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被人拐弯抹角的关心身体后,嬴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场就气笑了。
难怪他说最近这些人怎么消停不少,不再一个个的催他成婚了,感情是以为他不行。
还真是既敢想又敢问啊!
嬴政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最近对他们太好了,这些人是忘了之前上朝的时候自己是怎样噤若寒蝉的了吧。
还有,这么满脑子的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哈?他不行?这事要是给他身边伺候的人知道了,保管能笑掉大牙。
要知道,因为肉整天在眼前晃,却怎么也吃不到的缘故,导致嬴政火气一直大得很呢,早上起来少不得要更换衣物。为着这个,阿骊更是每每一大早就躲得远远的。
不过嬴政倒是坦然的很,对心爱之人有yu|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有什么好掩饰的。甚至,他还巴不得阿骊知道他有多喜欢她,心里如此,身体也是如此。
为此,对于阿骊的不好意思,暗地里,嬴政还颇为可惜的啧了一声。
以前没说开的时候,阿骊神经粗的很,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他们又一直形影不离,可以说,从小到大他哪里都被阿骊给看光了。可是阿骊开窍后又不一样了,她开始对这方面开始在意起来,嬴政洗澡换衣的时候也会特意避开,让嬴政损失了不少福利。
唉……这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不过现在——嬴政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非常敢想的叔祖,还是先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孤身体好得很!叔祖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关心关心国事,别整天把心思放在孤的后院上。”说到“好得很”三个字的时候,隐隐能听到磨牙的声音。
果然,一旦涉及到男性的尊严这种事,哪怕是未来的始皇帝也免不了俗,还是会很在意啊。
换了别人,听到嬴政这么说,大概会见好就收,顺着嬴政的台阶就下来了,免得一不小心真触怒了他。毕竟这种事,搁哪个男人身上他也接手不了啊,更遑论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秦王了。
今天你敢戳他的伤疤,相信明儿个他就能给你脖子上添道碗口粗的疤。
只是这位叔祖既然能站出来,起码说明他就不是个怕事的。一来他出身宗室,论及辈分还是嬴政的叔祖;二来他为秦国劳苦功高多年,就算有些私心,但是对秦国,对秦王的忠诚是没话说的,又怎么会因为嬴政的几句话就铩羽而归。
故而他非但没有退下,反而还大着胆子往前迈了一步。
“王上,此事关系秦国社稷,如何不能算是国事?老臣知道这事说出来不大好听,有损您的颜面,但这事不好拖啊。现在您还年轻,身子又素来强健,想来只是些小问题,天下这么多医者,总有人能看好。容老臣倚老卖老一回,请王上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啊!”
“孤说了孤没事!要是真有问题,最急的难道不是孤?你何时见过孤为子嗣发愁?又何时听过孤频频召见太医?”
“这……”如此说来,难道王上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那王上为何迟迟不肯大婚?”
嬴政心知这事不给个答案,这些人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他。再者,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最近阿骊对他心虚得很,他也好趁此机会公开,别看实际怎么样,在外面,他得把阿骊打上自己的标签,先给自己个追求者的名分才是。
“非是孤不肯大婚,而是孤心悦之人至今还不肯松口下嫁啊!”
心悦之人???
下嫁???
老叔祖不知自己该惊讶王上已经有了心悦之人,还是惊讶他用上“下嫁”一词。
毕竟,嬴政贵为秦王,普天之下哪个女子的身份能比得上他?嫁给他,不说是高攀吧,也绝够不上下嫁一词。况且王上久居深宫,从未见过未婚女子,哪里来得心悦之人?
王上莫不是在糊弄他?还是说……
想到后宫里的女人不是宫婢,就是先王和孝文王他们的妻妾,里面不乏一些年轻的,统共也没大嬴政多少岁。老叔祖心一颤,顿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宫婢身份卑微,王上要是有意直接纳了就是,怎么会这么为难,所以王上的心悦之人定然不会是哪一个宫婢。可不是宫婢,那就只有……
这这这,不会吧?
“老臣愚钝,不知王上的心悦之人是哪位叔祖家的淑女?亦或是哪国的公主和王姬?”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试探的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对方心里已经把自己和庶母,甚至是庶祖母联想到一起的嬴政,此时提到心爱的人,还十分好心情的勾起一抹堪称温柔的笑意,“非也,既不是哪家的淑女,也不是什么公主王姬。”
完了完了!听到这个答案,再看看王上脸上绝对不符人设的微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选八成就是他想的那样!不仅如此,照目前这情形看起来,草(一种植物),王上还妥妥的情根深种啊!
那位可怜的老叔祖忍不住心里爆了一句粗口,面上更是一片绝望,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起来。
就在他做好死谏的准备,想着是跪下来抱王上的大腿痛哭好呢,还是五体投地这个姿势妙呢的时候,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