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羽涅的质问,秦晚烟极为不悦,“是本小姐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本小姐?那些女人都到哪去了?”
羽涅恨恨地看着她,道:“尊上……尊上从不碰女人!不过是喜欢歌舞罢了!”
秦晚烟意外了,“什么?”
羽涅并不想泄露萧无欢的失眠症,她以为秦晚烟打了那些女人的主意,想使美人计对萧无欢不利。
她道:“他一个都没碰过,别说那些女人,就是宫中的婢女都休想近他的身!”
秦晚烟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萧无欢那双玩世不恭的紫瞳,又想起他满口的混账话。
她着实难以置信,冷冷道:“说真话!”
羽涅道:“千真万确!你想利用女人靠近他,非但徒劳,还会暴露自己!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秦晚烟若有所思。
穆无殇分明不喜欢再谈论这种事情,他的声音冷沉沉的,“真正的禁地,在何处?”
羽涅没回答,却取出了一封信来。
秦晚烟接过看了一眼,递给了穆无殇。穆无殇看过后,立马毁掉。
这才聂羽裳送出的最后一封信。羽涅倒没有说谎,她只修改了地址,其他的信息是一模一样的。
然而,纵使如此,秦晚烟不并完全相信羽涅,更不会轻易提及“司氏”图腾
一事。
她捏住羽涅的下巴,喂入一颗药丸,才放开她。
羽涅呕了几下,根本呕不出来,“你喂我吃了什么?”
秦晚烟不语,等着。
不过一会儿,羽涅便觉得双颊瘙痒起来,她下意识想抓,却又不敢,只一下一下地捋,才勉强能止住痒。
她急了:“秦晚烟,该说我都说了,我并没有出卖你们!你还想怎样呀!”
秦晚烟冷冷道:“天亮之前,让你聂羽裳来跟本小姐讨解药,否则,你就等着自己抓破相吧!”
穆无殇这才收起长剑。
羽涅的双颊越来越痒,她使劲地捋,差点就忍不住抓了!也不知道是捋的缘故,还是毒性的缘故,没一会儿她的双颊就红肿了起来。
她又气又害怕:“秦晚烟,你……你等着!”
羽涅匆匆离开,秦晚烟和穆无殇在附近寻了个隐蔽之地,等待。
秦晚烟见着一旁有棵大树,一抓一蹬,轻易上树,一站稳,就往一旁树杈跳去,抓着树枝,一层层翻身而上。这动作干脆飒爽,特别带劲儿!
在高处坐下了,她才往下看,却不见穆无殇踪影。
人呢?
她往周遭看去,竟也不见人影。
刚刚还在背后呢!哪去了,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穆无殇早就坐在更高的地
方,倚靠在树干上,饶有兴致看着她。
秦晚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抬头看去。
穆无殇嘴角轻泛,“练过?”
攀爬技能,秦晚烟不仅练过,还是教练呢!
她随口就道:“下来。”
穆无殇却道:上来!
几乎是同时开口。秦晚烟不搭理了,背靠身旁的树干,闭眼休息,姿态比穆无殇还闲适慵懒。
此时,冰戈和火舞都空闲着,藏身一旁树干茂密的枝叶里。火舞一如既往骑在冰戈的脑袋上。
火舞吱吱:“打个赌如何?”
冰戈啁啁:“赌啥?”
火舞吱吱:“赌九殿下下来,还是我家主子上去。”
冰戈正要开口,火舞又吱吱:“我赌九殿下下来!”
冰戈啁啁:“我也赌九殿下下来。”
火舞吱吱:“我先说的!”
冰戈:“你要啥赌注直说。咱两之间有啥好赌的?”
火舞吱吱:“你怎么这么无趣?”
冰戈啁啁:“好,我赌你家主子上去吧。”
火舞吱吱:“不赌了!”
正吱吱啁啁着,穆无殇已翩然落下,在距离秦晚烟最近的树干上坐了下来,仍旧背靠树干,双臂环抱。
他看了她一眼,才闭眼。
秦晚烟很快就睁眼,看了穆无殇一眼,立马就又闭眼。
月光下的林地,一片
寂静,似不曾有人来过。
羽涅一身狼狈,却也顾不上伤痛,只简单处理了伤口,就驱马往朝暮宫赶。然而,一旁,一白一霁两道身影却紧随着她。
入了山谷,临近朝暮宫。
右侧,白衣公子突然飞掠而来,羽涅立马凌空而上,下意识要抽剑,这才发生自己的手断。
她转身飞入一旁草.地,飞快而逃。
只是,很快,一个轻纱蒙面的霁衣公子就迎面踏空而来。羽涅转身,白衣公子已然追近。
她再蠢,也看得出来自己被跟踪了。以她现在的状况,别说对付他们,就是逃都难。这里距离朝暮宫极近,她倒是有办法求援,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她见着朝暮宫的人还巴不得绕道走,更别说求援了!
她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白衣公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轻蔑,却没说话。
霁衣公子看了眼羽涅的双颊,道:“蜈虫剧毒,若不解毒,天亮之后,见了阳光,你这脸怕是要被自己挠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