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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095)(2 / 4)

再说了,老子又不蠢也不傻,既然娶了媳妇,自然是奔着好好过日子的想头去的,没事打老婆算什么男人?那,别的呢?”

姚黄放下袖子,道:“你想求功名,这就要看机会了,我这人向来不许空诺,否则就算这时候拍着胸脯打包票,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难道你就肯信?”

于孟生哈哈大笑,猛的一拍桌子,道:“姚姑娘,你还真让人意外啊,行,就冲你这办事的做风,我认栽了,以后唯你命是从,如何?”

姚黄并无得意的神色,仍旧清清淡淡的道:“只要你不作乱,不惹祸,咱俩是公平做生意,算不得谁非得唯谁的命令是从。”

从姚记杂货铺出来,于孟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不是他的错觉,暗中确实有人。

他看似平静,可在和姚黄对坐的时候,浑身一直处于警戒状态,连寒毛都是竖起来的。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必是上次和自己对战的那个叫高壑的无移。

所以刁老二是个傻子,姚黄看着年轻,又是个女流之辈,可她却不是那么好糊弄和好欺负的。

还诈降,她会蠢到完全相信自己这帮马匪?

她会毫无准备的把自己引荐到姚阔跟前?

连她都这样警醒了,就更别说姚阔了。

还想弄死姚阔取而代之,真是做梦。

****

难得今日休息,徐盛打定主意睡个懒觉。

他虽在城中有自己的宅院,可那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他自己轻易不回去,反倒越发和别的兵士一样,吃住都在营里。

但一大早,他就被喧嚣声惊醒了。

在军营里待了数月,虽没上过战场,可受这里严谨气氛的影响,他也早就修成了警醒的本能。

一骨碌从大通铺上翻身蹦起,问:“外头出什么事了?”

一个营房里住着几十号人,这会儿其他人也都跟着醒了。

侧耳听了听,其中一个略微年长的老伍长道:“我听着像是孙大喇叭的声气儿。”

孙大喇叭是个老兵,平素瞧不出来有什么个性,但因他说话天生中气足,寻常说话也高嚷大嗓的,哪怕再心平气和也像是在和人吵架,所以人送绰号“孙大喇叭”。

军营训练的时候多是让他带着喊号令,也算是发挥他的特长了。

只是这会儿又不训练,他喊什么呢?

孙大喇叭喊的就是大白话,却是四字一句,还有点儿合辙压韵,非常容易懂。

比如他来回喊的几句就是:为何当兵?保家卫国。国家兴亡,人人有责。国泰昌隆,民安乐业,一人当兵,阖家光荣……

孙大喇叭嗓门大,又绕着营地不停的喊。

且内容又不长,哪怕没听到的,他走几个来回,诸人也都听清了,并且因内容浅显,琅琅上口,哪怕不识字的,很快也能跟着默读几句。

有人便嗤笑道:“这是谁让孙大喇叭喊的?不会是大将军身边的那个小白脸吧?”

他所说的小白脸,是指姚阔身边的监军陈项。陈项是从京城派过来的,既是监军,也负责军中文书等工作。

他其实年纪不小了,比姚阔还大着几岁,可他是文人习气,不像姚阔那样不拘小节,也不似姚阔那样一看就饱经风霜,且不论什么时候,文人风骨不堕,身上衣裳总是一尘不染,纹丝不乱,行动坐卧也十分精致讲究。

和军中这些糙老爷们们自然格格不入,所以军中私下都管他叫小白脸。

有人接话道:“我听着不像,小白脸的作风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说话向来之乎者也,一嘴的酸腐味,更别说他写的那一笔字了,跟鬼画符似的,也就他自己天天捧自己臭脚,一副天底下他第一的臭屁样。他能写出这样浅显通俗的大白话来?”

“也是,再说了,他向来自认高人一等,何曾把你我这些人看在眼里?天天捏着鼻子,一脸嫌恶痛恨的模样,看哪儿哪儿不顺眼,他会关心你我为什么当兵?”

“那是谁写的?大将军手底下倒是有几个白胡子的先生,可他们跟着大将军在北蒙关这么多年了,怎么忽然想起来念叨这些东西了?”

很快话题便被岔开来,纷纷议论起“你为什么当兵”来。

一提这个,众人都一肚子苦水。

不外是家里穷,孩子多,实在养不起了,只好跑来投军,再不就是家里是军户,几丁抽一,那是打从出生就注定的命,没跑儿。

再不就是交不起徭役,只得以兵役来抵的。

一来二去,也就在军营里扎了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家,更不知道自己当兵的意义是什么。总之就是随波逐流,到哪儿会说哪儿会。

倒是头一回听说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还什么“一人当兵,阖家光荣”。

很快众人又讨论起来,这话也没错,有国才有家,自己虽然是个臭当兵的,到了外头世道,百姓害怕,官员们既轻视又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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