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把话挑明,个别人的往日罪责如何,本官可既往不咎!但自今日之后若有再犯...”
牧禅顿了下,冷眼盯着绵州司马·常建章、绵州司刑·丁正几个重点对象。
寒声说道:“孰是孰非,逐一清算,绝不再容忍姑息!”
丁正几人的身子一颤,擦了擦额头吓出的冷汗。
其它人的情况具体如何,他们并不知晓。
但绵州司刑·丁正这边...
上不了台面之事诸多,因其蒙冤受苦的百姓民怨极深。
自从绵州百姓们,亲眼目睹了牧禅为‘王富贵和杨春花’两口子伸冤。
早已将这绵州刺史司法公正、不惧强权、为民做主的事迹在十里八乡的传开了。
那些个伸冤无门的百姓,连日来便将那一张张状纸送到绵州州衙府上,恳请其为自己做主。
牧禅根本无需亲自细查,仅凭着这些状纸进行审问盘查,都可轻易将他们那顶乌纱帽摘下。
毕竟...
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
哪怕他们再如何颠倒是非黑白,掩饰过错也罢,那残留于受苦受怨的百姓,心中那些个火苗又如何能尽数扑灭?
星星之火,已可燎原!
也多亏牧禅目前主要的心力,便是处理绵州水患一事。
对一些人行径的暂时容忍也是无奈之举,否则,真要挨个问责处理起来,这绵州的官府定然会名存实亡。
哪怕得到了民心拥戴,可这地方诸多事务也少了相应主事的官员,到时他哪怕再多能耐也分身乏术,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权衡诸多利弊之后,牧禅也只能对此放一放,甚至还得帮着个别人擦屁股当和事佬,暂时稳住局面为重。
“关于今年的绵州水患一事,我已同个别人做了商谈布置,相应的嘱托要求也早已分发给了各别人手里。”
牧禅翻看着手里的册子,开始逐一询问着相关工作的准备情
况如何。
对于一些工作进度未达标者,询问其具体缘由,根据情况给予协调调度支援,或是斥责敲打,督促工作进度。
物资调配、防灾防险、安顿赈济、财产迁移等等,悉数过问,尽量确保相应准备工作能如期到位,将地方受灾影响降到最低。
说完这些后,牧禅说道:“我等如今协百姓之力,共同克服绵州水患,切不可再出现任何遗漏!”
“是!”
绵州百官允诺道,看他的眼神不免有几分钦佩。
有一说一,且不论其后台年纪具体如何。
单论其处理事务的态度,就可见其子非同一般,这刺史一职...
可真是德才配位!
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当班的掌权者是庸昏之辈,哪怕手里有再好的牌也会打的稀烂。
而作为新到任的这位绵州刺史·牧禅,在第一次同绵州百官共商地方政事之时,就彰显了自己足以那统筹大局的能力。
就拿之前绵州司马·常建章代理州事的情况来说,各府衙的事务少有过问。
偶尔的大作为,也没有如同现在这般,将一些事务分工明确,府衙人手、资源调度等工作安排妥当。
有矛盾分歧之处诸多,甚至在一些事情上...
相比大是大非,更看重那什么关系交情。
与之关系好者,自然得到诸多照拂。
与之关系差者,有苦也难言。
久而久之,不仅是造成绵州各县的贫富差距明显之外,还导致一些县衙事务根本难以得到有效治理。
绵州虽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但一心为百姓烦忧,为其干着实事之人还是有的。
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有心无力的境况数不胜数。
可牧禅这些天关于治理水患之事一系列的安排布置,已充分彰显了其将绵州视为整体的大局观。
毕竟这官职分配之事早已成定局,在其位则谋其政。
若说有的选,
在场诸位官员心底定都是不想到绵州这等地界任职。
而比之更惨的,那便是在绵州这等地界内,备受在那水患侵扰的重灾区任职!
水患反复所造成的地方影响且不谈,甚至一些地方问题别说治标不治本了,甚至连基本的出手治理都难以操作。
有甚者...
说是已被放弃,让其自生自灭都不为过。
而牧禅的出现,以及这治理水患的安排布置,让那些个没能得到重视的官员看到了希望!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只得忍气吞声,苦苦哀求援助的受害者,而是携手抗灾的并行者!
只要水患问题能得到有效缓解,自己地方的经济民生定然也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且不谈日后仕途如何,至少温饱安危得以保存,在此安稳度过余生也好啊!
可有人欢喜则有人忧,个别被抽调人手,减少资助的县令按捺不住,开始出声反驳。
“这...”
“牧大人,本官所在的州县也有受到水患侵扰祸害,而今年赈灾物资高达50万贯钱,堪比过往5倍。”
“可是为何?本官今年所分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