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你下水的宫女模样画了下来。你瞧瞧这画纸上之人可认得?”
宜欢公主闻言忙是将画纸接了过来,这画纸上的人却是让她大吃一惊。
这人她不担认得,还极是熟悉,是表姐穆宜萱身边的贴身宫女涟漪。
涟漪是家生子,一家人都为摄政王府干活,绝不会轻易背叛穆家。表姐同她一向亲和,又怎么会派手底下的人来害她。
宜欢公主不禁出声:“这怎么可能?邓公子您不会认错了吧?”
“这位宫女我也是今日第一次瞧见,绝不会认错。”邓生说得极是坚定,“阿玉姑娘为何这般肯定绝非是她所为?”
“我与她主……不是,我与她平日里非常好,她怎么会莫名其妙来害我,此事必定有别的缘由。”
邓生话有所指:“或许这位宫女所做就是想让阿玉姑娘误会,当时她推你下水之后并未着急离去,似乎是想救你的模样,后来是瞧见我出现这才落荒而逃了。”
他循循善诱道:“我瞧阿玉姑娘当时似乎笃定是某人所为,或许这位宫女就是想让阿玉姑娘误以为是那人所为呢。”
宜欢公主虽是跋扈骄横,但穆太后将她保护得极好,她性子单纯从未接触过阴谋诡计,邓生寥寥几句话便让她信以为真。
她脸色不由有些苍白,细细想来若是她这个时候落水,嫌疑最大的便是沈初黛,表姐一直嫉恨沈初黛抢了她的皇后之位,莫不是趁此机是想借她的手除去沈初黛这个眼中钉吧。
宜欢公主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不由气声道:“岂有此理,我待她这般好,她竟是利用我。”
她撩起裙摆就想往外头冲:“我现在就去戳穿她的诡计!”
然而刚踏了一步,手臂却是被邓生抓住:“阿玉姑娘,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宜欢公主扭头,拧着秀眉有些不解:“邓公子为何阻止我?”
邓生温声道:“阿玉姑娘没有证据证明推你的是她。”
“这不是有你吗?你证明便好了。”
邓生沉声道:“掉入水中被男人救起,传了出去我身男子倒是无碍,可姑娘的清誉便完了。”
被邓生这般一提醒,宜欢公主也缓过神来,这样的事她从话本上也看了不少,女子落入河中被男子所救,为了保住清誉便只能嫁给男子为妻。
她看了眼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邓生,含羞的暗想着,若是可以她愿意嫁给邓生。
可下一瞬奢望却是被冷水泼灭,她愿意可不代表母后愿意,若是让母后知晓此事,母后定会杀了邓生的。
邓生轻声叮嘱道:“所以今日之事就当未曾发生,你我也未曾见过,阿玉姑娘就忘了此事吧。”
宜欢公主不愿邓生死,自是答应保密下来。
可到底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吗?”
邓生温柔一笑,话有所指:“今日暂且放下,不代表永远放下,若是往后再有机会,阿玉姑娘便可以趁机教训。”
宜欢公主点点头,眸光落在自己手臂上他白皙的指尖,脸颊不由微微一红。
邓生仿佛也才意识到,白皙的双颊不由也染上了红晕,忙是轻声道了句“对不住”,将手缩了回去。
宜欢公主的衣衫烘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干,她匆匆换回自己的衣衫,便要赶回夏日宴。外头的宫女想是找她找得都要疯了,她若再不回去恐怕这夏日宴便要被她给毁了,这夏日宴是母后所操办地,到时候定要生她的气。
宜欢公主着急地往外跑去,想了想又回头看向邓生熠熠若含情的桃花眼。
她粲然一笑:“邓公子,今日之恩,我定会报答。”
话毕她便撩着裙摆往外跑去。
邓生笑容温柔如水,注视着宜欢公主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他俊美脸庞上的笑容才一寸一寸收起,眸光里尽是冰凉。
报答吗?不着急,你穆家的恩,我还未报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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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欢公主闹脾气跑走早已是常事,穆冠儒派人跟了过去,便未当一回事。
很快穆太后与皇帝接连到达,夏日宴便开席了。
因着外头炎热,上的小菜皆是清淡爽口。
沈初黛夹了块熘鸡脯便送入唇中,这道菜烧得极是嫩滑爽口地,她又正好饿了,不由便多吃了几口。
宫廷御膳和米其林餐厅都是一个毛病,上的菜肴虽豪华美味,但永远两三口便没了。
她夹了几筷子,装熘鸡脯的盘子就空了。
一旁的太监将盘子撤下去之时,另一个装满熘鸡脯的盘子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桌上。
沈初黛微微一愣,顺着那如瓷的指尖看过去,对上的是陆时鄞精致苍白,眉眼间病气恹恹的淡漠脸庞。
他言简意赅:“朕不喜欢吃。”
沈初黛的胃口刚被掉起来,便未吱声,只夹了一块熘鸡脯送入口中。
又听到他不咸不淡地开口:“看来皇后心情愉悦,心态平和。”
沈初黛一口鸡肉塞在嗓子口中哽住,她这段时间跟着皇帝久了,倒也能听出他的意有所指,这是在说她“心宽体胖”呢。
她不由摸上自己的脸庞,最近照镜子脸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