅内,傅夫人一面和傅老夫人随意交谈着,一面往门口张望着。
终于看见了虞西琼搀扶着傅时铭的身影走了进来,傅夫人眸光落在傅时铭微微苍白的脸庞上不由心中暗笑,昨日傅时铭院中的灯盏一直未熄,又端看他一脸的疲惫,便知晓昨夜这两人是一夜未睡在临时抱佛脚。
傅夫人猜想得到证实,心头不由得意更甚。
各掌柜们也是第一次见虞西琼,目光纷纷落在她青涩的小脸上忙站起身揖手行礼着。
重新坐下来后,他们心头的想法却是如出一辙。
这傅家大少奶奶年纪还是太轻了些许,纵使傅夫人这段时间经营不善,但到底要比大少奶奶要强得些许。
傅夫人没有给虞西琼任何喘息机会,待他们请过安便开口道:“西琼,众位掌柜皆都有要事在身,现在便开始。”
虞西琼轻轻福了下身,轻轻道了句,“是。”
随即她眸光落在了放置在正中央的桌子上,那桌子上放满了一摞又一摞的账本。
虞西琼不慌不忙地走至了最末端,开始翻看起账本来。
她看账本模样极为细致,但速度又十分快,像是一目十行,很快一本账本便放了下来,又看向第二本。
傅夫人从丫鬟手中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眸中尽是轻蔑,这丫头装模作样倒还真像副模样。
傅老夫人眸光中带着隐隐的担忧,傅时铭压下心中的不安,抬眼看向傅老夫人给予宽慰一笑。
掌柜们却有些看不穿虞西琼是否有真本事,不过依着傅夫人的要求,他们特意连夜准备了备用的账本用来刁难这位新媳妇。
这些账本细致到一些老行家都看不穿,更别说这根本没接触过生意的年纪轻轻新媳妇了。
傅夫人两盏茶轻轻抿完终于等到虞西琼将那些账簿全部看完,她心中隐隐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好戏,忙开口道:“西琼,对于这些账簿你可有什么见解?”
虞西琼脸色微凝,迟疑地将最后一本账本放了下来,随即看向傅夫人娇柔柔开口道:“西琼觉得这些账本甚是奇怪。”
傅夫人眸中的轻蔑更胜,唇角更是带了抹得意地笑,看不懂便看不懂,竟是说奇怪。
她心中早已排出了虞西琼将这些账本的端倪看清的可能。
然而虞西琼下一句便让她的笑瞬间僵在了唇角。
“徐掌柜手下的长安街绸缎铺、吴掌柜手下的东街杂货铺……严掌柜手下的西街钱庄。”
虞西琼轻轻松松说出了几号商铺的名字,傅夫人的脸色愈加凝重,她的眸光死死地定在虞西琼娇美的脸庞上。
这怎么可能……这些商铺的账本都是依着她的要求重新做了本假的混入在其中的。
虞西琼怎么可能无一本漏过的全报了出来。
傅夫人本来还有些许侥幸,却听虞西琼拧着秀气的眉毛道:“这些账本有问题。”
虞西琼话一说出来,不仅傅夫人僵在原地,就连傅时铭也微微一怔。
随即他瞥了眼傅夫人的神色,隐隐知晓虞西琼所言为真……心头不由也甚为震惊。
虞西琼昨夜不过是第一次接触生意之道,竟是将这些端倪都看了出来。
傅时铭目光落在虞西琼娇俏的脸上,就连自己都未发现自己眸光中的欣赏之意。
被报到名字的掌柜们捏了把汗,瞥了眼傅老夫人不由心中一紧,这些事可都是瞒着傅老夫人的。
徐掌柜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少奶奶,您觉得是哪里有问题呢?”
虞西琼挑出徐掌柜绸缎铺那本账簿随意翻了一页道:“比如香云纱,香云纱乃是由楚国特有,市面上稀少倒也正常,同一个月其余的绸缎铺或多或少都有香云纱卖出,单单这一本却没有。”
徐掌柜抹了把汗,这新媳妇虽然不懂生意,却是扫一眼便将所有的细节都记住了。
他刚想开口找借口糊弄过去,这生意有好有坏,哪能每个铺子的情况都一样。
却听虞西琼又道:“长安街的吴夫人极爱香云纱,距离长安街极近的东市绸缎铺基本每三个月都有吴夫人的购买记录,可偏偏长安街的绸缎铺那一个月明明显示有库存,却没有吴夫人的购买记录,这不是很奇怪吗?”
傅夫人神色微沉,眸中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徐掌柜。
徐掌柜忙站起身,从虞西琼手上接过那本账簿,假意地翻了下随即恍然大悟地开口道:“哎呀,都是小的忙中出错,竟是将其他店铺的账簿写上了长安街的字样。”
虞西琼自是知晓他们在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