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扫之前长舌八卦的柠檬样,朝着容度甜甜一笑,乖乖巧巧地让出进门的通道来,等容度从他们身边过去了,才又挤眉弄眼,凑到王忠良耳边小小声:“怎么回事啊王哥,刚都要吓死我们啦!”
王忠良气得直咬牙:“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行了也别废话了,这有你们什么事,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现在的小孩儿,真是一个比一个浮躁,满脸都写着想红——也怪大环境如此,这几年娱乐圈还真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不需要什么真本事,有资本捧,就能火起来,所以对“走狗屎运”的前辈,当面还能捧几句臭脚,背后真是酸话连篇,只恨不能把人踩下来换自己上。
以往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这回直接害他在新老板面前丢了颜面,王忠良怎么可能对他们还有好声气。
那俩见势不妙,只好磨磨蹭蹭往外走,然后拼命将耳朵竖起来,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惜音乐声太大了,根本听不到什么啊!
咦?
左边穿黄衣服的那个朝右边穿粉衣服的那个招了招手。
一阵眼神交流。
对啊,那边有个小气窗可以看!
小跑着过去,俩人屏住呼吸,鬼鬼祟祟地透过小气窗的缝隙往里张望。
……
练功房里,正在播放的音乐听起来十分普通,但韵律性很强,有着密集的鼓点,蹦蹦蹦蹦,很容易让人跟着兴奋起来。
四面墙上都镶嵌着整块的落地镜,最里边的一个角落里,正有一个人仿佛不知疲倦的舞着。他四肢舒展,动作干脆,脸上红彤彤的都是汗,连头发也湿透了,每次动作幅度大了,都能看到有密集的小水珠洒在空气里,氤氲一片。
容度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有些惊讶。
他可是见识过江亦宝的“表演”的,看完后只能说当代脑残粉下限太低,或者长得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辣眼睛,没别的词了,就是辣眼睛。
可这次见了江亦宝的“现场”,他居然觉得跳的不错?
少了舞台上精心包装出来的光鲜,却格外有种生机勃勃的美。
而且……
容度再次确认,这小孩儿的身材不错。
他穿了一件柔软宽大的短袖T恤,下面是一条长不及膝盖的短裤,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装扮,穿在他身上却凸显了腰细臀翘腿长,尤其两个精致的脚踝,骨节分明纤薄紧绷,容度将目光久久落在那里,心中莫名有股握上去把玩一番的冲动——这冲动甚至吓了他自己一跳,大拇指在乌木手杖上摩挲两下,努力克制着自己将念头压了下去。
朝里面走了几步,容度的目光在镜中与江亦宝相逢了。
……
江亦宝:“……???”
我去,这位大总裁真有这么闲吗?怎么总来自己身边晃?在医院还能说是看病顺便看他,他都回公司了,依然巴巴找上来?
该不会俩人真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吧……
脑子里转着百般念头,江亦宝皮皮地嘟起嘴巴,透过镜子朝容度抛了个媚眼,舞步分毫不乱,坚持着将这一小节跳完,拿到了【经验值 1】的提示后,这才嘘了口气,站在原地摇晃两下,一脸被掏空地倒在了地上。
他是真的跳high了。
之前让公鸭嗓买了一摞舞蹈方面的技能书,忍着剧烈的头痛都学习了,明白了现代舞都怎么回事儿,再看那几首编舞,便颇有高屋建瓴的爽感了。
正好,病床上躺了两天,很该好好活动活动。
他换上方便跳舞的衣服,准备今天哪儿也不去,就泡练功室了。
最开始,【舞蹈】技能很差,他的身体跟不上意识,动作跳着跳着就扭曲变形,踩不准节拍,张牙舞爪,出来的效果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他又没摆起流量明星的架子将练功室清场,导致几个“同门小师弟”很看了几场笑话。
看笑话就看笑话,江亦宝内心强大,在他眼里,如果公鸭嗓是手底下的小太监,多少还有点用,那这帮所谓的“同门小师弟”,充其量算是假山盆景——你会在意假山盆景的想法吗?最多觉得碍眼了便叫人清理出去,重新换一批喜欢的。
他的进步幅度肉眼可见。
一次跳的比一次好,好像不怕累一样,慢慢竟物我两忘,只觉得天地间唯剩镜子里的自己,怎么样更美,怎么样更痛快!
酣畅淋漓。
——说起来,那两个说他酸话的“小师弟”,纯属是被刺激傻了,他们俩是坚持到最后的,前面还有几个早撤了,实在承受不住这份儿打击。
如果公认的草包都这水平,那大家洗洗睡吧别出道了,世界上最讨厌的是天才,比天才更讨厌的,是特别勤奋的天才,跟江亦宝呆的时间长了,容易影响心理健康。
此时,新出炉的“天才”江亦宝,正剧烈地喘息着,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软瘫瘫地坐在练功室极富弹性的地板上,眼睛坏坏地眯起来,从下而上盯住容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怎么,容先生,这次又是顺便?”
“的确是顺便,”容度老神在在,“我新买了家公司,不巧发现你竟然是这家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