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
她赶紧倒了一杯水,然后将药放在陛下身前。
“陛下快吃药。”她声音带着催促。
瞧见她这副焦急的模样,沈赋墨半倚半靠的坐起身,懒懒散散道:“喂我。”
白依依:……
要不是眼前这人是陛下,她绝对……
转身就走!
以后这辈子再也不来这里一步!
挺大个男人生病自己不吃药还撒娇,也不丢人!
白依依心里想法很多,但是她不敢表达出来,只能活跃着内心怂着外表毕恭毕敬的手把手请陛下吃药。
毕竟这也是为了她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
药吃完了,水也喝完了,白依依瞧着陛下的神色也比刚刚好多了,这才壮着胆子道:
“那……民女回去了?”
“回哪去。”被伺候舒服的沈赋墨这会说话也不冷了,姿态舒意,透着一股懒懒散散的味道。
“回家。”
“这以后就是你的家。”
陛下这话落下白依依当下心头一个咯噔,她瞪大眼,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拿陛下的寝宫当家。
“哑巴了?说话。”瞧见她那摇头王八的样子,沈赋墨声音低了低,白依依连忙道:“不不不。”
“不行?”
“不……不敢。”
其实白依依是想说不行的,但是眼看陛下的精神状态刚刚稳定,哪里又敢说的那么死。
“朕又不是老虎狮子,又不会吃了你。”
白依依心里突突跳,她不敢接过话,心里却暗暗嘀咕。
这吃……
又不是非得是物理层次的意思。
一想到这个,她就屁股痛。
可不是屁股痛吗,她要是真把皇宫当家了,以后还不知道要痛多少次。
谁知道陛下以后会不会一个不顺心思还来打她屁股。
她在这天马行空的想着,而跪在地上目睹了他们亲亲我我全程的温长洲脸色可不见多好看。
只是他心思向来缜密,并没有过多表露,只是从平时的爱笑变成了微微抿着唇而已。
虽然目睹了这一切,但是他心里却还是认定这一切都不是白依依自愿的。
只不过是沈赋墨逼迫她而已。
但是尽管如此,当他听到沈赋墨让她将这里当家的时
候心里还是一跳。
他知道宫里那条线已经被沈赋墨杀尽了。
那本来就是为了测试沈赋墨而启动的一条废线。
而那条线也是从头到尾都被沈赋墨杀尽了。
只除了他,和在床上发呆的白依依二人。
不过他想,按照沈赋墨的思维,他大概也只能活到现在。
所以说,沈赋墨竟然真的爱上了她?
温长洲有些想笑,但又有些笑不出。
他现在心里混乱的厉害,他不知道沈赋墨是故意表现给他看的还是他真的在乎白依依。
如果真的在乎,他是无论都想不通他那样的人是怎么看上一个小小舞女的。
“没什么跟他可说的了?”
床上的沈赋墨又提起了温长洲这一茬,白依依心里一哆,连忙摇头。
可是够了,别折磨她了,快把他带走吧。
“把他带走。”沈赋墨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终于朝温长洲看了过去,这一眼又黑又沉,叫温长洲看不透他的想法,但却明白他的意思。
他这是在吩咐手下带他出去后处理了他。
温长洲扯了扯唇,倒也没任何表示,就这么顺从的被带走了。
临走前他视线瞧了一眼白依依。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开口道:
“我离开后,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这话说完他就被带走了。
大门合上的声音不大,却在一瞬震到了白依依的脑子。
当然,主要的作用是少班主的自来熟震到了她。
白依依本来没做多想,只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震撼就放在脑后了,只是就在她要下床将药放回去的时候她手腕被握住了。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去,措不及防下就对上了陛下那比九尺寒潭还冷的眸子。
白依依当时被冻的打了个哆嗦。
“陛……陛下,您是药没吃够吗?”不然怎么又犯病了。
好吓人嘤。
“好好照顾自己,嗯?”
陛下的话很平静,尾音勾的弧度更是恰到好处……的让白依依打了个哆嗦。
她有种突然而来的危机感,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危机感,但她还是十分谨慎道:“陛下你听我解释!”
这话落下陛下抬眼瞧她,明显是在等着她解释。
张嘴欲解释的白依依顿住了。
她解释啥呀?
这不就……一个普通的问候?
没有丝毫恋爱经验的白依依显然不知道陛下想要的解释是什么样的,而陛下瞧见她这副苦思不得其解一副想要随时胡编乱造的模样也是扯唇笑了。
他一把扯过没有丝毫防备的白依依将她按在床上。
药瓶咣当一声落了地,在地上滚出很远。
白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