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扈春娘看了看大家,表示那好吧。
取下满头钗环,准备换上现代装束。不过作为一个在封建礼教下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对于露出胳膊的短袖还是有些适应不良。
所以池母就给她买了一件黑色的复古长裙,层叠的裙摆及到脚踝,手臂也被黑色的蕾丝包裹缠绕,担心她夏天穿黑的热,又给她买了一顶漂亮的粉色遮阳伞。
当然,不可避免的,还买了一套内衣,看到这套大胆的现代内衣后,饶是扈春娘这样厉害的人,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池母也老脸一红道:“我……我教你怎么穿?”
扈春娘:……
“好……好吧。”
等扈春娘换好衣服出来,池砾顿时陷入了沉默。
池母的审美一般,所以她给扈春娘选的连衣裙款式也很老气,是中老年妇女最喜欢的那一款。
但架不住她太白了!
扈春娘和谭玉书是一脉相承的天然白,白的好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那种白。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更不用说扈春娘根本就不丑。
一身的黑衬的皮肤愈加白的晃眼,及膝的长发,因为常年盘束,带着细微的蜷曲,瀑布似的洒下来,白皙的手间握着一顶洋气的蕾丝小伞,黑色的裙装复古端庄,加上从古代浸润的大家主母风范,就算不施粉黛,不戴首饰,那视觉冲击力,也难以言喻
谭玉书眼前一亮,由衷地称赞道:“娘,你这身真漂亮!”
谭母得意的抬起下巴。
池砾:……
不过没关系,他有办法。
户籍大厅,工作人员听着扈春娘的讲述,难得的张大了嘴巴,一脸痴呆的把她讲述的信息记录下来,然后递给她一个表,让她签字。
扈春娘看着满纸的陌生字体,尴尬道:“不好意思?请问在哪里签?”
这个问题每天都有人问无数遍,所以工作人员麻利的又给她指了一遍。
然后扈春娘又尴尬的问了另一个问题:“不好意思,请问笔在哪里?”
工作人员:……
“就在你手边啊……那个黑的,看见了吗?”
扈春娘看向那个连了一串“圈圈”的“杆杆”,应该说的是它?试探着上前一拽,露出一个和针头一样细小尖头,这就是现代人的笔吗?
看工作人员没反驳,应该就是吧?
提起笔,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现代人的字和她们那根本不一样啊!
于是又尴尬抬头:“不好意思,我突然忘了我的名字怎么写了……”
工作人员:……
我的天,这么好看的阿姨,居然是个文盲?
身后排队的暴躁老哥等不及了,来到她旁边,一把扯过她手中的笔:“你叫什么?我给你写!”
“扈春娘……”
“哪个hu?”
“跋扈的扈。”
“跋扈的扈……”身后的暴躁老哥一顿,在这个到处都使手机拼音打字,以至于提笔忘字的年代,扈这个字也太难了,咋写来着?
“等会儿……我给你查下手机……”
好不容易查到这个字,举起来放大给她看:“看到了吗?就是这个!”
“谢谢……”
在好心大哥的帮助下,扈春娘艰难的办完了一系列手续,只不过文盲人设立得妥妥的了。
扈春娘神色不善的来到门口,谭玉书看她脸色,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问:“娘……你没事吧?”
被当成文盲围观的扈春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回去教我识字!”
“好的。”
跟在后面暗道:娘,不要太放在心上,你只是被当文盲而已,我可是被当傻子呢。
总之,就这么顺利的登记完了。
办完后,池砾也准备告辞了,公司那还得去看看。
池母惊讶:“这么着急吗?”
“嗯。”
确实得着急起来了,毕竟他有好多人要养,看了一眼谭玉书,心内冷哼:尤其是这个人,最不好养。
谭玉书:唉?池兄这一眼又是什么意思?
不管了,上前一步道:“池兄,需要我帮忙吗?”
池砾抬手叫车,把他们三个人都送回去:“现在还用不到你,你在家把那些古诗词的分级搞出来,然后将这些诗翻译成现代的文字。”
谭玉书昨天跟了池砾一天,对他的工作一窍不通,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真是让人无措,现在得到池砾安排的工作,顿时开心起来:“池兄尽管放心,回来就能弄好!”
“不用那么着急,你先和你娘一起熟悉一下城市生活吧。”
“好的池兄。”
看着谭玉书明亮的眼睛,池砾一阵语塞,干什么一副好乖巧的样子,他又不会上当,哼。
……
池家这边逐渐走入正轨,周家那边却因为那场意外的相遇添了一些波折。
刘巧兰被白秋强行拉走后,扈春娘那段“神佛论”,一直梗在心头郁郁难平,坐在车上诅咒了无数遍:“该死的‘扫把星’,去死!去死!”后,终于觉得能抵消那几句“口头祝福”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
等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