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公子没正面回答大长老,而是冷冷反问道:“怎么,输不起?”
又是一句话激怒了上官堡众人。
奈何,上官堡的人并不知道,青衣公子并不想跟大长老废话那么多的,只是席位上能代表上官堡说得上话的,就只有大长老。
大长老果然恼了,他对那老剑圣道:“如此目中无人,不识抬举,纵使有再好的天赋,也不足为惜!”
他冷哼了一声,又对青衣男子道:“好好等着,切莫半途而逃!老夫这就去将三大隐者请来!”
青衣公子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转身看向人群。
众人正议论纷纷,一见青衣公子看过来,竟不由得都安静下来。
青衣公子黑眸冷邃,扫视着人群。
方才打斗的时候,他明显没什么耐性,可如今,他倒似乎有了耐性。他视线扫过之处,众人竟莫名地紧张。
只觉得他似乎在审视众人,又似乎只是在找人。
寂静中,大家越发好奇他的身份,武林中这般年纪的人,就算是年少有为的盟主上官嵘,都没有这等气场!
秦晚烟置身人群里,视线不离青衣男子,满腹的狐疑。
她来之前,笃定这家伙是穆无殇。可如今,却有些动摇了。
这个时间,穆无殇应该很闲了,不至于打得这么着急,更不会
开金口一而再怼大长老。
可是,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且驾驭自如?
萧无欢?
那只不听话的狐狸,前阵子就溜出了朝暮宫,下落不明了。
可若是他,那怼起大长老,还不得让大长老七窍生烟,亲自拔剑下场?
绝不是他!
秦晚烟思索着,往前挤了几步,想看清楚些。不巧,青衣男子恰好看了过来,视线就落在她身上。
秦晚烟戴着轻纱斗笠,隔着轻纱与之对视,非常镇定。
青衣男子看了她一会儿,倒也没继续看。而是走到了一旁的席位上,坐下。
此时,上官嵘正脚步匆匆,亲自往后山走,却请三位隐者出山。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还有三位隐者挡在他前面。
他坚信穆无殇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也庆幸此人不是穆无殇。
他甚至都有些嫉妒了,别说上官熠了,就算是云栩的天赋,都没有那青衣公子好!
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天之骄子。若生在上官堡,得无影剑术真传,怕是要成为一代宗师了。
穆无殇到底上哪里找来的这高手?
这人真正的师门,又是何处?
上官嵘将武林中有实力栽培出这等天才的门派都琢磨了一番,却始终没有头绪。
他也暂时顾不上那么多
了,只较快脚步。
不多时,上官嵘就将三位隐者请到了大堂。而大长老和十八剑圣也都在场。
三位隐者皆是高龄,却鹤发童颜,精气神远胜过年轻人。不是十八剑圣的严肃,他们虽也不苟一笑,却是平静镇定,似乎超然物外。
大长老将青衣公子如何挑衅,侮辱上官堡的情况都说了一番。十八剑圣将青衣公子如何击败他们的也都说了一遍。三位隐者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一人问道:“可有证据证明此人是受人教唆而来,并非真正来挑战盟主的?”
大长老立马朝老剑圣看去,而老剑圣则看向了上官嵘。
上官嵘道:“天武宗并无这等高手,且我前几日收到消息,说是此次中州铁骑兵临城下,让不少人觊觎起上官堡这片福地,想得到此关隘,献于中州。”
隐者道:“此乃朝堂之事,与武林何关?”
大长老连忙将云栩的事情告知。听得了云栩的身世,三位隐者才露出意外的表情。
那老者认真道:“家务事,武林事务,朝堂之争全都搅在一块,可不是好事。盟主,此乃你的过世。”
上官嵘连忙作揖,“嵘儿知错,故而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人突然挑战上门,我才格外谨慎。”
隐者却道:“武林人士,觊觎上朝堂权
势。也是你这盟主之过。”
上官嵘低下头,“是。”
一旁大长老和十八剑圣们面面相觑,虽然心里头有意见,却也不敢出声。
相较于上官嵘这个处理烦杂事务,经常要当和事佬的盟主而言,这三位隐者,才上官堡真正的权威,也才是上官堡立足武林不败的根本。
上官嵘自然也不敢反驳。
只是,他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武林中有这等奇才,竟无人知晓,更无人管教约束,令其不识礼数,不知谦逊,如此狂傲无礼。哎……总是我这个当盟主的错!”
他说着,作了个揖,道:“嵘儿恳请三位隐尊,手下留情,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以他的天赋,若能加以栽培,必是我武林大幸!”
隐者道:“人各有志,莫要强求。他既能闯到这一关,便有资格与我等较量。至于如何较量,由他决定便可。”
上官嵘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他很熟悉三大隐者的性格,要的就是这样的回答。
虽然三大隐者不会逼迫那家伙供出幕后之人,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