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看着受了重伤的白夜,自是不能就这么离开,可是谢景淮又这般生气,倒是让顾浅觉得左右为难。
半蹲在地面扶着白夜的顾浅蹙着眉头,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一双水灵杏眼望了望谢景淮,又看了看受伤的白夜,不知如何回答,随即垂下头先替白夜护住心脉。
谢景淮一张脸已经寒如冰霜,犹如千年寒冰让人难以靠近,谢景淮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总之觉得很难受。
一对漆黑但布满寒意的眼眸扫向顾浅,再次用低沉的嗓音道:“本王在问你,你当真不随本王走?”
顾浅噘着嘴,感觉左右为难,根本不知如何回答,回过头略显委屈的望着谢景淮,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夫君。”
换做平日,顾浅要是这么撒娇,谢景淮定是毫无招架之力,但现下谢景淮却是没有半点反应,那本就阴霾的脸反倒是又增加了一丝阴霾之色。
谢景淮寒如深潭的眼眸就这么看着顾浅,面上的不悦之色十分明显,尤其是想到顾浅这般对自己撒娇竟是为了别的男人。
“回答本王!”谢景淮厉喝一声!
谢景淮倏地厉喝一声,语气甚重,吓了顾浅一跳,顾浅身子一抖转过身看着谢景淮。
被吓了一跳的顾浅顿时也来了火气,不悦的看着谢景淮高声道:“夫君,你这么凶干什么?”
“跟本王走!”谢景淮避而不答顾浅的问题,直接上前将顾浅拽走。
“我不走!”顾浅一把甩开谢景淮的手,面上带了几分怒气。
顾浅本还想着好好哄哄谢景淮,但看着谢景淮这么凶,顾浅也就歇了这个心思,自己干嘛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谢景淮瞳孔一缩,抓着顾浅的手更是稍稍用力:“你当真不走?”
“不走!”顾浅立即回答。
谢景淮顿了顿,没想到顾浅竟然会这么回答,一双布满怒意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顾浅。
身后的修一垂着头,不去看两人,主子间的战争他们还是躲远一些的好。
只是这瑞王爷和瑞王妃向来恩爱,这夫妻两人竟然箭弩拔张起来,这倒是让修一觉得不习惯。
半响后,谢景淮才盯着顾浅瘦小白皙的脸道:“这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怎么了?”
倏地,谢景淮突然松了手,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顾浅,随即转身离开,修一看着已经走了几步的谢景淮,立即跟了上去。
看着谢景淮离去的身影,顾浅更是生气,望着谢景淮的背影顾浅气的跺脚:“当真是过分,竟然就这么走了,发什么脾气!”
“我还没生气,他倒是先生气了!”顾浅站在原地嘀咕了两句。
“咳……”地面上的白夜痛呼一声。
听到白夜的痛呼声,顾浅才反应过来,这才想起了受了重伤的白夜,顾浅眨了眨眼睛收回心神,再次蹲下身子看着白夜道:“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白夜伤了心脉,面色有些回答,说话时也带着几分无力。
“我先送你回去,再好好替你诊治一番。”顾浅收起心神,不再想谢景淮,将白夜搀扶而起,朝着白夜现下的住宅而去。
白夜身上外伤甚少,但内伤却是极重,谢景淮掌力大,又用了几分内力,一掌下去直接伤了白夜的心脉。
回到宅子,顾浅便将白夜搀扶到了床榻上,随即再细心的替白夜诊治,又替白夜包扎身上的外伤。
白夜半靠在床榻上,一双深邃眼眸看着眼前认真替自己诊治处理伤势的顾浅,眼前浮现出以前的画面。
白夜苍白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笑:“现在这场景,倒是有些像从前。”
“从前?”
“你忘了?”白夜问了一句,又继续道:“以前我们两人一起完成任务我受伤,也是你替我处理伤口。”
经白夜这么说,顾浅才回想起来:“是啊,以前每次有十分艰难的任务都是我们两人一起完成,你受伤了,我不替你处理,谁替你处理,难不成你自己啊?”
“看看你这次伤的多重,心脉受损,是要好些日子才好的。”顾浅看着白夜开始叨叨起来:“你也真是的,那么冲动干什么,怎么就和谢景淮打了起来,他武功高强,你又比不得从前,哪里是他的对手。”
因着和谢景淮置气,顾浅便将对谢景淮的称呼都换了。
“你我同出生入死,我岂能看着他这么说你。”白夜捂着胸口,脸色有些泛白。
提及谢景淮,顾浅的眸光骤然间变得黯淡下来,谢景淮从前不会这么对自己的,现在竟然撇下自己走了,真是过分。
顾浅垂下头,轻咬着下嘴唇,显得格外的不高兴。
过了一会儿子,顾浅才抬起头说:“你先躺着休息,我去给你抓药熬药。”
“嗯。”白夜应了一声。
顾浅起身,穿着长裙离开了屋子,白夜偏着头,一直看着顾浅的身影,直到顾浅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仍是就这么望着门外,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顾浅出了宅子,低着头撇着嘴走在街头,那不快的神情写满了一张脸。
夫君也真是的,怎么能对自己那么凶呢?怎么能就这么撇下自己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