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你受人的欺负。”
姚黄抽泣着推开姚阔,道:“阿爹骗我。”
“我没骗你。”
“山高皇帝远又如何?一道圣旨下来,还不是陛下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姚阔又气又笑,道:“这就是牡丹小人之心了,陛下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既然他能许你出宫,说明你清白无辜。你又不在京城,无缘无故,他怎么会揪着你不依不饶?”
君心难测,景成帝是否小肚鸡肠,当然不能随意论断,但也要看分什么事吧?
姚黄气得眼泪掉得更凶,道:“阿爹,你不知道人心有多肮脏,有多复杂,那些人如附骨之蛆,若一心一意盯死了阿爹,还不是想方设法要罗织阿爹的罪名?陛下再圣明、睿智又如何?他久居深宫,难免偏听偏信,万一他对阿爹起了疑心……阿爹,到那时我怎么办?我得罪的可是太子殿下,他是储君……”
剩下的话,姚黄没说那么直白。
景成帝再年轻,到底是三十多的人,这个时候的人寿数都短。就算他还能再活个十年八年的,可早晚都有山陵崩的那一日。
赵昂能不把姚家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既今日已经结怨,难保他日不会来找他们算帐啊。
姚黄吓得打了个哆嗦,道:“到时候,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了……”
她颓然的往后一躺。
把个姚阔吓得失声惊叫:“牡丹……你别吓阿爹。”
待细看时,她并没昏过去,眼睛还睁着呢,就只是满脸的生无可恋。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着调?
姚阔是又气又笑,更多的还是心疼,他知道姚黄的确是吓着了。
这让他根本舍不得指责姚黄。
姚黄有气无力的道:“阿爹,我也不想吓你,可我真的很害怕,我觉得我这棒疮是好不了了,都过去小一个月了,可还是隐隐作痛。”
姚阔道:“别胡说,一切都有阿爹呢。”说时蹙眉,道:“你不该这么急着来北蒙关的。这里只有军医,他们只擅长看外伤,也没什么好药,你这伤还应该在京城好好养。”
姚黄:“……”
亲爹,您这是故意打岔吗?她的意思不在伤,在于她要留在北蒙关好吗?
姚黄一脸惊恐的看着他:“阿爹别把我送回去,我不回京城,回去就是送死。”
她假哭起来:“阿爹也嫌弃牡丹了是吧?你不要我了?那我走好了,走得越远越好,总之我打死也不回京城。”
姚阔真是哭笑不得,按住作势要起的姚黄,道:“别闹啊,阿爹没说送你……回京城。只是担心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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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心里发急,她都已经暗示得这么直白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她很能理解姚阔,毕竟他是受着儒家的“君君臣臣”的思想教育洗礼到这么大的,效忠皇帝的思想根深蒂固,深到烙进了血脉里。
不可能凭她一个小孩子的三言两语,就能鼓动得他对景成帝生出二心来。
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她没想怂恿他去造反,但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以应对万一哪天赵昂登基来秋后算帐吧?
她揪着姚阔的袖子,道:“阿爹……”
湿润的大眼睛里满是恳求和孺慕,看得姚阔心里一紧。
若论治国和玩弄人心,姚阔或许真不如景成帝,但论年纪、诚俯以及智计,他未必在景成帝之下,毕竟这么多年阅历在呢,何况又一直领兵打仗,但凡脑回路短点儿,他早死十回八回的了。
是以姚黄的那些小心思,姚阔猜得一清二楚。
到底父女天性,他不会往妖邪和大逆不道上头想,只是深深的心疼。
的确也是太子欺人太甚在先,把个姚黄吓出心病来了。她人小,心思浅,一害怕就难免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难免就乱了方寸。
但姚阔不太相信赵昂会自毁长城。自己忠于大楚,这是有目共睹的事,他总不能因为小儿女间的一己私愤,就拿自己开刀泄恨吧?
不过,姚黄终究还是要安抚的。
姚阔轻轻拍了拍姚黄的手臂,道:“阿爹会好好考虑考虑。”
姚黄一听,得,这就是没戏呗。
算了,她本来也没想着三言两语就能说动姚阔。
再说了,造反是一拍脑门就能决定的事吗?
原本她打的也是“润物细无声”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主意,当下打起精神,朝着姚阔一笑,道:“待在阿爹身边真好。”
姚阔玩笑道:“好?这一路行来,没少受罪吧?”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