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还在那里抱怨,“突然就病了,通告开天窗,人还是被外人送医院的,现在粉丝骂我,上边儿人也骂我,我他妈真的太难了。”
没人理他,他又叽叽歪歪一会儿,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终于闭嘴,跑出去接电话。
江亦宝睁开眼睛,环视一圈,这是间干净宽敞的单人病房,白墙,淡蓝色的窗帘淡粉色的床,床边不远处并排两个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摆着一瓶新鲜的小雏菊,花叶舒展,蓬起来金灿灿的一团,活泼泼的很喜庆。
病房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背对着他整理着什么,很快回过头来,正撞见江亦宝躺床上睁着眼睛东看西看,笑了:“你醒啦?感觉哪里还不舒服吗?头痛不痛?来我再给你量个体温。”
江亦宝摇摇头,将被子掀开,他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哎你先别动呀!”医生很不赞同地上前扶住他的后背,“你还没好利落呢,赶紧躺回去!”
江亦宝笑了笑:“没关系的,我已经好了,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刚才那只公鸭嗓大叫一声:“啊!你醒了啊,你终于醒了!”
江亦宝的眼睛瞬间冷了下去。
偏偏他嘴角弧度一点没变,还是弯弯的,笑吟吟的样子。这一幕公鸭嗓没看见,医生正对着江亦宝,却看得清清楚楚,瞬间打了个冷战,心里想我的个乖乖,怪不得总说娱乐圈水深呢,连这么个被人骂绣花枕头的小孩儿,变起脸来都这么吓人哦。
而且那一瞬间的气势,跟大少太像了吧,真的确定没有血缘关系吗?
公鸭嗓扑了过来,机.关.枪一样:“到底怎么发烧的呀,昨天还好好的,居然直接昏迷了,我都要被你吓死了啊祖宗!而且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这家伙直接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早上我去你房间敲门,才知道你没在,结果好了,今天的通告全黄了,粉丝还一个劲儿追问你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你去哪儿了?现在网上到处在传你刚红就膨胀,耍大牌不敬业,我还得找人控评,真的都忙疯了我!完了到处找你,要不是有人通知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住院了……”
“只传了耍大牌不敬业吗?”江亦宝打断他。
公鸭嗓:“……哈?”
“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公鸭嗓回想了下,“没有吧?”
江亦宝意兴阑珊地摆摆手,懒得跟这蠢货交流了。
他所在的公司说白了,原来就是个小作坊,运营就靠撞大运,批量签一些长得好看的少男少女,稍微包装下,就送去参加各种比赛、综艺、选秀、跑龙套,遍地撒网,只看谁能火。在没签江亦宝之前,这公司混的苟延残喘的,一幅随时倒闭的德行。结果江亦宝突然爆红,公司相当于买彩票中头奖,一夜暴富之余,水平跟不上,简直浑身都是破绽,只看眼前这位经纪人的素质,就知端的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去给我买点吃的,别在这儿吵了,吵的我头疼。”江亦宝用吩咐底下小太监的语气吩咐公鸭嗓,“对了,还要再买两本书,就中医方面的吧,要有配图的。”
在他看来,原来的江亦宝,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早不是刚签约时,那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了。
像公鸭嗓这种人,不用对他太客气,你对他越客气,他越容易失了分寸,对你指手画脚,仿佛你们之间他才是主导者一样。
狗屁。
换成宝公公,你好好把我伺候舒服了,交代你办的事都办妥当,那这份儿差事你就继续干。不然?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有的是人供他挑选。
公鸭嗓站在病床前,被江亦宝突变的画风整蒙了,傻瓜一样张了张嘴:“啊?”
“啊什么啊,”江亦宝皱眉,“还不快去?”
他那种上位者习惯了的颐指气使,真的非常唬人。
公鸭嗓的气势一下子被压下去了,还真屁都没敢放一个,乖乖出去了,出去后还没忘给他把房门带上。
病房里只剩下那个医生,眼观鼻鼻观心,催眠自己是壁花,吃瓜吃得很低调。
“容二少怎么样了?”江亦宝突然问道。
医生茫然摇头:“什么容二少,我不知道啊?”
江亦宝嗤了一声,你要不是容家的人,容家那位气势惊人的家主,会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都不派个谁守着?
他懒得再纠缠这个,抬起左手晃了晃输液管:“不是不烧了吗?把这个给我去了吧。”对那种虎狼之药,宝公公才是行里的祖宗。只要没当时便死,他事后有的是手段给自己调养回来。
医生:“哎,这怎么行,这是给你补液的——”
他话还没说完,江亦宝已经自力更生,拔了针翻身下床了。
那手法快的,都赶上经年的老护士了。
“洗手间在哪儿?”
医生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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