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灿一想到办法,就卖起关子来。
他似乎都忘了一身伤痛,那双干净透彻的黑眸笑得格外灿烂,好似有星光。
他道:“我这法子,既能让九殿下满意,也能让烟姐满意!”
林婶道:“你知道你烟姐怎样才会满意?”
上官灿道:“这不明摆着的嘛?她心里想推墙,又碍着面子。九殿下嘛,心里面上都想推墙!所以,只要想个法子,让烟姐有台阶下,就成了!”
顾惜儿等不及,“你直说好不好?”
上官灿嘿嘿笑道:“烟姐和九殿下想推墙,无非是想往来方便,两家变一家,对吧?”
顾惜儿和林婶双双点头。
上官灿道:“所以只要想个法子让两边往来方便,又不推到这堵墙,就能既让烟姐和九殿下满意,又不伤烟姐的面子。”
要两边往来方便,还有什么比开个门出来更方便的呢?
林婶和顾惜儿都乐了,不约而同道,“开个小门!”
上官灿笑道:“正是!”
这时候,一旁传来一个慵懒妖娆的声音,“这门得有点讲究。”
上官灿他们齐齐回头看去,竟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聂羽裳,她背后还跟这个秦耀祖,秦耀祖背后则是一大群师傅。
聂羽裳
回了醉梦楼,才想起来这墙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她可不指望上官灿这群不靠谱的人,于是就让秦耀祖去找了一群人一道过来。
她一路回来,一路思索,也想到了开个门这办法,却想到上官灿居然也想出这法子了。
她走过来,除了有些不待见上官灿之外,一切如常,仿佛昨夜和今夜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道:“最好是开个隐藏式的暗门,毕竟,这里表面上还是秦家的宅邸。九殿下住隔壁的事,也不为人知。再者,完整的墙,既让秦晚烟在九殿下面前不损分毫的面子,也让她对我们挑不出刺来!”
顾惜儿和林婶都没想到聂羽裳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既惊喜,也为自己之前的误会而惭愧。
顾惜儿第一举手:“我同意!”
林婶道:“聂聂这考虑,周全!”
聂羽裳颇为满意,又道:“至于,这暗门,九殿下和她,要不要认,要不要走,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林婶乐了,“那是那是!”
上官灿瞥了聂羽裳一眼,心里认可,面上对不待见,嘀咕道:“想得还挺多。”
聂羽裳看都没正眼看他,道:“没多时间了,干活吧!”
上官灿也没正眼看她,却是扫了眼她
背后的秦耀祖和师傅们,道:“抓紧时间,要不,天都快亮了!”
就这样,在皓月之下,大一群人搬砖搅泥,敲敲打打起来。
直到天亮了,也才砌了半堵墙。
大家都不敢懈怠,继续赶工。
林婶喊顾惜儿一道去拿点心,钱叔刚好找过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诧异地问道:“灿灿,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上官灿回头看去,紧张了,“你跟烟姐一块来的?”
钱叔一见上官灿那张脸,愣了,“灿灿,你,你这是怎么了?”
上官灿顾不上解释,又问:“烟姐跟你一块来了?”
钱叔摇头:“没,我来找她呢!”
上官灿很意外,“昨儿个烟姐没去白日梦吗?”
钱叔仍旧摇头:“没呀,怎么了?”
上官灿余光朝聂羽裳瞥去,故意问道:“那秦越呢?跟你一道来了?”
他暗想,秦越昨夜去白日梦没找着烟姐,应该会折回来的呀!那小子,哪去了?那么护聂羽裳,也不跟聂羽裳一起回来?
钱叔一脸莫名,“我都好些日子没见着秦越了?上个月听说他要常驻军中。他昨夜回来了?”
上官灿的余光又朝聂羽裳瞥去,说话声不大,却怪里怪气的,“压根不是回
来找烟姐的吧……”
聂羽裳自是听到了,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只当没听到,走到了前面,跟上官灿和钱叔拉开距离。
钱叔关心地道:“灿灿,你这伤到底怎么回事?谁下的手,这么重?”
上官灿道:“我自己摔倒。烟姐没去你那,估计去九王府了,你去那找她吧。”
钱叔有急事,也没耽搁,多瞧了上官灿一眼,就离开了。
上官灿见顾惜儿和林婶都还没回来,便朝聂羽裳走去。
聂羽裳余光瞥见,径自叠放砖块,懒得搭理。
上官灿在她身旁止步,一边拿起砖块叠放,一边低声:“开个条件吧,怎样才能把我那把剑还我。”
聂羽裳道:“如果老娘不还呢?”
上官灿立马转头看去,聂羽裳仍盯着砖头,气定神闲。
上官灿道:“我认错了,也挨揍了,你行行好成不?”
聂羽裳也转头看去,面无表情,“不成。”
上官灿道:“真没得商量?”
聂羽裳回以轻哼。
上官灿扯了扯嘴角,轻哼:“那剑本少爷也不稀罕了。”
聂羽裳没搭理他。
上官灿要走开,聂羽裳却突然说了一句,“敢情你也不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